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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噴火的下屬,依舊對秦女士笑瞇瞇的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國家民政部在開展一項特派計劃,而咱們大荒域就是其中一個試點。國家對于當前單身獸數逐漸增多,越來越多獸不愿意結婚生子的情況痛心疾首,這樣是不利于未來人口發展的,您覺得呢?”秦女士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提到了國家與未來這么個宏大的話題,茫茫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都不生孩子那獸人不就滅絕了嘛。”“就是這個道理,”弗局長激動的一鼓掌,“所以國家就研發了一個特派對象系統,專門錄入被試者的各項數據,然后系統會根據被試之間的契合度,篩選出匹配度最高的兩者進行最佳對象特派。”秦女士警惕的捕捉到了其中關鍵詞:“特派?”弗局長卻壓根兒沒回應,直接切入下一個話題轉移了她轉瞬即逝的疑慮:“要知道特派系統的運行是十分耗費人力物力的,當前階段能夠入選被試的全部都是國家優秀獸才,包括宗少爺,和您兒子。”秦女士長大了嘴巴:“他?優秀獸才??”簡溪飛對他媽的反應見怪不怪,他才不信這只老狐貍的鬼扯,如果國家真的干這種插手自由婚戀的喪心病狂事,那必然是已經到了種族滅絕的最危急關頭,現在可是和/平時期好不好!也就是說所謂的特派系統被試很有可能只有宗統和他兩只獸,于是他們不管匹配度是多少都是最佳對象,也就是說這壓根兒就只是個幌子。宗家的老虎是腦子有毛病嗎!他都昨天處理完狂化獸潮的事情之后已經明確告訴過宗夫人自己和宗統沒有炮友關系并且對他也沒意思,就是不希望他們誤會,現在這又是在唱哪出?“是的,根據民政局特派對象系統,簡溪飛先生和宗往深先生是最佳的婚戀對象,并且作為試點的第一對特派對象,我代表民政局特此來頒發他二位的結婚證書,”弗局長一口氣說完,才自我介紹道,“免貴姓弗,忝為民政局現任局長。”秦女士剛想質疑這所謂的特(強)派(制)結婚,就馬上被弗局長的身份給震住了,比起財神爺的老婆兒子,一個活生生的民政局長更令人震撼。小貧民哪里見過什么國家領導獸,知道剛才跟自己耐心解釋的獸竟然是域級干部之后半天都說不出來話,再聽著弗局長一直在吹噓宗家的權勢,說宗統多么優秀,宗夫人是個多么好的婆婆,暈乎乎的就準備答應賣兒子條約。“等等,”簡溪飛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就要被打包買走了,“媽,客人來了應該是要吃晚飯的。家里食材還夠嗎?”秦女士頓時驚醒:“對哦!親家母一定要留下來吃飯,你們等等,我先出去買菜。簡溪飛你好好招呼親家母和往深知道嗎!”簡溪飛:……親家母是什么玩意兒,往深又是什么親切的稱呼,你就這么愉快的把兒子給賣了!?等秦女士急匆匆拎著菜籃走出門,客廳里熱切的結婚氣氛才冷下來。四只獸互相看著冷場了數分鐘,還是弗局長先開口:“小簡啊……”“蕭銘方是不可能放的。”簡溪飛幾乎跟他同時開口,打斷了上司的話之后也沒有住嘴,看起來氣得夠嗆,“別說你們用這種荒謬無聊的辦法來戲弄我,就算我真的是你家的獸,也不可能放走一個引發狂化獸潮的獸王。與其在我身上花功夫,還不如去找軍部運作可能性比較大。”宗夫人似乎有點驚訝:“你怎么會這么想?飛飛,我們來這兒跟蕭家沒有半點關系。”簡溪飛猛地將玻璃杯放到茶幾上,鐺的一聲砸出數條裂紋:“那是什么關系?難道你們還真是來下聘的,特派對象?別開玩笑了!”弗局長也不笑了,拿起茶幾上另外一個玩好的玻璃杯給他續了杯茶水,“小簡,不是玩笑,這是局里派遣的任務——你得跟宗少爺簽一份婚約合同。”客廳里落針可聞,像是有什么亙古巨獸被惹怒了從沉睡中醒來,空氣里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然而就在這壓迫感達到臨界點,其他三獸都如臨大敵的時候,簡溪飛深深吸了口氣,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飲而盡,聲音陰沉得滴水:“到底怎么回事?”宗統注意到在簡溪飛妥協之后弗局長大松了口氣,大概他很清楚一旦簡溪飛不接受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然而在這松懈之中又帶了些失望,.會拒絕似的,或者說,他很希望因此而惹怒簡溪飛?民政局長為什么要激怒特物科執行大隊長?宗統實在想不明白,難道說民政局的和軍部不對付嗎?可宗統總覺得弗局長更在意的是簡溪飛這個人,而不是他大隊長的身份。這次是宗夫人開口的:“飛飛,如果這讓你感到困擾的話我很抱歉,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抗拒,只是想要給你最盛大的儀式……”“說正事。”哪怕怒不可遏簡溪飛腦子也很清楚,如果宗家真的在乎他的意見的話,就不會搞出外面的那些陣仗,那些只會讓他下不來臺,或者說是另一種脅迫,連帶著他對宗夫人的態度也冷了三分,“另外咱們也不是很熟,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了。”宗統看起來臉色很難看,雖然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簡溪飛的態度,但是他仍舊還是期盼著外面史無前例的盛大聘禮能打動對方。為此他精心挑選了每一輛聘車,從擺設位置到里面的聘禮內容,把能想到的最好的都塞進了聘車里,卻被人兜頭潑了冷水。他像個激動而惴惴不安的求娶者,傻不拉幾的坐著讓化妝師擺弄了整整兩個小時,懷里的鉆戒上甚至還有一顆昂貴至極的礦產星球產權碼,只是看簡溪飛的模樣,大概壓根兒就不關心,連多一眼的視線都懶得施舍給他。是從蝎子那里挖來的情報有問題嗎?難道簡溪飛其實不缺錢。宗夫人被堵了一句,神色稍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那我就直接說了,你知道深深的情況的,他狂化的傾向越來越明顯。”宗夫人說著停下來看了看簡溪飛,后者一聲不吭,顯然并不想發表什么意見。她只好繼續自說自話:“我和他爸爸已經找到了一個研究團隊,對方聲稱能夠攻破狂化不可逆轉的難題,但是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在他們研究出逆轉方法之前,我們需要一只獸能夠控制住深深的狂化,而上次你和他相處得……”“多久。”簡溪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宗夫人嘆了口氣:“三年。研究團隊承諾的是三年,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