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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淡金色,大眼瞪小眼。看他們充滿火藥味地對持著,坐在涼亭里的段錦反倒笑了,蒼白的面孔比平日多幾分神采,語調(diào)愉悅:“沒辦法,從小在外邊長大的孩子野慣了,確實得好好管教。”在段家的日子既緊張又無聊,陶秋安是天生的勞碌命,閑一會就蛋疼的人,他實在找不著事情做了,靈機一動,讓康伯把家里的下人都聚集起來。陶秋安站到地勢較高的臺階上,看著下面稀稀疏疏的十來個人,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慷慨激昂的演講。關于演講的主要內(nèi)容只有一個,把安利紐崔萊的產(chǎn)品夸得跟仙丹似的,泰國原裝進口,質(zhì)量大大地有保證。他越講越投入了,跳下臺階,根據(jù)客戶需要一個個的進行推銷:“康伯,到了你這個年紀就應該補鈣,要預防骨質(zhì)疏松。你,還有你,看上去就像東亞病夫,得喝蛋白粉補充營養(yǎng)。哎喲,還有你啊大媽,熊貓眼都出來了,肯定睡眠不好吧?沒事沒事,整點天然維生素,包管讓你年輕十幾二十歲……”不知道是段家的下人比較好忽悠還是他的口才進步了,當場就有好幾個人問陶秋安在哪里能買到,他拍拍心口,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安啦,有我在不但能訂到貨,還能給你們爭取最優(yōu)惠的價格。”于是這天段宅非常熱鬧,大門外停了輛貨車,送貨員把一箱箱的產(chǎn)品搬進庭院里。陶秋安樂呵樂呵地一邊收錢一邊分貨,眼看著貨物越來越少,挎包越來越鼓,他樂得都找不著北了。康伯走過來問:“秋安少爺,像族長這樣的早產(chǎn)兒,天生體質(zhì)虛弱的該整點什么補補?”陶秋安張口就答:“簡單啊,給他整點三聚氰胺,再加點孔雀石綠,蘇丹紅,要不就干脆整點地溝油炒菜給他吃。康伯,你別這個表情嘛,老百姓像小強一樣的生命力就是這么磨練出來的,你家族長命太好了,是因為沒有經(jīng)過磨練才弱不禁風的。哦,有句話有啥來著,對嘛,百煉成鋼才能百毒不侵。”康伯徹底無語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陶秋安的嘴皮子像涮過油一樣滑溜。陶秋安懶得理他,只顧著數(shù)花花綠綠的票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可是第二天他就喪氣了,在段家這種破地方,有錢又有什么用呢?折紙飛機扔著玩?陶秋安幫他叔擦身、按摩,剪了指甲,然后又閑得蛋疼了。陶冶似乎越來越瘦了,腹部的肋骨清晰可見,再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他們還要在段家呆上多久?因為各種破事煩心,陶秋安毫無睡意,索性攀爬到屋頂,腦袋枕著挎包躺在瓦片上賞月。夜空晴朗,連星星都特別亮眼,在城市里是看不到的,可惜下面庭院深深,關燈以后就像鬼宅般陰森。才躺下一會呢,就有人打擾了他的清靜。戚凌手里拿著啤酒罐,也坐在了屋頂上,陶秋安見鬼似的蹦起來,這家伙啥時候冒出來的?戚凌就坐在他身旁,仰頭一口口喝著啤酒,既然他沒什么要說的,陶秋安也不想開口,拿起挎包打算離開。這時戚凌卻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問:“為什么不肯變身?”“關你屁事啊!放手。”那只手抓得他很緊,陶秋安掙不開,就用挎包去砸戚凌,他早想砸這個死騙子了!戚凌一抬腳,就把他手里的挎包踢掉了,毫不給面子的嫌棄他:“看看你自己,連個東西都拿不穩(wěn),像個廢物一樣,除了耍下嘴皮子還有什么本事?活該被人當成狗一樣作踐。”陶秋安怒極反笑:“呵呵,人被狗咬了還能去咬狗不成?只有你們這些畜生才會這么做。”“你還當自己是人類?懦夫,窩囊廢,你要自欺自認到什么時候?”“我怎么就不是人類了?我為什么非要當怪物不可?當什么我自己決定,不是你,更不是段家!我為什么非要像你一樣變成怪物才叫接受現(xiàn)實?可笑死了!”戚凌抓得他更緊了,眼睛深深地看著他,月色下的側(cè)臉很有立體感。陶秋安別扭地擰過頭去:“戚凌!你個王八蛋!快放開我……”戚凌放開陶秋安的手,卻捏住他的下巴,用吻封住了他的嘴。陶秋安瞬間患了癡呆癥,瞪大眼睛,全身僵硬,活像一具抽空靈魂的人偶。戚凌吮吸他的嘴唇,再把舌頭伸進他口腔里,帶著苦澀的啤酒味挑逗他的舌尖,充分發(fā)揮了種馬的高超吻技。可是陶秋安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戚凌惱怒了,咬一下他的舌尖,深入到他咽喉里汲取氧氣。結果陶秋安的反應就是狠咬他一下,連滾帶爬摸下屋頂,跌跌撞撞地跑了。戚凌摸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笑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五章:強制自從那天晚上過后,陶秋安再也沒見過戚凌。至于那一個吻的含義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當戚凌發(fā)酒瘋罷了。陶秋安此時此刻只知道一件事,他有麻煩了!因為他被綁在了椅子上,雖然有極力反抗過,但段三兩拳就打得他岔了氣,頭暈眼花。段三不但把他雙手綁到椅子后面,就連雙腿也分開綁在椅腳上,很糟糕,他能動的僅有脖子和腦袋。雖然這個問題有點白癡,可陶秋安還是問了出來:“你要做什么?”“我除了打你什么都不想干,可惜族長不讓我弄壞你,害怕嗎?你就是叫救命也沒有用,因為段零已經(jīng)離開段家了,他丟下你不管了。”陶秋安沉默了一會兒,笑起來:“他去哪里關我什么事,反倒是你,好像很在意似的?怎么啦?你就那么怕他?戚凌在的時候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剛走你就耀武揚威了?”段三揚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惱羞成怒。陶秋安暈眩了下,半邊臉漸漸發(fā)紅,他知道自己說對了,冷笑一聲。“你別得意。”段三惡狠狠地瞪著陶秋安,說:“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段三離開了,把他獨自留在空房間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光線暗了,燈亮起來,段錦才踏入房間。陶秋安看著這個活像死尸一樣的男人,不吭聲。段錦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搓掉他嘴角凝結的血絲,陶秋安甩頭,掙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