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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山上終年積雪, 方圓百里無生靈。 日月流轉,父神羽化時, 神力滋養大地。神山上忽然紅色光柱乍現, 直通天界。 一株神草自山頂破雪萌芽而出,頃刻間,神山積雪融化, 有了生息。 九尾神狐, 得天命,于神山上守衛神草。 數百萬年之后…… “喂,臭狐貍,你快看是不是有蚯蚓鉆進我旁邊了。渾身好癢。” 一株紫紅色, 鈍四棱形, 形貌極為突出的神草瘋狂的搖著莖, 葉子被甩的一晃一晃的。 不遠處的山頂上,慵懶的躺著一只體型龐大的白色九尾狐,它雙目淺閉,表情舒適。 “你叫我一聲皙枒大人,我便勉為其難為你查看一番。” “呸!這座山我才是老大!” “嗯,那你就繼續癢著吧。” “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神狐睜開眼, 金色的雙眸無奈的望向那株神草,他嘆了口氣,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隨后往前走了一步,低頭探在神草的根莖旁。 “閉嘴,哭的真難聽。我看看怎么回事。”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整座山的祖奶奶,我哪里敢惹?” “你!!” …… 神山上的日子很是無聊,神草除了沉睡,便是與身邊的這只狐貍說說話。 “皙枒,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像你一樣有個名字?” 狐貍將頭枕在尾巴上,望著眼前的神草,感慨它的葉子似乎比之前更紅了些。 “嗯,是該有個名字。” 神草來了興致,“那你說我叫什么好?” “草草?小草?大草?你喜歡哪個?” “……” “我想扒了你的皮。” “你的名字呢?怎么取的。” “父神取的。” “啊,真好,那你給我取一個吧,左右自我有靈識后也就認識你一個。” 皙枒盯著神草看了半晌,輕聲道:“紫棘,如何?” “紫棘,自己。” “哈哈,好,我喜歡。” …… 每到月圓之夜,皙枒便會消失上一段時間。再次見時,是下一個圓月之日。 紫棘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自上空墜落在它的不遠處。 “皙枒?你不是還需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嗎?” “啊!你這是怎么了?” 白色的狐身上染了血,它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眸中的金光有些渙散,目光盯著紫棘,虛弱道:“我要休息會兒,若是我就此去了,你便吸了我的神力,這樣也不算浪費。” “呸呸呸,胡說什么。” 狐貍雙眼無力的合上,若非那微弱起伏的胸膛,怕是真要讓人以為歸西了去。 紫棘有些焦急,根莖向下彎,葉子朝著狐貍的前爪伸。 它埋在泥土下的根拔的有些疼。紫棘咬牙忍著,奮力的往前伸。 還差一點點… 只要觸到一根毛發… 根拉扯到了極限,紫棘疼的葉子上滿是水珠。 “就,就差一點點了。” 它閉著眼,使勁兒的往下壓! 葉子尖終是觸到了狐貍前爪上的毛。 紫棘舒了口氣。它閉目凝神,泥土下,紅光法力游走,光從地面上的縫隙泄漏了些出來,照的山頂泛著詭異的紅。 已經昏迷的神狐被紅光包裹,呼吸變得平緩起來。 紫棘松了口氣,只下一瞬,便眼前一黑,失了意識。 不知睡了多久,紫棘再次恢復意識時,是被冰水當頭給潑醒的。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看著眼前叼著竹筒的罪魁禍首。 “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皙枒丟掉嘴里的東西,聲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激動。 “你終于活過來了!” “呵,我就是睡了一覺…” “那天…是你救了我。” 說著,它皺起眉,“你怎么這么蠢,靈力耗盡自己也不知道!” “喂喂喂,有你這樣和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皙枒扭了下頭,尾巴不自然的甩了甩,“謝,謝謝。” “切,原諒你了,誰讓我紫棘大人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那你還真是可憐。” “呵,說的好像你有很多朋友一樣。” “嘖,閉嘴。” … “喂,你那天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你不是神狐嗎?誰還能傷的了你?” “是天災。” “嗯?” “我不只是父神座下的神狐,我還是妖族的王。可每到月圓之夜,妖族便會迎來災難,這次嚴重了些,為了救更多的子民,受傷是難免的。” 紫棘用葉子碰了碰它的狐貍爪,“你放心,等我化了形便送你一根紫棘草。我別的本事沒有,震住天災,封印邪氣可是我的強項。” 皙枒狐眼一彎,用爪子上的rou墊碰了碰它的葉子。 “好,那我皙枒便會用命來護你平安。” “嗤,說大話,我可比你厲害多了。” “是是是,來,再給紫棘大人澆點水,茁壯成長。” 當頭又是一波冷水而下,紫棘氣歪了根莖,“皙!枒!你給我等著!!” 日月交替,時光匆匆。天與地分離,六界生。 神山作為人神共居的橋梁,自當順應天意,消散于天地。 天降大火于神山,山上生靈朝著六界逃竄而去。只山頂一株神草,根連著山體,無法動搖。 “咳咳咳,火勢越來越大了,皙枒,你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九尾掃開周邊飛來的火苗,前爪快速的刨著土。 “別說話,我馬上就挖到了。” “沒用的。我的根一直連到神山的中心,是無法連根拔起的。靈力不足無法化形,我便永遠離不開這座山。” “皙枒,快白費力氣了,這就是我的命數。” “閉嘴!我不信什么命數。” 紫棘嘆了口氣。周邊火勢越來越大,再不逃,是真的逃不掉了。 “啊,我想起來了。皙枒,你快去山的東北角,那里有顆紅色的靈石,你快去取來給我,我便能化形。” 九尾狐猛地停下動作,一雙金色的瞳孔堅定的望著它,“嗯,你堅持住,我這就去。” 待九尾白狐飛離山體,紫棘凝出全部神力將周圍設下了屏障。它抬頭看了眼屏障外惱怒的狐貍,“再見了,我的朋友。” 九尾狐將屏障撞的啪啪響。紫棘靈力耗盡,意識有些微弱,昏迷前,似是一道藍光襲來,頃刻間便碎了她的屏障。 隱約間,模糊的視線里,一道人形立于它根莖前。接著,一團藍光將它籠罩,氣息很是溫暖,讓它舒適的閉上了雙眼,昏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紫棘感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