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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出抗體以后,又花了五年的時間,在里面添加了會引發(fā)急性敗血癥的病毒,而這種病毒剛好對變身人無效,然后把研究成果發(fā)表在醫(yī)學雜志上,我知道,段家的人遲早都會找上門。不過當他們真的找來時,我又后悔了,實在做不出那么喪心病狂的事情,所以我打算自殺,把研究出來的抗體一起帶下地獄。”“那又是什么讓你改變了主意?”“是因為段家人做出我最不能容忍的事,他們傷害了我的孩子。”過了好一會,陶秋安抬頭看著天空說:“叔,起風了,我們回家吧。”他推著慢慢輪椅前行,把所有沉重的往事都拋在了身后。再后來,陶秋安聯(lián)系上了陶夏寧,他很擔心這個弟弟過得好不好。他得知陶夏寧準備到瑞士留學,忍不住在電話里勸:“小寧,回來吧,你還有家人,為什么要飄洋過海去那么遠的地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肯回來,我相信叔也會高興的。”“哥……”陶夏寧哽咽著,停了很久才說:“我沒那么不要臉,段家人都死光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所以就眼巴巴的跑回去求你們收留我?太不爭氣了,我才不要。”陶秋安對著話筒嘆氣:“都是自家人,你死要面子的性子就不能放一放?”“就不要,你們不介意我會介意,我自己選的路,摔死了也不能回頭。好了,哥,別太擔心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別再把我弄哭了,真討厭。”陶秋安抹了抹眼角:“好吧,答應我,一定要保持聯(lián)系,嗯?”他有時候覺得陶夏寧變了很多,有時候又覺得好像沒什么轉變,始終還是那個事事都要爭強好勝的弟弟。可他們之間怎么就漸行漸遠了呢?陶秋安想不明白,千絲萬縷的想不明白,后來他索性也不想了,安慰自己說,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兄弟。陶夏寧恨過他,怨過他,但兄弟的情分一直還在,也一直肯叫他哥。經歷那么多的波折,有過那么多的分歧,他們并沒有走到手足相殘的地步,算得上僥幸了。分開就分開吧,各自天涯,再遠的距離也隔不斷血緣關系,不是么?還有另外一個人,讓陶秋安既感激又愧疚——刀疤黃。他當時急著離開段家的勢力范圍,要帶著行動不便的陶冶,身體虛弱的戚凌,一個人忙前忙后,恨不得多生出幾只手來,壓根就沒有跟刀疤黃好好解釋原因,只打了個電話說他要走了。陶秋安也知道這樣不厚道,畢竟刀疤黃栽培了他那么久,說走就走,簡直翻臉不認人。在火車站的候車室里,刀疤黃突然出現了,身后還跟著一大票兇神惡煞的手下。陶秋安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怕真的發(fā)生什么沖突,自己要護著兩個人,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刀疤黃大步沖向他,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臭小子!”陶秋安連腦袋都抬不起來,做好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準備。結果刀疤黃真的罵了,直指著他的鼻子,回頭對所有手下說:“都給我看清楚了,這個無情無義的臭小子叫陶秋安,救過我兩回,我當他是侄子,把我今天的話放出去,以后誰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刀疤黃確實生他的氣,所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句道別的話都不跟他說。陶秋安好幾次想開口坦白,把當年自己殺死他親侄子的真相說出來,但形勢不允許,而且這事又過去那么多年了,實在沒必要再挖出來——因為他不打算給那個人渣償命,他只是不忍心欺瞞刀疤黃。所以他還是什么都沒說,登上了火車。他知道以后想起刀疤黃都會心中有愧,這是他應有的懲罰。所有的大事都塵埃落地了,可是陶秋安卻沒有因此而落得清凈。因為生活瑣碎的小事太多了,總有各種突發(fā)狀況讓他焦頭爛額,并且這些狀況大多是人為導致的,比如他出門前才把家里收拾干凈整齊,回來就變成了垃圾收容所似的。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為了徹底解決問題,他狠下心做了個決定,罷工!陶秋安撒手不管了,把自己關進房間里,打開電腦玩起斗地主來。他整整斗了一個下午,牌運奇差,歡樂豆買多少輸多少,眼看著又要翻身變農民了。剛剛洗去一身的酒氣,帶著乳液香味的男人摸進房間來,從后面摟住陶秋安肩膀,用自己下巴的胡渣去磨蹭他的后頸,抱怨:“哎,就顧著玩,你家男人餓了你都不管。”陶秋安揚手拍打他的腦袋:“滾你的,害我出錯牌了。”男人壓在他后背上,死賴著不肯下來,看了看屏幕,幸災樂禍地笑了:“就你這爛牌還敢拿地主,怕輸不過來?別丟人啦,趕緊關了電腦做飯去。”陶秋安不理會他,打工還有法定假期呢,自己憑什么做牛做馬伺候這家伙,還得全年無休?“好媳婦,我餓了,你就行行好,喂一下我唄……”見陶秋安仍不肯搭理自己,男人又恢復了真面目,一口啃上他的脖子,用牙齒又撕又咬。陶秋安被他咬痛了,擰著眉毛哼了聲,正要發(fā)難,結果被一下摁到木制的電腦桌上。男人隨即壓了上來,一邊啃他的后頸,一邊用勃/起的□摩挲他后臀,像條發(fā)情的公狗。陶秋安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叫:“戚凌。”男人愣了一下,松開嘴,舔了舔他脖子上的牙印:“真的生氣啦?”陶秋安抬手就把電腦桌捶出一個淺坑來,用手肘撞開了他,直起腰來,看著閃爍不定的屏幕,眼眶發(fā)熱:“我知道你不把自己當回事,你愛怎么糟蹋自己我也管不了,可是能不能別讓我看到?”沒注射抗體以前,戚凌的身體比常人快三倍的速度衰老著,如今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但之前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打個比方,戚凌現在是三十歲的年齡,卻相當有一副四五十歲的身體!上次陶秋安看到戚凌生出白頭發(fā),整個人都不好了,說不出是什么感受,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反正他就是難受,憋悶,欲哭無淚。他想起戚凌的心臟還很脆弱,受不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