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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瑩瑩微光只能讓他看見大概的輪廓,但男人脫衣服的姿態為何會那樣妖嬈。想著想著,他猛然發現自己的下身居然有反應了。不對!這不對!一定是我太久沒找女人了。王瑞昱趕緊把身體轉過去,面朝沙發靠背。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之后,王瑞昱才敢回頭,窗簾前已經沒有人影,彥冬至大概已經睡下了。王瑞昱這才重新轉過身,調整了一個稍微舒適的姿勢。盡管夜已深,但兩人都睜著雙眼瞪著天花板。“醫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王瑞昱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名字?我叫彥冬至。”“冬至?就是那個二十四節氣里的冬至?”“嗯。”“真巧,我的藝名叫谷雨。”聽到“谷雨”兩個字,冬至感覺胸口一陣悶痛,這個名字牽動著他太多的神經。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但他此刻完全找不到詞匯。“對了,我能不能叫你冬至?”王瑞昱覺得老叫醫生,顯得太見外。“不行。”冬至果斷的拒絕了,用著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他的心臟會受不了的。“為什么?你的名字是三個字,叫起來麻煩,而且你是冬至,我是谷雨,大家都是節氣,不是很合適嗎?”唉!果然是本人,這句話谷雨曾經也說過。“決定了!就叫你冬至了。”“你還是叫我Winter吧,我在美國住,這個名字我比較習慣。”“不行,就叫冬至。啊,該不會是因為我的藝名跟你的前男友一樣吧。”“……”是呢,到底是誰懷著怎樣的惡意把“谷雨”這個名字賜給了你。王瑞昱說完剛剛那句話,自己也覺得太沒神經,那句完全屬于禁句。“你要是不喜歡,我還叫你醫生。”“算了,隨你吧。”冬至放棄了,反正最晚后天他就要回國了,糾結這個也沒什么必要,就讓他這么叫吧,能聽到這個聲音的機會估計就只有今晚了。“醫生你的男友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快睡吧。”“你和那個叫徐琰的老油條在一起是為了忘記他嗎?”彥冬至被王瑞昱這句話弄得有點糊涂,他什么時候跟徐琰在一起了。哦,難道是傍晚那個吻被他看見了?彥冬至突然想起傍晚時候,徐琰突然吻住自己那次。他誤會了,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名字都不糾結了,這種事情更是沒有解釋的必要,彥冬至決定裝睡。“醫生?”“……”彥冬至故意呼吸的很響,好像他真的入睡了一樣。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冬至覺得自己真的昏昏欲睡了。但床墊的突然一歪,把他從迷糊中驚醒。“冬至?”冬至睜眼看見王瑞昱的臉近在咫尺,嚇的他心臟差點停跳,他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別裝了,我知道你剛剛睜眼了。”王瑞昱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位醫生應該比他大很多吧,為什么感覺一舉一動都好幼稚。“你這家伙,大半夜不睡覺,想干嘛?”彥冬至的脾氣也突然來了。“醫生你用裝睡來敷衍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唉!怎么忘了,不管是谷雨還是王瑞昱,如果不得到他想要的,他們都會一直纏人。冬至嘆了口氣,說:“什么問題,我剛剛真的睡著了。”“就是你為什么會跟徐琰在一起,要我說,畫展遇見的一個老頭都比他強。”“老頭?”“我也不知道是誰,你好像叫他老師。”王瑞昱口中的老頭當然指的是翟悅。盡管,翟悅也好,徐琰也罷,王瑞昱都覺得不太合適,但次中選優,還是看起來老實的翟悅比較好吧。“這是我的私事,不必跟你匯報吧。”彥冬至別過臉去,不看王瑞昱。“……”王瑞昱當然知道冬至說的沒錯,不過彥冬至跟誰交往,都不關他的事,可是真的被人當面這么說,他的心中立刻溢滿了妒火。“醫生,你很喜歡我的身體吧。不如我來滿足你吧。”若在平時,王瑞昱不會這么說的,但這句話就這么不受控制的自己溜出了嘴。他只感覺到身下的人,身體一僵,接著他看到了彥冬至冷冷的目光。那雙明亮無比的黑瞳里雖然倒映著他的影子,但那個影子顯得無比丑陋。溫和的醫生也會有這么冷酷的表情,那種冷讓他不禁心中寒顫,但他不會退縮的,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就讓他認為自己是個卑鄙的人好了。“你?你認為你能滿足我嗎?”彥冬至不再躲避王瑞昱的注視,反而輕蔑的回看著對方,語氣更是不屑。被蔑視,王瑞昱覺得自己在彥冬至的面前不斷的在縮小,而且他無法改變這個狀況。“啞巴了?剛剛還那么多廢話來著。小孩子趕緊睡覺去吧。”“小孩子”這三個字踩到了王瑞昱的地雷,他不服氣的捧住冬至的臉,直接吻上去了。不過他沒能得逞。冬至棋高一著,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接著王瑞昱只覺得腹部一痛,痛的他幾乎昏厥,不雅的撅著屁股,趴在床上。而冬至呢,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看你不想睡沙發,還是我睡吧。”說完,扯走了毯子去沙發上睡去了。“……唔……”這個暴力醫生!王瑞昱被那一拳打的半天動不了,也說不出來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覺好些,放松的平躺在床上。雖然沒親到,但他有點高興是為什么?這一夜他睡的特別香甜。☆、都是因為“愛”兩天后,彥冬至回美國了,沒有跟任何舊友打招呼。回到研究所,冬至突然被約翰教授叫了過去。“Winter,你以前都是在一線工作的,我這里有個家庭醫生的邀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約翰教授是冬至的恩師,之前聘任冬至當助手完全是因為想要讓冬至調整一下心情,因為他從李爾那里完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其實是希望冬至能繼續活躍在一線,畢竟只有接觸病例才更有益于醫術的提高。“什么家庭醫生?”彥冬至當然知道恩師的良苦用心。“是一個中國家庭,這方面我認為你比較適合,沒有語言障礙。患者是59歲男性,他得了腦血管瘤,但是,因為他的個人原因,他暫時還不想動手術。這個手術風險很大,你也知道。”“現在瘤體多大?”“目前處于相對安全的范圍,所以我同意他先依靠藥物治療,回家靜養。但因為這種疾病的危險性,雖然目前沒有癌變,但癌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