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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似的,開始敢于直視周澤楷的眼,“不是應該。我喜歡他。按照An說法,我對男人沒感覺,他是我唯一的心動對象。”9.坦蕩、轟烈、囂張。他完成了自己的宣告。那瞬間爆發的氣勢,堪比當年在榮耀賽場放言“第十一賽季是輪回的賽季”。但等他話音落下,四周特別安靜。周澤楷應該有一會兒沒出聲。這漫長的沉默促生了懸而未決的焦慮,教孫翔陡然清醒。他好像總算意識到此刻是什么情形,但收回說出的話肯定不可能,愣了兩秒,臉漲得更紅,著急地去抓周澤楷的領口:“說話啊!”“我,”周澤楷的聲音總算響起,還是那樣好聽,但比平日沙啞,仿佛壓抑著什么莫大的激動,“……你想聽什么?”“什么都行!”醉意讓孫翔的羞臊迅速退減,反而促生了想立即獲得答案的勇氣。“知道了。”周澤楷悄聲笑了笑,用空著的那只手把孫翔的碎發撥到耳后,“做什么,也都行?”孫翔沒轉過彎來,本能地點了點頭:“……嗯。”然后他就感覺到了比夜風更柔和的、更溫熱的一股氣息,慢慢地掃到了自己鼻尖上。不受控制地,孫翔閉上眼。可惜,在產生實質性接觸前,他一個激靈,做出分外糟糕的舉動——因為緊張,他竟下意識推開了周澤楷。周澤楷沉下臉,盯著他,黑曜石似的眸子里暗潮涌動:“你平時喝醉,也這樣?抓著人親?”“當、當然不是!”孫翔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反駁道,“得看是誰好吧!”周澤楷依舊不怎么信任地看著他。“真的!”孫翔因被懷疑而生氣,“我哪有空招惹,統共就你這一次!我剛當然想和你接吻,那不是緊張嗎!”說完,他仿佛才意識到自己都吼了些什么,迅速別過臉去看窗外,恨不得鉆進地縫。“我知道。”周澤楷笑意從眼睛里溢出來,湊過去,掰正孫翔的腦袋,在對方緊張的視線里,坦坦蕩蕩地俯身過去。頭發毛毛躁躁的,但那雙唇,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柔軟。“不可以有第二次。”他給對方上課,然后又親了親,“以后必須給我地址。”這是對孫翔跟別人跑出來喝酒卻不肯給地址的事,趁熱打鐵,秋后算賬。不過顯然,這賬算的有些不合適宜——對方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這里。孫翔腦袋暈暈乎乎的,他感覺自己又醉了,又像在做夢,整個人從高空墜落,一路溺進充滿酒香的夢里。他迷迷糊糊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看到窗外的不知是路燈還是月光,把對方的輪廓勾得發亮,但再怎么樣,都比不上那雙眸子——仿佛一整個星河的光都聚在里面,叫他無法移開視線。他怔怔地,就這樣任由周澤楷壓著自己的唇,慢慢蹭著,呢喃著命令的話語:“記住了嗎?”“記住了……”孫翔下意識地接,接完才后知后覺又被繞進去,殘留的一點兒面子上線,“哼,周總那么忙,我哪好意思麻煩你。”周澤楷輕輕笑了,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就做夢吧。“普通朋友確實麻煩。不過——”他懲罰似地咬了一下孫翔的唇,仿佛要教他好好記住這瞬的痛覺,“我是你男朋友。”TBC第三十七章1.“男朋友……總覺得好rou麻。”孫翔只夠嘟囔這一小會兒,呼吸便再次亂了。因為周澤楷抓著他右手的五指驟然收攏,而那具溫熱的軀體也更緊密地壓過來。來自周澤楷的親吻變得急促而具有侵略性——可以說,前面幾次觸碰,也就只是觸碰而已,帶著不同程度的試探意味——直到孫翔別扭地承認了周澤楷“男朋友”的身份,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吻才徐徐展開。為保持平衡,周澤楷的左手撐上車窗玻璃,方便他更好地俯身,迫使孫翔啟開唇,迎接他猝然而至的探索。他們很快就知道,氣息的交融才是最致命最重要的一步——它讓心率同步,讓情緒共振。如此用不了幾秒,孫翔便沒空思考周澤楷跳過表白流程直接宣告男朋友身份是否犯規——他已然沉迷在探索新世界的快樂之旅里。別看周澤楷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實際上,他們倆就沒有人擅長接吻這件事。他們是那樣生疏、新奇、莽撞,基本把所有能踩的坑都踩了——什么力道、技巧、順序,他們一概不知,并無一例外不存了理直氣壯拿對方練手的想法,本能地去汲取更多甜蜜,因此也多少不同程度受了點“傷”。不過這都無傷大雅,與“跟鐘情的對象親密互動”相比,舌尖的酸澀,嘴唇咬破的一點點皮,口腔內的酥麻……都是合理投資。誰也舍不得先偃旗息鼓。夜自然是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加深中。伴隨溫度的下降,外頭的風愈發急促。樹枝嘩啦啦地擺動,在半明半昧的光線里,繚亂的樹影像海潮一樣投在車窗玻璃上。它們搖搖晃晃,一陣陣的,推著兩人的情緒跟著曖昧地動蕩——現在溺進那醉而醇香的海中的,終于不止孫翔一個人了。孫翔無意識地緊緊勾著周澤楷的肩膀,而周澤楷則不知何時松開了他的手,換成順著耳后慢慢撫上去——孫翔從來不知道僅僅是這樣簡單地觸摸,毫無章法,毫無預設可言,也會叫他頭皮登時升騰起酥麻的感覺。和心跳同步急驟變化的是他的呼吸,它更加紊亂、慌張,當然周澤楷的狀況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周澤楷剛上車時尚記得要開空調,但事情發展總是出人意料地快,此時此刻,他們早就忘記了這回事——也根本不再需要。密閉空間內二氧化碳的堆積,兩人體溫的熨疊,無疑直接讓整個車內空氣變得悶而粘稠。它像流動的蜜糖,甜膩而密稠,將他們緊緊包裹住。額角沁出細密的汗,只是時間問題。但彼時,有潔癖的周澤楷,也竟把潔癖這件事放了一邊。他撩開孫翔的毛衣,再不耐煩地扯出T恤下擺,總算有了一種階段性的成就感——他終于可以貼著這位朋友胯部和腰線的結界處,緩慢地,一寸寸地摩過去,即使有微粘的汗蒸感也不在乎。總體來講,這場新手情侶之間的首輪較量暫時好像由周澤楷占據了上風——大多時候,孫翔特別恍惚,但某些剎那,細小電流竄過全身,一個激靈的剎那,他肯定清醒了。他很明白自己和周澤楷究竟在做什么,即將做什么——明明腦海中相關的知識都好陌生,但接受它們在接下來任何一秒產生后續的可能性,似乎也同樣沒任何值得扭捏猶豫的——畢竟他們不是十八和二十一,而是二十七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