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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自己圍籬笆,會扎到手。”“不要太在乎那幾只鵝,我會嫉妒。”“不要把圍巾丟在車上,會被壞人撿去?!?/br>“還有,不要恨我……我愛你。”年關將至,周晉珩傷后復工也只有幾組照片要拍。公司又給物色了幾部新劇,工作間隙周晉珩便抽空讀劇本,偶爾拍一段發給易暉看,問他這個尺度O不OK。把江雪梅送回家,易暉就留在小鎮沒走。周晉珩前腳剛上飛機,后腳他就想起那句“不要恨我”從何而來,印象中周晉珩昏迷不醒的時候,他說過“再不醒我就再恨你一輩子”。沒想到周晉珩竟然聽到了。這讓易暉有點緊張,不知道方宥清來的那天他們倆的對話有沒有被聽到。跟周晉珩的聊天就有點心不在焉,嗯好哦行地應付,周晉珩哪能看不出來,一個視頻甩過來,沉著臉道:“你想看我跟別人接吻?”易暉連連搖頭:“不想?!?/br>周晉珩又笑了:“那這個劇推掉,換一個?!?/br>易暉攔他,讓他別這么草率:“主要還是看劇本和角色,我……我就隨便說說?!?/br>周晉珩湊到鏡頭跟前,似在仔細觀察:“真的?”“真的?!币讜熯`心點頭。“那我也得推了這本子,”周晉珩把厚厚一沓劇本往邊上一丟,“感情線太復雜,人設太渣,不利于樹立居家好男人的形象?!?/br>易暉:“……”難得有空,兩人聊起將在年后開庭審理的綁架傷人案。周晉珩說:“如果你不想出庭的話,就在家里待著,我回來告訴你結果?!?/br>易暉確實不想去,不想見到那三個歹徒,也不想見到兩個幕后主謀,尤其是姓方的那個。見他猶豫不定,周晉珩干脆給他拿了主意:“你還是別去了,就算你不在,那幾個人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br>過完年,易暉還是坐上了前往S市的飛機。他到場卻沒進去,聽說庭審進行得很順利,幾個被告對作案事實供認不諱,原告律師描述的犯罪經過他們也認同。只在詢問犯罪動機的時候,方宥清的理由令人咋舌。他說:“他搶了我的東西,我看他不順眼。”易暉聽了這番轉述,不知道被當成“東西”的周晉珩作何感想。至少表面看起來他根本不當回事,注意力全放在當庭宣判的量刑是否合理上,還跟代理律師討論了半天要不要繼續上訴。另一名原告唐文熙因為身體狀況也沒有出庭,易暉昨天剛跟他通了電話,他正在鬧著要轉系念服裝設計,壓根不關心這個案子,聽易暉說案件性質惡劣,唯一感興趣的是:“那有沒有賠償?。空米屛肄D系去做裁縫!”于是在法庭外見到楊成軒時,易暉頭一回覺得他有點可憐。楊成軒走出人群,在墻角邊點了根煙,一個多月不見他更憔悴了,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燃燒,他的活力仿佛正隨著煙霧一絲一縷地脫離身體。易暉把那件唐文熙親手縫制的衣服,還有那只紫閃蛺蝶都給楊成軒:“這是他原先就打算送你的,物歸原主?!?/br>楊成軒把那衣服抖開,看到用鉚釘拼成的“goodluck”忽然笑了,看著那只被做成標本依舊鮮艷漂亮的蝴蝶,又垮下嘴角,表情逐漸變得痛苦扭曲。“謝謝,謝謝你?!彼€是強撐著向易暉道謝,然后把那兩樣東西夾在臂彎里,轉身離去。回去的路上,周晉珩問他們倆聊了什么,易暉說:“讓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些什么。”周晉珩不禁又開始發慌,默不吭聲地載著易暉去取養在店里的花,花圃老板打趣說“這就是你怕得不了的那位啊”,周晉珩在后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取了花,順便買幾支新摘的玫瑰。回到家易暉安放兩盆白花,周晉珩到處找瓶子安置玫瑰,阿姨拿來好幾個花瓶他都覺得不行,這個不夠高那個瓶口太寬,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又怕自來水養不了幾天,接了兩大盆水拖到陽臺上放著,打算用來養花。易暉看不下去他這稀罕得不行的模樣,說:“你不是不喜歡玫瑰嗎?”周晉珩就等他問呢,拿著噴壺往花瓣上噴水,回答:“喜歡啊,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br>易暉的臉霎時漲得通紅,支吾半天,道:“你、你偷聽?!?/br>周晉珩攤手道:“我正大光明聽的?!?/br>想到那天自己仿佛一只斗雞,豎著尾巴向敵人耀武揚威,易暉就羞得想找個地洞鉆下去:“我那是,那是信口胡說的,我怕他,怕你還……”周晉珩走過來,從背后抱住他,雙臂環在腰間,下巴抵著肩膀:“怕我什么?別怕,沒什么好怕的,我說過要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br>易暉偏頭躲了下,沒躲開,在阿姨的偷笑中由著周晉珩用嘴唇貼著他發燙的耳廓。“我說過,從今往后和你的每一個約定,都不會再錯過?!?/br>易暉記不起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為盡快把他從自己身上趕下去,小聲應道:“嗯。”作為自由職業者,易暉的工作可以在任何地方進行。于是年后他回小鎮待了一個月,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又回到S市,趁周晉珩還沒進組,兩人一起把家重新布置了一遍。說是重新布置,其實沒動幾處,主要把床鋪收拾了下,畫室的部分物品重新擺放,再把放在儲藏室吃灰已久的那堆東西拖出來,揀還有用的拿出來繼續用,沒用的收起來保存好。那只易暉最喜歡的哆啦A夢玩偶被封口袋包得嚴實,拿出來的時候還是香噴噴的,周晉珩邀功般地說這是他親手洗的,易暉為表重視,把玩偶放在周晉珩的枕頭上,說:“那今晚它就睡這兒了。”周晉珩立馬黑臉。等易暉下樓一趟回來,看見那只哆啦A夢屁股朝天縮在床頭的柜子上,周晉珩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它知道這床睡不下第三個人,自己卷鋪蓋退出了?!?/br>易暉幼稚不過他,把玩偶翻過來擺正,接著收拾去了。從早上忙到半下午,太陽自頭頂西斜的時候,周晉珩舉著畫,易暉站在對面指揮,把那副名為“破曉”的畫掛在臥室向陽的那面墻上。掛上之后周晉珩退到易暉身旁,兩人并排站著端詳這幅畫,然后同時開口。“你……”“你……”周晉珩:“你先說?!?/br>易暉問:“當時你怎么認出的我?我明明很謹慎了,只在這幅畫上留下一丁點痕跡?!?/br>周晉珩笑了笑,故弄玄虛道:“命中注定?!?/br>易暉瞪了他一眼:“好好說?!?/br>現下的易暉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乎乎好糊弄的易暉了,周晉珩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