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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剪不斷的紅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希望他能停下慢慢逼近的車子,能繞過他。

但是,車子像是憤怒的公牛,前輪飛轉,猛地朝他沖了過來。

王瑞昱的腿被夾在車子與馬路護欄之間,他親耳聽到了那雙腿斷裂的聲音。

那聲音恐怖之極,撕碎了他所有生存的幻想。他來不及驚叫,只夠時間看上自己斷折的雙腿一眼,便掉下了懸崖。

蕭孝禮為什么又回來了?

拿著王瑞昱的東西離開后,蕭孝禮心里一直不踏實,他心想: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至于為什么不能,天知道他到底是為了殺人滅口還是為了救死扶傷。

回到家,蕭孝禮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眠,半夜三點爬起來,決定回來看看。

回到現(xiàn)場,他發(fā)現(xiàn)王瑞昱不見了。心中的恐慌占據(jù)了上風。王瑞昱被什么人救了?如果王瑞昱被救了,他就會因為故意傷害而鋃鐺入獄,好不容易得到的體面生活就全部保不住了,他會像蕭歡那樣在監(jiān)獄中死去嗎?不行,堅決不能像蕭歡那個Losser一樣。

刑偵學上說,突然起意的惡行,最容易因為無法控制的過程,而走向最壞的結局。

蕭孝禮就已經(jīng)走進了這條不歸路。

他沿著公路上的血跡拼命尋找著王瑞昱,然后他看見了穿著工裝的王瑞昱和一個中年男人走在一起。

他心中的恐懼令他踩下油門,朝著眼前的兩人撞去。

第一次如果撞到王瑞昱,他也不會放過另一個人,在踩下油門的瞬間,他就這樣決定了。

眼見著王瑞昱跌落山崖,他仍舊擔心,畢竟之前,王瑞昱也是跌落山崖,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他打算下去仔細查看,確定王瑞昱死了再走。但是他的腳被一個人抱住了。

張姓師傅沒有死,但奄奄一息,他仿佛用上最后的力氣,想要抓住兇手,但他失敗了。蕭孝禮從車子的后備箱里,拿出一個扳手,一扳手就將他解決了。為了掩蓋罪證,他把人搬上了自己的車子,把地上的血跡用土掩埋。

驅車到下面去找王瑞昱的身影。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晨六點半左右。他來到山下才發(fā)現(xiàn),下面是個工地,開車找了一圈,沒有王瑞昱的身影,只有幾個工人在聊著天,有兩人在清點著地上的外墻磚。

他的車在工地里轉了一圈的時候,已經(jīng)吸引了那些人的主意,見有人要前來搭話,他趕緊踩了一腳油門離開了。

蕭孝禮找了個地方把張姓師傅掩埋之后,把車子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后,還給了租車行。

他很慶幸這輛車子是車行的,而租車的也是律所,完全沒有他的名字。

沒找到王瑞昱,他也沒有擔心,因為事情過去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他身邊什么變化也沒有。沒有警察找上門,沒有命案見報紙。他安心的把這個事情給遺忘了。

女警看著眼前的寫的滿滿的口供紙,手腕都因為一直不停的寫,而感覺酸痛。

“還有嗎?”另一名刑警看著低頭又開始沉默的蕭孝禮,不耐煩的問。

“沒有了。”

房間的角落里還站著一位中年警官。

“袁隊,你看這樣行嗎?”女警將口供紙拿到袁邱剛面前。

袁邱剛內(nèi)心是郁悶的,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個案子破的,他憋屈。他們這一組的刑警直到昨天被告知“案子破了”的時候,他們對失蹤的張工頭到底是逃了、死了完全不知曉,案子已經(jīng)是無頭案的狀態(tài)。

結果,今天二隊的人突然讓他來提犯人,并聽聽審訊,他像是前來看戲的觀眾,靠在墻角等著犯人把獨角戲唱完。

袁邱剛沉默了一會兒,接過口供,啥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我們繼續(xù)說說,你對那敏兒實施的□□……,還有昨天你為何再一次行兇殺人的動機和過程。”

“……,好的。”蕭孝禮盯著地板,慢慢悠悠的又開始的敘述。

…………

海門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彥冬至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深夜了,他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他一直身處寒冷刺骨的雪原,漫天飛雪把無法動彈的他幾乎掩埋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跟天地融為一體的時候,一輪溫暖的太陽升到了天空,溫暖的陽光將地上的雪慢慢的融化了。太陽變成了溫暖的小火苗跳到了他手心上,融到了他身體里。

重新再聽到來自這個世界的聲音時,一種安心感讓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儀器的聲音、窗外的風聲、腳步的聲音還有微弱而均勻的呼吸聲。

彥冬至再次睜開眼睛稍微掃了一眼四周,他覺得自己應該睡在一個普通的單人病房,看來他已經(jīng)度過的危險期,頑強的從鬼門關外闖了回來。

順著呼吸的聲音,他轉頭望去,面容憔悴的谷雨坐在病床邊睡著了。

因為沒有依靠,谷雨的頭東倒西歪,但無論怎樣搖晃,他都沒有醒,依舊睡的香甜。

看到這逗人的情景,彥冬至不自覺的笑了,這一笑又讓他牽動了腹部的刀傷,猛然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的叫起疼來。

“好痛!”

聽到了聲音,谷雨立刻從睡夢中驚醒。睜著有些茫然的眼睛,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彥冬至捂著肚子在喊疼,他嚇的慌了神,立刻想要沖出去叫護士。

“等等!”彥冬至趕緊用力捏了一下一直緊握著他的谷雨的手。

“沒事,我沒事,就是剛才想笑,牽動了傷口。”

聽見彥冬至能說出這么一串話,谷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仿佛所有的擔子都放下了,他安心的舒了口氣。

“你以后不許,不許不經(jīng)我允許就在自己身上開刀!”谷雨之前的擔心現(xiàn)在轉成了怨氣,朝病床上的人發(fā)泄。

“呵呵!”彥冬至被眼睛有些濕潤,氣鼓鼓的谷雨的模樣逗笑了。結果又因為牽動傷口而呲牙咧嘴,趕緊說:“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嚇死我了。還以為……”谷雨又開始哽咽了。

“……,沒發(fā)現(xiàn),你還挺愛哭的。”彥冬至笑著說。

“還笑!”

“好,笑對于我來說也是很痛苦的。我也不想笑啊,只是你太可愛,總是逗的我想笑啊。不知道,我每笑一下,傷口就痛一下嗎?”這回改成彥冬至抱怨了。

“很痛嗎?要不我叫護士來?”谷雨聽說彥冬至很痛,焦急的神情又浮現(xiàn)在了臉上。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谷雨聽到這句話,驚的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起病床上的人,問到:“你真的是我家冬至?我家那個動不動就害羞的冬至?怎么說出如此rou麻的話,臉也不紅一下。”

“額,你又想讓我笑了嗎?我忍的很痛苦的。”

見彥冬至憋得滿臉通紅,谷雨這才報仇了一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