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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跪了,五體投地的伏在地上發抖,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瓦爾陀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美麗的生物,被驚艷得說不出話,等紅鬃獅鷲完全化形時,他也控制不住的以頭觸地跪倒,心中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安寧虔誠。愿您萬世永昌!劍尖所指,便是吾等戰死之處!宗統啞了聲音,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紅鬃獅鷲,不是里的滑稽盜版,不是幻境里陰沉的羽帝,而是他的愛人。這飄逸的鬃毛、完美的肌rou、有力的翅膀,尤其當那雙暗金色的豎瞳望向自己的時候……宗統看呆了。他想到當初在家族密檔里看到的一句話:“如果你有機會親自面見圖騰大人,你會覺得自己的心靈被凈化了,它便是獸神的化身,一切骯臟污穢都能被理解被驅散,心中將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你無法反對圖騰大人的任何一個想法,只愿效死。”那時宗統是對這話不屑一顧的,他崇敬的是獅鷲一族為拯救獸人犧牲全族的英勇與強大,但這樣明顯帶著吹捧意味的神棍話語,一聽就很假。還心靈被進化呢,還無法反對圖騰的任何一個想法呢,你怎么不說他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紅鬃獅鷲輕輕拱了宗統一下,將他從呆滯的狀態弄醒。宗統埋在簡溪飛的鬃毛里深吸口氣,翻身騎到了他背上:“走吧,去接父親。”現身很麻煩?沒關系,所有的危險我來擔。宗統沒法兒拒絕現在的簡溪飛任何一個要求,他想,哪怕飛飛要我再死一次,我就去死。巨大的羽翼扇動帶起狂風,直到獅鷲遠遠成了天邊的一個小黑點,瓦爾陀才敢抬起頭。他顫抖的拿出個人終端:“不,不得了了,這是什么生物?我的天哪,獸神在上!必須要立刻跟夫人匯報,少亞夫變異了……”※“下學期我一定把騎空學會。”宗統坐在紅鬃獅鷲寬闊的背脊上,根本不擔心從萬米高空掉下去,只不過不想折辱自家圖騰。獅鷲呼嚕嚕的發出笑音,心想我已經被停職了,你下學期大概還是學不會,不過本教官可以給你開個小灶課堂。紅鬃獅鷲的飛行速度很快,但再快那也是rou做的翅膀,軍鵜飛大半個大荒域還累趴了呢,更何況軍部大本營遠在黃沙域。宗統興奮的勁頭過去,就覺得有些心疼了——現原型確實是威懾力很足,可你快到軍部大門口再變不行嗎,這山高水遠的一路飛過去,多累呀。“飛飛,我調一輛飛艦過來,等到了軍部門口你再出來?”獅鷲搖頭。他只是嫌麻煩懶得動腦,并不代表他真的蠢。連宗統那么腦子一熱的獸都知道不能直接帶了私兵打到軍部去,他會不知道?這次行動不能坐宗家的飛艦,或者說“襲擊軍部”這件事不能跟宗家扯上半點關系,是他——紅鬃獅鷲簡溪飛——自己不爽跑去踢館。哪怕明眼人都知道他接宗回是為了宗統,可證據不能留下來。留下來了就是獅子打壓虎族的名正言順的把柄。而且簡溪飛也不累,他身負寧羽帝的血脈,除了是紅鬃獅鷲之外還擁有四分之一Alpha的血,那是人類中是最尊貴的孟藍秋家族的血,還帶著家族傳統的重力異能。簡溪飛早就給自己加了無重力場,飛得又快又輕松。他用尾巴拍了拍宗統的背以示安撫,同時讓他趴好別被空中探頭拍到。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兩人剛好抵達帝國軍作戰指揮部,簡稱軍部。沙漠的晝夜溫差大,風卷起冰涼的黃沙打在人皮膚上,像一柄柄小刀割rou。簡溪飛放慢了飛行速度,擔心背上的白虎凍著。出于保密和防御工事的原因,軍部建處黃沙域一角,周圍方圓萬里都沒有別的建筑。這倒是方便了簡溪飛施展手腳,他人還在空中,圖騰磁場已經肆無忌憚的壓了下去。這次不是感應活共情,而是將簡簡單單兩個字傳到了下方所有軍獸的腦子里。——跪下。偌大的軍部建筑群倏忽一靜。cao練的聲音、爭吵的聲音、軍號的聲音齊刷刷像被捏住了脖子,下一秒全都偃旗息鼓,半點兒聲響都沒有了。當然沒有聲響,因為勿論什么崗位什么軍銜的獸,現在都已經虔誠的跪倒在地,面向空中某個方向。宗統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就像是一道激光掃過全身,好像其中還有某些話語或指令,不過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他甩了甩頭,將那絲不適應的感覺徹底甩出體外,再俯身看下方。“怎么突然這么安靜,我們被發現了嗎?”簡溪飛無話可說,確認了,這只白虎血統超絕,起碼跟紅鬃獅鷲是同一個等級的。“沒有,”簡溪飛在瞭望塔頂降落,變回人身將宗統放下,“你待在這兒別被人發現了,我去接部長出來。”早在圖騰磁場籠罩整個軍部建筑群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宗回的具體位置。這只老虎王并沒有得到太差的待遇,只是被軟禁在住宅區,周圍軍獸嚴密把守,看精神狀態也還行。宗統皺眉,抓住簡溪飛的手不讓他走:“你自己去?太危險了,我不同意。我跟你一起去。”下面駐扎著十萬軍獸并四個機甲連,更何況頭頂上還飛著兩座穹頂堡壘。宗統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圖騰,人是rou做的,機甲是鐵做的——你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兩萬架機甲,更別說巨神兵。“你看看下面,”簡溪飛無奈向下示意,“還有抵抗的意志?”這個瞭望臺建在軍部建筑群的正中央,占據制高點,下方影影綽綽可見一些小黑點。宗統定睛一看,全都是一動不動的軍獸,而且居然還是跪著的!宗統驚愕的問:“你干的?”簡溪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方圓萬里,除你我外,沒別的獸站著了。”既然都跪了,那再厲害的機甲也就是鐵皮疙瘩,造不成威脅。不過不好意思,你爹大概也跪了。宗統還沒領會到簡溪飛話里的隱藏含義,他咽了口唾沫,震撼的喃喃道:“獸神在上,這就是圖騰嗎?”簡溪飛拉過他在嘴角親了一口:“是你的圖騰。不用擔心,待這兒等我。”說完背后羽翼展開,筆直向宗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