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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愿意與軍方合作,但我畢竟是個商人。”封元江暗罵了一聲無商不jian,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緊接著道:“季先生可千萬別開玩笑,這件事情解決了,從此源封市黑白兩道怕是都要給季先生幾分面子了吧!”季冥梵輕笑了一聲,揮手讓人打開了房間的燈,亮眼的燈光讓封元江和白詹都忍不住瞇了瞇眼,錯過了季冥梵看見白詹那張臉時復雜的表情。“封先生,我很喜歡你這位助理,我們合作愉快。”封元江微微蹙眉,瞥了一眼白詹的臉色,見后者的表情果然冷了下來,心中冷汗直流。“合作愉快,”封元江勉強笑了笑,“既然季先生如此的爽快,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別過。”“封先生何必著急,”季冥梵輕笑了一下,目光裝作漫不經心地掃過白詹,“既然來到源封市,我自然沒有不招待的道理,梵華也算是源封市最高級的會所,不如兩位就在梵華將就將就如何?”“不——”用了……“好。”封元江剛要拒絕,便被白詹突然開口打斷了。封元江詫異地看著寒著一張臉的白詹,再看季冥梵總覺得對方笑得不懷好意。不過既然白詹開口了,住在梵華對任務也更便利,封元江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入夜,在白詹起身的一瞬間封元江便醒了過來,不過他卻沒有動作。感覺白詹遲疑了一會兒推門走了出去,封元江也快速地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跟上了白詹。白詹不急不緩地走出公寓,一眼便看見了花園中獨自抽著煙的季冥梵,這人此時的模樣又與先前見到的不一樣,冷俊的五官帶著一些倦意,聽到白詹的腳步聲,抬了一下眼瞼,但瞬間又落回到自己的世界中。“你和白廉是什么關系?”白詹站到季冥梵身邊,看著這個強勢的男人,心里隱隱有什么要突破出來,但他卻下意識地不想去想。季冥梵掐滅手里的煙,定定地看著白詹。“真像……可是,你終究不是他,”季冥梵轉身慢慢地往外走,仿佛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看白詹一眼似的,到夜色慢慢淹沒他的身影,低沉的聲音才淡淡地飄進了白詹耳中,“我和他,是戀人。”白詹猛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季冥梵消失的方向。戀人?怎么可能?他們可都是男人!白詹又想起一年前白廉突然回到家族之中,當時那副生無所戀的模樣到最后抑郁而終的情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怪不得,怪不得不管怎么問,白廉都不肯多發一言。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怎么會不允許白廉葬在白家祖墓之中,甚至在最后還默認了別人帶走白廉的遺體?白廉與白詹雖然是一母同胞,在從小的境遇便完全不同。白詹是家族少有的天才,但白廉卻是更加稀有的、完全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在白家,換言之,就是一個廢物。因此白廉從小便離開了白家,跟著同為白家廢材的白五叔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白詹對白廉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個男人溫軟的性格,偏偏有些時候又倔強得要命,最后即使身死,也不愿留在無法接納他的白家。想到白廉蒼白著臉沖他輕輕笑的樣子,白詹突然覺得胸口鈍鈍的疼。白廉勸他離開白家的時候他沒有在意,否則便不會見識到那樣冰冷的白家,那樣不念一絲親情。原來,對那個哥哥,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可是,他已經死了啊!白詹怔怔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回公寓,卻沒有想到一進門,便看見封元江直直地站在那里,神色十分嚴肅。“你認識季冥梵?”“不認識,”白詹看了封元江一眼便沒有在意,“我哥認識,不過我哥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封元江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不由地摸了摸鼻尖,悶聲道:“抱歉,我不知道。”“沒關系,明天有什么安排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去一個地方。”白詹并不在意,說到底,他也并不是什么重情的人。封元江搖了搖頭,他們的任務需要等其他幾人準備好才會開始。“我陪你去,”見白詹要拒絕,封元江搶先道,“明天我們會和其他幾人會和一次,安排接下來的任務。”白詹想了想,他要去的地方也沒什么特別的,便點頭答應了下來。看著白詹帶有倦意的面色,封元江伸手覆在白詹頭上,開口道:“今天先去休息吧,任務明天再說。”頭頂傳來的熱度讓白詹下意識沒有打開封元江的手,只是揉揉眉心,卻沒有精力去想為什么。心里對白廉的心疼如同一團亂麻,白詹昏昏沉沉地走回房間,埋頭于枕中,很快便沉沉睡去。自始至終,白詹都沒有發現,他的關注重點早就已經不在自家哥哥為什么會喜歡一個男人上了。封元江摸了摸自己的掌心,還殘留著一絲溫度,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神色復雜。感覺怪怪的。莫名其妙!封元江用力甩了甩手,想要甩去手上酥麻的觸感。真是見鬼了!作者有話要說: 請指教留評。☆、‘難舍’難舍?什么鬼名字?封元江看著眼前用一截形狀奇怪的舊木刻著的兩個字,看了白詹一眼。白詹只是看了一眼,便敲了敲同樣陳舊的木門。“哎,來啦!”門里很快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門‘嘩啦’一下被拉開,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嘎聲,“有困難,找難舍!客官幾位?”聽到這一聲拉皮條似的招呼,白詹和封元江齊齊嘴角一抽,白詹無奈地開口道:“五叔,是我白詹。”“哦!我的天吶!”那人才露了半張臉便迅速竄了回去,封元江甚至沒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里面突然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摔打聲,過了足足五分鐘,才安靜下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停在門后,慢慢打開了門。“你們好,”開門的是一個十多歲的白人少年,樣貌十分俊美,薄唇微微抿著,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兩人,看見白詹時目光閃了閃,卻沒有多言,“找五叔嗎?請進來吧。”白詹暗暗嘆了一口氣,才跟著少年走進了老舊的房屋。白五叔的‘難舍’位于源封市未被拆遷的老城區,這座房子也是真正上了年份的,不過里面卻完全被改裝了,雖然古樸卻處處透著用心的裝飾。穿過空蕩蕩的正堂,白詹跟著少年走進內院,一眼便看見了正襟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的白五叔,一身白色長袍,長發隨意地挽在背后,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歲月似乎特別優待了這人,一張美得妖媚的臉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