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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工作吧,這邊有消息我們就通知你。你放心吧。”“還有,前幾天是你生日吧。谷雨在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讓我幫他買個禮物,然后他回來之后好送給你。現在,……我代替他送給你。”于未來拿著一個紙袋,紙袋里的盒子冬至很熟悉。每年生日,谷雨都會送一個雪花玻璃球給他,這已經是第三個了。你這個家伙!真過分!你說那天是我生日,我們不就不會上飛機了嗎!你應該自己起來送給我啊!這些牢sao冬至好希望能親自說給谷雨聽。但是,冬至一句話也沒說,他的表情是僵硬的,謝謝兩個字他擠不出來。他不想哭,因為覺得哭了事情就真的完了,但這個紙袋真的幾乎破壞了他的堅持。他顫抖著結果禮物,覺得袋子實在太沉,他幾乎拿不住。冬至離開香港回海門的時候,只有于未來來送他,王廷在醫院見過冬至一面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冬至知道,王廷一定在責怪他。看著冬至上了飛機,于未來心中滿是悵然。“王總,人送走了。北京那邊也準備好了。您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于未來在電話中問,他真的不是很贊同王廷這次的做法,但他也無法否定王廷作為父母對孩子的愛。“我只能這么做。”王廷沒有打算繼續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站在重癥病房外面看著昏迷的谷雨,誰也不知道他面無表情的外表下面,內心在做著如何的心理斗爭。☆、以父愛為名冬至回到海門,他心愛的“勿忘我”已經枯黃。其他的花草還算頑強,雖然因為耽擱時間太久,沒人照顧這些花朵,有些也長了黃葉,唯獨那盆,他和谷雨一起買的“勿忘我”幾乎死了。他抱著“勿忘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死的!冬至一遍一遍的在腦子里默念著。被從寵物店接回來的小雨似乎也感覺到了冬至的情緒,好像關心他似的跳到他的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腿,喵喵的叫著。小雨是一只俄羅斯藍貓,是他們兩人兩年前一起養的,小雨對于他們倆就像是這輩子都沒法擁有的孩子。“小雨,怎么辦?如果……”冬至無法說出如果之后的話,因為他接受不了那樣的事情。回到醫院工作的第三天,他接到了于未來的電話。“彥醫生,您方便的時候,我想跟您見個面。”于未來的話異常客氣,讓冬至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調整了下呼吸才答應了于未來見面的要求。兩人在谷雨曾經工作過的酒店咖啡廳見了面。“這里的咖啡還是這么的純正。”于未來品著手中的咖啡。他是想讓氣氛變得輕松些才說的,但他也知道這根本于事無補。冬至覺得于未來帶來的一定不是好消息,他一直盯著桌面,一言不發。他在猜測著這個壞消息究竟是什么,最壞的就是……,不會的,不會是最壞的。他說過他不會離開我的。冬至像是決意赴死的英雄,猛地抬起頭,突然問:“于總,您有什么話就快說吧。”“這個給你。”于未來拿出個信封,放在冬至的眼前。“這是什么?”冬至的眉頭皺了一下,將信封拿起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圓環狀的陰影。力氣頓時從他指尖溜走,信封再一次掉在了桌子上。“他走了。”于未來說著,側頭不看彥冬至的表情。“什么意思?于總,你什么意思?”冬至從來沒有如此失態,他站起來抓著于未來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問。無論冬至如何問,于未來都沒有再說話。因為冬至突然激動,店里面的客人和服務員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這一桌。擔心發生暴力事件,店長走了出來。“彥醫生?怎么,發生什么事了?”彥冬至一松手,于未來跌坐在椅子上,而他也頹然的坐回了座位。“是真的?你們為什么不讓我見他最后一面。”“……”“他后來一直都沒醒嗎?”“……”于未來點點頭。眼淚模糊了冬至的雙眼,接著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落下。“彥醫生?……”彥冬至這一哭把店長給嚇壞了,但他又覺得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問,不能安慰,也不能離去,他就只能左右為難的傻站著。彥冬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坐了多久,不知道于未來什么時候離開的,后來又說了些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那家咖啡廳,他恍恍惚惚的發現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睜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自家沙發上,臉上的淚痕早已干涸,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鞋子則掛在沙發腳上。他以為自己一定是太累了而做了個噩夢,但當他看見茶幾上的那個信封時,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不是夢。打開信封,那個曾經戴在谷雨手上的指環現在靜靜的躺在他的手里。他的眉頭微皺,死死的盯著戒指,似乎怎么也無法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他們剛剛結婚了,他們曾經那樣的快樂和幸福的。他們一起吃飯、洗澡和睡覺,每天過的平常又愉快。他真的以為那樣的平常會日復一日的不斷重復,卻怎么也想不到這份平常就這么被掐斷了。騙子!大騙子!你說過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冬至緊握住手中的戒指,將身體蜷縮在沙發的一角,他覺得好冷,身體冷的像是已經變成了冰,無論怎樣縮成一團,他都不覺得好轉。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他的眼睛早就已經紅腫,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叮咚!叮咚!”門鈴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而且還絲毫不打算停歇的叫著。彥冬至把指環放下后,拖著沉重的步子去開門。門口站著李爾。彥冬至在咖啡廳那樣的痛哭之后,店長詢問于未來原因,得知了谷雨去世了的情況,他也嚇的不輕。然后聯系了彥冬至的朋友李爾,將冬至送回了住處。李爾放不下孩子,將冬至送回家后就回家了,回家后跟老婆說明了冬至的事情,護士長當然打發李爾趕緊去照顧魂不守舍的冬至。李爾及其家人是彥冬至身邊僅有的知道他和谷雨關系的朋友。看見李爾,彥冬至很意外,勉強扯出笑臉說:“你怎么來了,我翹班,你也翹了?”“冬至,對我就不必假裝了,我都知道了。”李爾抱住彥冬至,在他看來,彥冬至就像是靈魂已經逃跑了的空殼,蒼白而飄忽。“你知道了?哈,……嗚……”一聲慘笑過后是一串的啼哭,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