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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力卻還在剛才看到的姜昕旌身上。姜昕旌似乎比前幾天在拘留所看到的要精神,他剛才和自己說話也顯得要放松悠閑,可能是回到了家中全身心都舒服了。秦書開一想到姜昕旌剛才竟然叫自己“男朋友”這三個字,心里既雀躍又羞澀。可姜昕旌此刻的情況卻遠不如剛才面對秦書開時表現的愜意放松。他面上帶著冰冷嘲諷的表情重新坐回沙發上,毫不客氣的將幾個文件重重摔到茶幾上。“想趁著大哥不在把我趕走,當我是個傻瓜嗎?除非大哥親自對我說要我離開否則我是不會主動離開姜家的。”姜昕旌翹著二郎腿,嘲諷不屑的垂下眼眸,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對面的姜凱慶一看到姜昕旌這軟硬不吃的囂張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想要什么?姜家好吃好喝把你養那么大還不行嗎?別忘了你二十多年來的奢侈生活,都是因為鳩占鵲巢搶了我親生兒子姜昕云的位置!”“趁著我對你的父子情分還在,拿了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就離開,這樣誰的面子都好看!”姜凱慶頭疼的撂下話,他心里清楚姜昕旌不會被自己幾句話就嚇杜鰲,心里焦慮不已。要趁著他大兒子沒有反悔之前將這小子趕走,自己剛回來的二兒子姜昕云才不會受委屈。對面的姜昕旌眼神輕蔑的掃過姜凱慶為了趕他離開準備的補償文件,干脆直接的冷嗤一聲。“我說了,除非大哥親自對我說要趕我走,我二話不說就離開,也不要你準備的補償,我還不稀罕那些東西!”“再說,別以為我被姜家養大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在姜昕云和我被醫院抱錯的問題上,我也是個受害者。我都沒說什么,您們倒是演的歡快~”姜凱慶當時就是一噎,養到大的姜昕旌和剛回來的姜昕云相處不好,不是光姜昕旌一個人的問題,也有他們總偏著姜昕云防備姜昕旌的問題。“...昕旌啊,你爸爸也是沒辦法,你看你把姜家的股份還給昕云都留了一手,你要是再繼續留在姜家,剛回來的昕云能從你手里討得了好處嗎?”穿著紫裙的胡婉瑩一邊賢惠的伸手拍著姜凱慶的肩膀,勸他莫氣。一邊柔聲和姜昕旌說話。聞言姜昕旌也只是嗤笑一聲,但抬眸看向胡婉瑩旁邊沉默不說話的姜昕云眼中的嘲諷更甚。“我要不是留一手現在還在拘留所呆著呢,又哪里會被許家客客氣氣的請出來洗脫罪名?至于姜昕云..呵呵,我也不是針對他。”一直沉默的姜昕云聽到這話終于抬起頭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姜昕旌一眼,突然笑了一聲。“爸,胡姨,河北要和他說那么多廢話,大不了直接登報脫離養父子關系,讓他凈身出戶嘛,難看就難看點,擺脫了狗皮膏藥誰都開心。”姜昕云帶著蠻不在乎的口氣,神情中似乎還帶著天真。最愛面子的姜凱慶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竟然還真是這樣想的,頓時愁的皺起了眉毛。胡婉瑩也知道姜昕旌和姜凱慶是徹底鬧開了,說話也不遮遮掩掩了。“昕云,你剛回來還不懂面子的重要性。我們又不是姜昕旌那個沒臉沒皮的貨,要是真把事情鬧開了,別人也只會看姜家的笑話。況且這樣的事情,當然能遮掩多久就遮掩多久。”“哦,是嗎?”姜昕云疑問。對面的姜昕旌聽到胡婉瑩絲毫不掩飾的實話,心中嗤笑一聲,卻什么都沒說。他敢和這幾人在這里對峙,仗著的就是他們要臉的心態。看他們遮遮掩掩躲著大哥的樣子,這件事情估計大哥并不知情。“那就讓大哥把他趕出去吧,他不是只想聽大哥的話嗎?”姜昕云頓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著姜昕旌。“本來就是大哥自己說的,既然大家都不喜歡姜昕旌,就把他趕出姜家,他等的不就是大哥親口說這句話嗎,有什么好為難的,難道大哥還會反悔不成?”姜凱慶和胡婉瑩對視一眼,他們擔心的可不就是這個。“怎么能麻煩你大哥...”胡婉瑩話未說完,突然看到姜昕云手上被接通的電話,心里瞬間升起不好的預感。手機那里面突然傳出姜昕毅沉穩嚴肅的聲音,背對著姜昕毅偷摸處理此事的姜凱慶和胡婉瑩立馬心虛起來。“放心,我不會反悔的,讓我和姜昕旌說幾句話。”姜昕毅這句話剛說出口,姜昕旌本來還無所謂的表情頓時變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大哥默許的。心里升起一絲傷心。姜昕云把手機遞給臉色不好的姜昕旌,姜昕旌猶豫一二,還是發狠將手機接了過來。他恭恭敬敬的和對面的人說話。“大哥....”不知道姜昕毅和姜昕旌說了什么,不到五分鐘,一直精神奕奕滿不在乎的姜昕旌整個人都焉了,活像被人背叛的小獵豹,身上的毛發都變得軟塌塌。最后他狠狠的盯了姜凱慶和姜昕云一眼,紅著眼睛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等秦書開面帶羞澀的到姜家門口,正好看見拎著行李獨自一人出來的姜昕旌。彼時秦書開的新任男朋友姜昕旌迷茫的蹲在路邊,好像被人拋棄的小動物。秦書開一怔,在看到姜昕旌身邊的行李箱時心里一動,突然了解了什么。他默默的陪著姜昕旌安靜了一會兒,才看到回過神來的姜昕旌突然哽咽一聲,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秦書開。“我被姜家趕出來了,男朋友,你還愿意收留我嗎?”他顫抖著手,似乎很怕被秦書開拒絕。秦書開心里一軟,姜昕旌突然軟弱的傷心模樣讓秦書開心疼。他寧愿姜昕旌永遠是一只囂張皮毛炸裂的小獵豹,也不愿意看他被欺負成小貓咪。秦書開摸著姜昕旌柔軟的頭發,柔聲開口:“我愿意,我永遠都愿意陪在你身邊。”姜昕旌怔怔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認真和感動,似乎從未如此清晰的看清眼前這個人。就在秦書開以為姜昕旌會沉默到底的時候,姜昕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