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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過,他出事前是要去找你們,我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陶秋安剛想開口,就被陶夏寧搶先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黃鼠狼帶人打了我和我哥一頓,然后就走了!”刀疤黃不愧是老江湖,直盯著陶秋安不放:“我要聽你說,不急,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說到清楚為止。”他言下之意,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來,說不清楚就別指望離開。陶秋安不解,他連黃鼠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陶夏寧為什么要睜眼說瞎話?“喲,黃老板,你把我的人請來了,怎么也不告知一聲?”包房門猛地被推開,戚凌叼著煙走進來,表情似笑非笑,在門外,酒樓經理抱著肚子倒在地上。他的出現,讓包房里的氣氛突然就變了,從單方面的壓制轉變成對抗。刀疤黃抬起手,阻止身后的手下沖過去,皮笑rou不笑地說:“黑臉鬼,他們倆是你的人,這話該從何說起?”“我說是就是,難道還要登報聲明?”戚凌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刀疤黃把手一攤:“就算是你的人好了,我本來也就請他們來問個話,不過你非要插手,事情可就不一樣了,規矩你應該懂的。”“我懂,他們是我罩,所以有什么你就沖我來。”刀疤黃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卻不悅,這家伙好大的口氣!戚凌在道上是有些名氣,可始終是后輩,即使不說輩分只講勢力,那也要靠邊上站。膽敢跟他叫囂,簡直是冒犯!“黃老板,人我就先帶走了,你有什么要問的,下次換個別嚇到他們的方式。”“好,你就盡管試試能不能帶走。”陶秋安暗暗攥緊了挎包的背帶,戚凌則捻滅了煙,勾勾嘴角。刀疤黃眉頭一緊,霍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包房的落地玻璃面前,一下拉開了窗簾。酒樓正門的街道上,兩兩三三的站了許多閑人,有的兩手空空,有的大大方方的握了木棒鐵棍,從高處望下去是一片人頭涌涌。這些人聚集在酒樓周圍,不走,什么也不干,并且還有越聚越多的趨勢。刀疤黃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心中自然有數,他今天總共就帶了四個人,還被陶夏寧打傷了兩個。他確確實實以為陶家兄弟只是普通學生,否則也不會掉以輕心,現在的形勢,已經由不得他不放人了。“行啊,黑臉鬼,后生可畏,不過奉勸你一句,年輕氣盛很容易做錯事,得罪錯人。”戚凌咧嘴笑笑:“你說得是,年輕人都有個毛病,不懂事,也不怕死。”陶夏寧被打得不輕,得讓他哥架在肩膀上帶走,三個人一前兩后的走出逸軒酒店。戚凌伸手攔了輛的士,讓兩兄弟坐進去,然后關上了門,顯然沒打算和他們一道走。陶秋安連謝謝都來不及說,只好叫司機把車開到醫院。他無力地靠在后座上,脖子一直在痛,雖然草草的包扎過,可是傷口太深了,血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止住,浸濕了紗布。他很在意戚凌想殺死自己的事,但還有另外一件更在意的事,當時他動了殺念。他想殺了戚凌,下意識地,想鏟除掉這個對自己構成危險的人。猜錯別人,遠遠比不上猜錯自己來得可怕!而戚凌晚上回到家后,照過鏡子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處有幾個青紫色的手指印。他用手摸了摸,深吸一口尼古丁憋在肺里,瞇起眼睛。好在陶夏寧受的只是皮rou傷,沒有傷筋動骨,所以留院觀察一晚就可以回家了。兩兄弟促膝長談,達成了約定。“哥,我答應你只有放假才會去拳館,把重心放在學習上,上大學以前絕對不談感情。”陶秋安把他的腦袋抱在胸口,揉了兩把:“是我口氣太沖了,對不起,我擔心你學壞。”陶夏寧哼哼唧唧地撒嬌:“兄長,小弟已長大了,分得清是非對錯。”“是是是,都是為兄過分憂心了,見諒見諒。”陶秋安還追問了關于黃鼠狼的事,但陶夏寧一直不肯正面回答,總是跟他耍花腔打太極,他實在拿這個口齒伶俐弟弟沒辦法。也許人長大了都會有秘密,當陶夏寧問起他脖子上的傷時,陶秋安也是扯開話題繞圈子。不知不覺就到九月份,正式開學了,陶秋安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輟學。他想過了,本來自己就沒打算讀大學,因為家里的條件不允許,自己也不是讀書的料。既然如此,讀不讀完高中區別不大,加上陶冶出事了,家里沒有經濟來源,他必須要面對現實做出選擇。陶夏寧大力反對:“哥,我能搞定自己的學費,多參加些比賽多拿些獎金,還可以利用課余時間翻譯,你不要輟學啦,好歹等到高中畢業再說。”陶秋安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除了學費,房租水電吃喝拉撒,哪一樣不用花錢?”“安啦。”沉默了一會兒以后,陶秋安又說:“我還得把叔找回來,壓根沒心思念書了,倒是你,給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少有事沒事折騰什么比賽,嗯?”“知道了。”陶夏寧悶悶不樂。陶秋安打工的經驗豐富,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工作,一份正職和兩份兼職。正職是在茶館里當侍應生,兼職是是銷售安利紐崔萊的產品,還有半夜在便利店當收銀。他對自己的工作感到很滿意,尤其是正職,因為能了解各種茶葉和學習茶道之余,還滿足了個人癖好——偷窺。茶館位于城中村一棟舊樓的三層,從南面的窗口望出去,剛好正對戚凌開的桌球室,陶秋安有事沒事都往窗外瞄上幾眼,然后自個偷著樂。陶秋安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戚凌都知道了,自己不能被他白咬一口,怎么著也得看個夠本。沒過多久,戚凌就發現自己又被盯上了。他很無語,有想過要裝窗簾,但桌球室采光很重要,于是只能盡少到窗邊去。兩人就這樣樓對樓,以偷窺和被偷窺的形式,隔著一條老街相安無事,直到有天晚上,打了個你死我活。作者有話要說:【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