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對望一眼,然后戒備地看著他。“陶冶在我們手里。”開口第一句,已經足夠勁爆了!那人丟了個光盤到桌面上,又說:“回去把這個看了再跟我聯系。”見他說完轉身想走,陶秋安霍地站起身來,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等等,你到底……”男人停住腳步,扭頭,手肘往后一頂,猛地撞上了陶秋安的胸口!頓時,陶秋安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后撞翻了桌椅,發出一聲巨響。“哥!你這個混蛋!”陶夏寧要沖上去,結果被戚凌給拉住了。陶秋安趴倒在地,臉色發青,老半天都爬不起來。他從小到大沒少打架,立刻就能感覺出不一樣來,這家伙的力量大得可怕,幾乎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撞散了!“竟然這么弱。”男人自言自語,掉頭走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不是人(上)陶夏寧看著房門口那完全沒動過的飯菜,很是無奈。自從打民族村回到家以后,陶秋安就中邪了似的,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肯吃飯也不肯見人。陶夏寧知道肯定和那張光盤有關,當他洗完澡出來,客廳里DVD機還開著,光盤被掰得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哥。”陶夏寧敲敲門,說:“你都餓了一天了,好歹把飯吃了啊。”空等好一會都聽不到回應,陶夏寧急了:“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說,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開門啊,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你別嚇我好不好,你再不吭聲我要踹門了!”陶夏寧威脅性地踢了兩下門,終于聽到里面傳來沙啞的聲音。“小寧,讓我靜一靜。”“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好擔心你。”“別問,拜托了……”陶夏寧完全沒了主意,他哥總是什么事都自己扛,說得好聽點叫堅強,說得不好聽就死撐。陶秋安還老把自己當成小孩,什么事都不跟他說,害他只會一個勁地瞎猜,真是急死人了!眼看就要到周一了,他必須得回學校去,因為要參加中考,陶夏寧只好打電話給戚凌,讓他幫忙看著陶秋安,如果有事就馬上聯絡自己。“凌大哥,這是我家的鑰匙,你明天一定要去瞧瞧啊,我擔心他還不肯吃飯。”“嗯哼。”戚凌把鑰匙揣進口袋。“謝啦,我哥脾氣是倔了點,但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別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戚凌冷笑一聲,轉過身說:“走吧,你不是要吃披薩么?”陶夏寧從背后撲上去,掛在他脖子上晃悠:“耶,你最好了!”戚凌笑笑,被陶夏寧的朝氣感染了,一把將他扯下來,夾在臂彎里往前走。陶夏寧面頰紅了紅,干脆把當成一個大型的布娃娃,圈住戚凌的腰,賴死在他身上。這一刻,陶夏寧巴不得自己快點長大。戚凌是個日夜顛倒的人,第二天來到陶家已經是下午了。他用鑰匙開門以后,打量了一下這沒啥特別的兩室一廳,然后看到放在房門前的披薩盒,原封不動。戚凌懶得去敲門,直接一腳踹開,把門板都踹得搖搖晃晃要掉不掉。陶秋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突然被嚇了一跳,他探出腦袋,怔怔地看著戚凌。“你是想把自己餓死還是怎么著?想死的話,能換個干脆點的方式不?”陶秋安淡淡地說:“是小寧叫你來的?我沒事,你先回去吧。”他心平氣和、卻又萎靡不振的模樣,讓戚凌感到有些不習慣,換做平時,陶秋安肯定早就炸毛跟自己掐起來了。他走過去,翹著腳坐在床邊:“得了,你是殘廢了還是得絕癥了?好端端的鬧什么抑郁。”“你走吧……”陶秋安閉上眼睛。“切,你鬧別扭也有個限度好不好,別以為全世界就你最慘似的,起來,吃飯去。”“你懂什么……”陶秋安甩開他的手,握緊了拳頭,眼睛發紅瞪著他吼:“你懂什么!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戚凌皺眉:“你夠了啊,還沖我發起脾氣來了。”“我不是叫你走么,你走啊!明明就那么討厭我,還來裝什么好人!”戚凌不跟他啰嗦,掀開被子,拎小雞似的把陶秋安提起來,往床下拖。陶秋安奮力掙扎,又踢又打,雖然力氣沒有平時的一半,可是他毫無章法地廝打,就像個瘋瘋癲癲的神經病。戚凌的眼瞼被他指甲刮到,火了起來,把陶秋安死死摁在床上:“瘋夠了沒有!”“放開!你他媽的放開我!混蛋!”陶秋安才罵兩句,眼淚就流出來了。他沒發出一丁點聲音,只是默默地掉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把枕頭沾濕了大片。其實陶秋安不想哭,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可是他控制不住情緒。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最離譜的事情,不過是喜歡上一個男人,變成了同性戀,他掙扎過、彷徨過、迷茫過,最后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命運又一次捉弄他,這次,他是殺人兇手。他不知不覺間,連續殺死了五個人!那張光盤里是當時拍攝的手機視頻,一開始是他被羞辱的畫面,到了后半段,他變成了可怕的怪物,把在倉庫里所有的人都殺了。因為光線和角度的關系,陶秋安看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變成什么東西,可是從視頻里傳來的慘叫聲和求救聲,刺激他記起了某些回憶。是他咬斷了黃鼠狼的咽喉,并且還很殘暴的撕咬其他人……他怎么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他還是人嗎?陶秋安甚至不敢看完視頻,連忙把光盤退出來,抖著手掰成了碎片。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噩夢,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他沒有殺人!沒有!他不是怪物,不是!誰來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見他不再掙扎,戚凌就把手放開,陶秋安詐尸般從床上彈起來,一頭扎進他懷里。“別動,讓我靠一下,就一下……”陶秋安帶著哭腔說,摟緊戚凌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