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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洋流服。洋流服并不笨重,更像是在身上附著了一層極貼合的皮膚,只不過由于包裹著頭發和全身看起來有些怪異,就像一個個模擬像素臉的光頭。它的自集養系統可以充分提取水環境內的氧氣供給使用者,一般只要運動量不過大都不會出現喘不上氣的感覺,而需要水下劇烈運動的時候也很簡單,只需要將壓縮氧氣膠囊填入就行。海洋獸人大多數時候都以原型出現,因為那樣更方便他們游動。而有著類人形但沒穿洋流服的都是海洋亞獸,他們雖然不能變成魚身,但有可以水下呼吸的鰓。只有前來旅游或者定居于此的陸地/天空獸人才需要洋流服,所以區分出他們非常明顯。陽光透過水波折射到水下的城市里,讓建筑與街道染上瀲滟波光。臨近滄淵的城市最近非常熱鬧,雖說滄淵降雪本就是世界級景觀,但今年來游玩的獸數比往常多了數倍不止,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獸提前數星期就住到了城市里。由于人數過多,滄淵地方政府擔心出現意外事故,特地拉了一支武裝部隊臨時駐扎在此。當然,這支部隊真正的目的自然是擔心無上神石現世之后引發暴/亂,提前做好鎮壓的準備。“你知道嗎?滄淵降雪其實是溯回魚大規模遷徙造成的景觀,溯回魚每年都會從博爾島附近沿洋流遷徙到侃薩克海藻群,每到這個季節它們就會途徑滄淵。溯回魚的排泄物落下,與滄淵特產的溯螢石產生反應,溯螢石剝落發光,沿滄淵緩緩下落,造成了類似陸地上降雪的奇觀。”“也就是說我們要在屎雨里行走?”“你……想這么理解也可以。”“真惡心,不如別去了吧。本人掐指一算,你要的那玩意兒這次不會出現的。”“來都來了,好歹看看世界級美景。”“呵呵,世界級屎雨。”正在低聲交流的兩只獸穿著洋流服,怪異的“光頭”下是模擬的臉部投影,倒也惟妙惟肖。兩獸一邊說話一邊沿四通八達的水街游動,其中矮一些的亞獸顯然游泳技術更好,輕輕松松就能游出很長一段距離,再施施然的停在原地等高個子獸人。水下的方向是立體的,不像陸地上只能在平面建造建筑。比如說他們現在的這個城市里就被八條主干水街分成了若干個立體的區域,主干水街是連接在海底的,而其他建筑都用軟合金繩索牽引在主干水街上。這些建筑物大多由堅硬的珊瑚和柔韌的海草搭建,由于沒有固定物,所以隨著水波飄搖,有時候還會轟隆隆的撞到一起再彈開,是陸地上難得一見的奇觀。穿著洋流服的兩獸雖然才剛到滄波域,但此前早就來過這里,所以對這里奇特的移動建筑見怪不怪。略矮的亞獸輕巧騰挪躲開飄過來的一間超市,靈巧得讓人幾乎以為他就是生活在這里的魚獸人,而海底的浮力和壓力都不能對他產生絲毫影響。亞獸躲開超市后繼續向前游,然而隔了會兒身后獸還沒跟上來,他不由得奇怪的回頭觀望,這才發現對方停在了超市側門的海草旁。柔軟的海草里隱約能看見兩條亞魚人,一條虛弱的躺著,一條凄慘的跪著,身邊漂著塊大貝殼板——上書“求求好心獸救救我的jiejie!”。在科技化如此先進的現代,魚人早就不用貝殼這種寒酸的原始材料來書寫了,這大概就相當于陸地上的用粉筆在地面上寫字。亞獸人早在躲開超市的時候就看見了那處窩著的兩條魚,也看清了貝殼上寫著的jiejie得了絕癥,掏空了家里所有的錢,需要好心人捐贈的話。但他并不相信這種太做作的“慘劇”,所以他視若無睹的徑直離開,可麻煩的是后面那只獸人停下了。看他仔細查看貝殼上的字,然后再蹲下來詢問的樣子,亞獸不禁有些頭疼。當他看見獸人摸了摸跪著的魚人的頭,再用自己的個人終端給對方劃款的時候,頭更疼了。“真是個幸運的家伙,”亞獸冷嘲熱諷,“能得到小財神爺的憐憫。”獸人對他的嘲諷不以為意:“也許她們真的有困難。”亞獸覺得他太天真:“也許她們真的是騙子。”“那又如何?我有可能讓騙子賺了筆錢,也可能救了一個無助的生命。”“是啊,你‘救’一千次大概就一次是真的。”“那也值得了。”亞獸沉默了。這兩獸自然是相約來到滄淵的宗統和簡溪飛,而這對話也彰顯出他們本質上的區別。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一個寧可放過一萬。而有些人雖然生性淡薄冷漠,但內心中也會憧憬著陽光熱情的不同道者,這就是所謂的異性相吸。簡溪飛也說不上原因,就是一邊不屑一邊覺得小白虎更順眼了些,于是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想不到宗大少爺還是個大善人吶。”宗統對于自家亞夫的情緒總有種敏銳的觀察力,他能聽出來對方已經從剛才的諷刺變成了調侃,甚至有些欣賞的意味。“那是~你要多跟我處處,會發現本少爺的優秀品質可多了,”宗統乘勝追擊,趁對方心情好問出早就想套到的話,“這么優秀的本少爺,值不值得你以族名相托?”簡溪飛噗嗤一笑,矯健的雙腿略微一蹬就劃出老遠:“小朋友,我只會有老婆或者打得過我的老公。你?再等個幾百年吧。”游戲里能打得過也算,簡溪飛美滋滋的在心里補充。宗統手忙腳亂的追過去:“簡溪飛你游這么快,該不會是魚吧?你到底是不是鳥類亞獸!?”簡溪飛壓低聲音:“還真不是。”宗統興奮的湊過去側耳聽,他就知道這只亞雄一直在騙他:“你真的是魚?那你的亞獸體態在哪里?”想到暗蝠多次跟他感嘆的話,他不由得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簡溪飛一番,“你該不會是獸人吧?”“我是蛇,亞獸體態嘛……你聽說過兩根大杰寶嗎?哈哈哈哈!”眼看著宗統呆滯石化在原地,簡溪飛再也忍不住大笑著游開。宗統整只獸都彌漫著難以置信的氣息:剛剛簡溪飛該不會是在跟他開黃腔吧?是開黃腔吧!他一向冷漠自持的亞夫教官居然在講葷段子!?不不不,這一定是做夢……這樣的簡溪飛跟平時截然不同,奇妙的是宗統絲毫不覺得違和,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