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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是不是你大哥的墳墓出了什么事情?”本以為過來祭拜是最簡單的事情,只要找工作人員查一下,結果秦書開卻在這里耽誤了那么長時間,一看就是這個環節除了問題。姜昕旌摟著秦書開,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擱在男朋友的肩膀上,等男朋友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緒,才緩緩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姜昕旌聽完秦書開的敘述,眼中并沒有對秦父秦母如此行事的鄙夷,也沒有一絲憤慨,他伸出手摸摸秦書開的下巴,低聲笑道。“在法律上,你只要為他們養老即可,并不需要為他們承擔其余事情。從你一出生開始,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只要活出自己的人生就可。”姜昕旌笑笑,繼續說道:“況且有什么好氣的,你既然知道了他們所做的事情,你就應該避著他們的為人處世,你從前不就是這樣做的嗎?所以才好幾年都沒有主動回家一次。”秦書開立刻恍然,和他從前想的一樣,把秦父秦母當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即可,就在這時,秦書開的手機又響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剛才被掛斷的秦父秦母。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平復,即便是接到秦父秦母主動撥過來的電話,也能保證自己平靜地開口。不過,想來秦父秦母對他也沒有其他囑咐,無非是關心一下之前被打斷的話題。“你真做了那樣的夢?是你公司請的大師...”秦父試探地開口,身邊依舊是秦母嗚嗚嗚的哭聲。可現在聽來,秦母已經冷靜了許多。秦書開默了一聲,直接了當地開口。“我現在就在殯儀館,他們說大哥的墳墓不在這里...”秦書開故意頓了一下,給對面反應的時間。“工作人員說,這里沒有大哥的墓碑,五年前,我估計,五年前,小叔是拿了錢卻沒有辦事。”秦父一下子沉默,他很快想到秦書開這話里面的意思。殯儀館找不到亡者的信息,這只說明當初秦小叔拿了秦家的錢,卻沒聽他們的話為秦蕪收殮。已經過去五年之久,如果秦蕪當初并沒有被埋入墳墓,那么他現在的骨灰在哪里?話筒里很快傳來拼命喘粗氣的聲音,手機似乎被拿遠,秦書開聽到那頭傳來憤怒的叫罵,很快傳來摔盤子的聲響。“秦小二那個混賬!”秦母在一邊尖叫出聲。秦父的喘息中也帶著憤怒,他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最后對秦書開說了一聲。“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辦,你...你大哥,好歹也是我的孩子,這次我不會輕易就放過去了。”想來,是秦母說的話對秦父有了觸動。涉及到亡者骨灰和安葬事宜,即便是多年的骨rou親戚,想來這次秦父和秦小叔一家也絕對沒完!不過這么多年來,他們竟沒有發現秦小叔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手腳,可見秦父秦母內心對秦蕪的疏忽。現在想來,早前秦書開不滿父母不斷借錢給敲脂吸髓的秦小叔一家的行為,竟然成了兩家撕破臉皮的初始,秦蕪墳墓事情一出,兩家徹底沒了和好的余地。秦書開閉上眼睛,視線在躲躲閃閃心虛到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李航身上劃過,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李航期期艾艾地湊到秦書開面前。“我剛去追問了一下殯儀館骨灰寄存處的名單,有人說對...你大哥的名字有點印象。”秦書開淡淡地嗯了一聲,一絲目光都沒有給李航。他相信李航不會對自己不利,但今天這件事情中絕對有李航的手筆。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工裝快要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沖著李航招招手。“說道骨灰的第二種處理方式,除了立碑外,就只有寄存骨灰了。你說的秦先生我有印象,他的骨灰繳納的寄存處租金費用去年已經到期,可惜我們聯系不上他的親人重新繳納費用,只要把它挪到了雜物間。”殯儀館后面就是一片修葺整潔肅穆的墓園,工作人員領著秦書開他們去的雜物間就在殯儀館內部,只不過位置卻在最里面布滿灰塵的一個角落。“說來,五年前公墓的價格還沒有現在的價錢,五年前購買也只要三四萬而已,現在就不同了,一塊公墓至少十五萬。”工作人員喋喋不休,他站在一個架子面前靜思了一分鐘,很快從早已布滿灰塵的雜物下面掏出一個盒子。“你們再來晚一點,秦先生的骨灰就會被我們處理了,到時候即便來找,也找不到。”工作人員捧出來的盒子上布滿了灰塵,上面蛛網結絲,秦書開看到一只小蜘蛛匆忙地躲開人手,落到地上。工作人員說的很清楚,五年前墓碑的價格不過三四萬,秦父秦母給秦小叔的收殮費用,前前后后足有十八萬。就算只寄存了骨灰,按照那時候的物價,一年也不過幾百,偏他們連寄存費用都沒有交足,以至于差點讓殯儀館的人把骨灰處理掉。秦書開厭惡這樣的人,吸血竟然能如此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我想將這東西埋到墓園里,麻煩幫我做個手續。”秦書開淡淡地開口,他抱著微涼的骨灰瓶剛要出門,手臂卻被門邊撞到,骨灰瓶最上面的蓋子突然被撞掉,一絲黑色宛如絲絮的宴會飄出來,秦書開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人骨火化過程雖然常夾雜雜質,但最終收到骨灰瓶中的多是灰白色粉狀,可現在瓶子里面的粉狀卻是黑色的粉末,怎么看都不像是人骨。當初被焚燒的可能只是幾件衣服...秦書開垂下眼眸,面上不動聲色。簽下墓園合同,幾個工作人員當即找來鐵鍬等物,因為心中存疑,秦書開也沒有多此一舉地去算什么良辰吉日,當即就把這骨灰瓶埋到了地下。獻花燒紙,前前后后約莫半個小時,秦書開就帶著眾人回到了車子里面。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秦書開開車跟著導航前往小俊才四歲之前居住的錢嬸子家,在離開殯儀館約莫半小時,車子里面一片安靜,李航幾乎快昏昏欲睡的時候,秦書開一句話,突然將他驚醒。“李哥,你今天到底在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