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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對父子的想法,但他依然很生氣。——他是誰?堂堂虎王、六氏族之首的宗氏族長、財政部部長、人稱財神爺的存在,而外面那個趾高氣昂的獸人不過區區凡獸。就因為他是獅子的仆人,所以他可以在深夜闖進他的家,頤指氣使一般,再要求他主動去接受另一只獅子的敲詐。這都算什么玩意兒!宗夫人和他相處幾十年,對他的情緒了如指掌,幫他理衣領的動作頓了頓。“還不是時候。”宗夫人說,給他順了順毛。宗回看了妻子一眼,滿眼怒氣被很好的安撫下來,將掛著的毛毯取下來給她披上:“我有分寸。更深露重的你就別出去了,好好休息。”宗回說著,心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安,眉頭一抽一抽的跳,他想了一圈:“那臭小子呢?”“回少府了。”宗夫人說,不禁皺了皺眉,“我看深深最近精神狀態好了不少,看來研究的新藥是管用的。你看他把那只亞雄藏在窩里的樣子算怎么回事?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也不說說他。我當初真是看走了眼了,還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結果整天就知道欺負我們深深,依我看……”“別整天依你看了,”宗回最后披上外套,“小崽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看。我看臭小子還蠻喜歡那只鳥的。”宗夫人埋怨的瞪了自家雄夫一眼。宗回輕輕笑出聲,俯身下來吻了妻子的額角:“那我先去看看。”“去吧,注意安全。”臨出門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宗回停下腳步:“去看看少爺還在不在窩里,不在的話——不管他在哪里,讓他趕緊回家,最近外面不安全。”“是。”被少爺趕出來一個多月的瓦爾陀管家總算有了正大光明回少府的理由。宗氏莊園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就在族長被帶走后的半小時,又一波獸闖了進來。宗夫人明顯是剛睡著就被吵醒了,眼底有一層青意。貴族的禮儀讓她依然保有著完美的矜持高貴,但語氣就不那么和善了:“警官,你現在可以說說寧愿強闖宗氏也要說的消息了。怎么,我這兒難不成還藏了恐怖分子?”來的是警察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按理說他沒資格強闖宗氏莊園,可惜他還是蛇族的嫡系——氏族身份永遠比政治身份管用。這位刑警隊長一臉嚴肅,面對宗夫人的調侃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甚至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她。宗夫人突然有點慌,她想到剛才瓦爾陀回稟的有關少爺不在府里的事情:“怎么了?”“夫人,對不起。”刑警隊長說。宗夫人cao縱著輪椅近了幾步,強自鎮定的問:“是不是深深又鬧事了?這孩子,我就說大過年的半夜還跑出去,是需要保釋嗎?他犯什么事了?”宗往深是氏族公子哥里的龍頭人物,因為脾氣暴躁(瀕臨狂化),所以時常鬧出事,更是飆車賽道和地下格斗場的常客。宗夫人平均每個月要為他保釋十幾次——錢不是問題,宗氏表示他們絕對遵守規則,并愿意付出高昂的保釋金,以支持警察同志的辛勞工作。當然,保釋出來之后的運作就是宗家自己的事情了。可沒有哪一次是刑警隊長親自跑來宗氏莊園告狀的,一般都是一通電話的事情,甚至不需要到宗夫人手里,管家和助理都會妥善解決。窗外的烏鴉在嘎嘎叫,聲音有些瘆人,昏暗的燈光襯得刑警隊長的臉更幽暗了。一位母獸的敏銳讓宗夫人察覺出了不妙:“他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節哀。”宗夫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一片,她的大腦失去了思維能力,只有那空洞洞的兩個字在里面撞:節哀?什么節哀,為什么要節哀?節哀是什么意思,等等,是不是有誰死了,可是人家死了我和有什么關系呢,我為什么要節哀呢?足足過了一刻鐘,或者是一個世紀那么久,宗夫人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和呼吸,她開始搖頭,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眼淚珠子就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掉。“什么?我……沒聽懂。”刑警隊長有些不忍的瞥開目光:“遺體在外面,我們是在一小時前發現的……”“你在胡說什么!”母老虎憤怒的咆哮起來,赤紅著雙眼想要化作原型,甚至做出了撲殺的動作,然而因為斷腿,頹然摔到了地上。刑警隊長被她殺氣凜然的半獸化嚇了一跳,正準備躲開卻發現那位悲慟至極的母獸已經摔到了地上,她的下肢萎縮纖細,皮膚耷拉在骨頭上,空蕩蕩的褲管顯得有些丑陋。“您節哀,注意身體。”刑警隊長連忙去扶。“滾開!”宗夫人卻赤紅著眼睛一拍地板,利用反震里回到輪椅上,飛馳的向外去。刑警隊長嘆了口氣,拉住準備跟隨而去的瓦爾陀,面色一整:“我們今天來除了帶回深少的遺體之外,還是為了核查這樁謀殺案。”瓦爾陀還沉浸在少爺死了這個無比震驚且難以置信的事情里,下意識跟著他重復:“謀殺案?”刑警隊長點頭,嚴肅的問:“亞獸人簡溪飛,涉嫌謀殺,這是逮捕令。”第一百三十一章輕點,別傷了他如果是宗部長在家,必然不會讓簡溪飛那么輕易的被帶走,但可惜的是此刻主事的是一位驟然失去了雄子的母獸,她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視頻中宗統偷偷摸摸的從窗戶溜進小區房間中,打算給亞夫一個驚喜,然而他們卻爭執起來,最后“簡溪飛”痛下殺手,甚至還殘忍的砍掉了白虎的一條后肢,然后逃竄消失在攝像頭中。“不可能的,大少爺對少亞夫那么好,他們關系很好的,少亞夫沒理由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瓦爾陀腦中一片混亂,但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您是說,少亞夫他殺,殺了大少爺之后,逃回了莊園里?這不合理,這簡直是自投羅網。”“再怎么不合理都是之后要調查問詢的事情。現在的事實是,衛星定位顯示,嫌疑人簡溪飛確實是在貴莊里。”刑警隊長說。瓦爾陀由于心神震蕩,一時之間竟沒想起來反駁他——什么樣的衛星才能精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