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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頭仍然不給好臉:“還知道回來?”周晉珩沒搭理他,坐下接過阿姨遞來的茶。周驊榮見他情緒穩(wěn)定,面前也沒有桌子給他掀,清清嗓子開始下命令:“譚家人說喜歡歐式風格,你這陣子就住這兒,我差人去把新房重新裝修一遍。”周晉珩慢條斯理地喝茶:“什么新房?”周驊榮道:“就你名下那套復式。”周晉珩嗤笑一聲:“那是我和易暉的新房,有易家一半錢在里面,什么時候輪到姓譚的了?”一句話正中怒點,想到過年周晉珩都沒回來,周驊榮更生氣:“人都沒了大半年了,給你的緩沖時間也足夠長了,難不成你真想守著那空房子一個人過下半輩子?”“誰說我一個人?”周晉珩喝完茶,站起來懶洋洋地活動筋骨,“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我的下半輩子。我媽臨終前說過她的東西交由我處置,相信您老一定遵守諾言,沒動過那些東西吧?”說完不等周驊榮反應(yīng)過來,周晉珩就徑自上樓進了母親的房間,里面被meimei周瑾悅收拾得很整潔,跟母親還在世時別無二致。在梳妝臺的抽屜里找到一個印著龍鳳呈祥的大紅色盒子,周晉珩揣進兜里就走。周驊榮氣急敗壞地追到門口:“你上哪兒去?”周晉珩沒回頭,拍拍口袋道:“帶著傳家寶接您兒媳去。”嘴上說得輕松瀟灑,實際上還有不少準備工作要做。趁行程結(jié)束有兩天休息時間,周晉珩把和易暉兩個人的家重新收拾了一遍。除了把該掛的畫裝裱好掛上墻,家里幾乎所有個人用品都置換了成雙成對的。為了配合小傻子的喜好,連牙刷換成了卡通同款,易暉的是哆啦A夢,他的是大雄。想著小傻子回到家看到這些一定會高興,周晉珩身體里每個細胞都活躍跳動起來,越忙碌越亢奮。收拾完畢,周晉珩邊欣賞勞動成果邊拿出手機,點開和只小hui俠的對話框,看見對方渾然不知地給自己發(fā)消息,一口一個“哼哼”,那股呈上升勢頭的興奮在最高峰戛然而止,隨后他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從幻想的假象中拖拽出來。他就是哆啦哼哼,他又不是哆啦哼哼。他是那個把小傻子一次次弄哭的混蛋。聽到方宥清說“后悔”時,他第一時間不是去緬懷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而是想起早已被他參透了的后悔無用論。他尚且這么認為,他的小傻子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打開水龍頭沖了把冷水臉,周晉珩看著鏡子中滴著水的迷茫面孔,抬手覆眼,呼出沉甸甸的一口氣。再等等吧,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把能做的都為小傻子做了,等到確定小傻子不會受到傷害,再坦白也不遲。他沒辦法忍受第二次失去。他是真的怕了。第三十八章夏日的南方雨水充沛,在第三個因為天氣原因沒出去放鵝的傍晚,易暉和meimei兩個人各搬一張小凳子,坐在門廊下低頭刷微博。江一芒見易暉又在逐條回復評論,過來人般地勸道:“哎呀好歹是個大大了,就別每條評論都回復啦,沒事也去廣場轉(zhuǎn)轉(zhuǎn)嘛,關(guān)心一下國家大事。”易暉依言去刷,國家大事沒見著,抬頭就瞧見“周晉珩訂戒指疑似將結(jié)婚”的熱門頭條。江一芒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地湊過來看,夸張道:“哇,戒指欸,一定超漂亮!”易暉沒點進去看,手指滑動界面往下翻,邊瀏覽邊問:“偶像要結(jié)婚,你不是應(yīng)該難過嗎?”“啊?我難過什么。”江一芒雙手捂心,神情向往,“我是事業(yè)粉,生活上他幸福我就跟著幸福……我還等著做伴娘呢!”自打那行字進入視線,易暉的思緒就如生銹的機器般卡了殼,心不在焉地翻完熱門微博后,又一個人在門口呆坐了半個小時。變聰明之后,他明白的第一個道理就是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也不是付出就能獲得回報。那些他窮盡一生都沒能爭取到的東西,總會有別人不費吹灰之力握在手心。雨滴敲打在屋頂,順著磚紅色的瓦片滑落而下,被夏日高溫蒸出的水汽在空氣中分散成絲縷綿延的薄霧,順著毛孔鉆進皮rou時已經(jīng)沒了溫度。易暉打了個寒噤,裹緊身上的外套。難怪無論天氣多么悶熱,他總是覺得冷。小雨轉(zhuǎn)暴雨,暴雨伴隨狂風。翌日下午,鎮(zhèn)政府拉響紅色警報,由熱帶氣旋卷起的臺風以每秒近四十米的速度逼近寧靜的小鎮(zhèn)。易暉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種南方臨海地區(qū)獨有的氣候,一面好奇地用手機查閱資料,一面跟著母親一起加固門窗。江家住的房子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經(jīng)歷數(shù)十年風吹雨打仍然挺立如初。按理說堅固性方面經(jīng)得住考驗,奈何這次的臺風不是擦肩而過也不是尾巴一掃,氣象臺預測路徑后確定風眼周圍的云墻區(qū)將直接穿過小鎮(zhèn),威力不容小覷。祖上幾代都住在鎮(zhèn)上的隔壁邱嬸也一反常態(tài)提高警惕,自己家布置完后來江家?guī)兔ΓB遠在市里的劉醫(yī)生也打電話來提醒易暉注意安全。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頓忙活,把樓上樓下每塊窗戶玻璃都用膠帶貼了米字型。貼完,易暉想起他悉心照料的那盆鐵茉莉,順便把院子里的幾盆花一起往屋里挪,邱嬸見了又不厭其煩地嘮叨一遍:“人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小暉你到時候聽到點動靜可別著急往外跑啊,那風大到能把你人吹跑。”易暉一聽,又開始擔心他的鵝。人都能飛起來了,鵝豈不是要被吹沒影了?頂著大雨趕到邱嬸家,幫著邱叔把圍欄加高加固,還給每只鵝腿上都栓了繩子。回去的路上風更大了,傘都打不住,易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差點撞電線桿上,到家先洗了個澡沒顧上看手機,回到房間時看見滿屏新消息,都是哆啦哼哼發(fā)的。易暉吐著舌頭回復:我來啦,剛才吃飯洗澡去了,外面雨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出去[哆啦A夢微笑]哆啦哼哼不太相信:真沒出去?易暉坐到床上,拉過毯子把身體包住,心虛地小聲發(fā)語音:“其實出去了,不過就一會會兒,你別這么兇嘛……”兩人認識這么久,除了能從字里行間判斷出哆啦哼哼的情緒狀態(tài),易暉還逐漸掌握了能讓對方消氣的技能。比方說現(xiàn)在,他明顯能察覺到對方本想先質(zhì)問再說他兩句,因為他這句服軟的話,不僅直接避免被比自己年紀小的人教育,還收獲一句貼心安慰。哆啦哼哼先發(fā)一串省略號,隨后說:算了。外面天氣不好,在家待著別出去了。害怕的話就給我發(fā)消息,我陪你。易暉被“我陪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