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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宗統才沙啞著聲音問:“他會怎么樣?”“死?!敝x斗八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狂化獸人生而犯有危害社會治安罪,被逮捕后最輕也是無期徒刑。但是你也不用擔心,等狂化激素擴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饑餓感會化為實質的營養缺失,我們一般稱為狂化晚期??窕砥诘臓I養缺失什么辦法都補充不回來,頂多七天就能把自己餓死。642號已經是晚期了。”宗統胸中一腔憋悶的怒意不吐不快:“憑什么!”謝斗八嘲諷道:“當我生而為亞獸,天生就比你們獸人弱,我也問了這句話。完全獸化的時候shuangma?獸神不能總偏愛你們,狂化激素就是你們過于強大而產生的惡性腫瘤,而你只是比較不幸,得壞了病。”他停下腳步,用腳尖提了提鐵欄:“到了?!?/br>宗統這才驚覺,立刻向囚室里看去。讓他大松一口氣的是蕭銘方看起來比其他囚獸要好得多,他甚至身上還穿著簡單的衣服,也只有脖子上紋了一圈深紫色的禁紋。想起山陵域飆車那夜,好友才指著這東西囂張的說“賠罪附贈品”,宗統心里不禁有些苦澀。編號:3911姓名:蕭銘方年齡:21種族:鬼狒收容日期:1天注意事項:獸王,禁食紋,周次補繪。“他怎么了?”收容室里的蕭銘方一動不動,幾乎連胸膛都沒有起伏,宗統緊張的想要去抓鐵欄,卻被謝斗八及時攔住。“有電,”謝斗八指著欄桿上微不可察的藍色電弧,“昨天才耗費精力召喚了獸潮,又被我們幾十個人疊加磁場鎮壓過,估計得昏迷個把星期。”眼見宗統立地生根似的,謝斗八警惕的看著他:“我們這兒有專人注射營養針,你也看見了,沒人閑著沒事來虐待他。你可別打什么劫獄之類的歪主意,外面有上百個獵獸人,你逃不出去的?!?/br>宗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把目光從蕭銘方身上挪開:“簡溪飛在哪兒?”簡溪飛在征途星校,校長辦公室里。他看似認真的一行行看文件上的字,實則瞳孔都沒聚焦,這種政治文件就算有問題難道還能不簽?“所以說騎空現在可以公開了?”校長是大荒獅獸人,哪怕人形都有兩米多高,壯碩的個頭坐在雙人沙發上倒顯得像專座。這位獅子王生著長嚴肅的長臉,偏偏還非要擠出笑容,看起來像恐怖片里的變態殺人狂:“是的,校方和軍方達成協議,依舊想要聘用你做騎空課程的教官,并兼任騎空專業的教導主任?!?/br>簡溪飛看了他一眼,起一身雞皮疙瘩:“校長,您不用勉強笑也可以的?!?/br>“哦,那太好了,我不太習慣嬉皮笑臉的,但是大多數人說我不笑的時候像是要吃獸?!毙iL果然垮下了臉,整個辦公室都陰森不少。就沒人說你笑起來更像要吃獸?簡溪飛在心里吐槽,直接把指節厚的兩本聘書翻到最后,龍飛鳳舞的簽下三個大字:“我本人沒有意見,一切服從組織安排?!?/br>校長很滿意,殷切的將其中一份聘書遞給簡溪飛:“騎空班的成效不錯,我們打算擴招新生。正好秋季學期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次打算在校內招考,簡教官有什么建議嗎?”校內啊,也就是說第一批享受福利的依然是貴族子弟。簡溪飛面無表情,公式化的說:“一切服從組織安排。打算新招多少學生?”“預計三個班120人,”校長說,“由于這次是新生較多,所以相應的課程也增加了不少,另外由于是正式聘用,希望簡教官能住校指導。”簡溪飛沒說話。校長想著畢竟全球只有這么一個稀缺獸才,咬牙讓步:“實在不行的話,每周一至周五總得全天出現在學校里?!笨偛荒芟褚郧澳菢右恍瞧诙颊也坏将F,遇到上課就讓學生自習!“住校的話……”簡溪飛皺著眉,謹慎的問,“教職工宿舍免費嗎?”校長懵逼了一瞬:“……當然免費!”“那我住校!”雙方愉快的達成協議,簡溪飛揣著聘書出學校準備攔車。再一想現在騎空都不算保密武器了,干脆啟動裝置飛回去,還能省一筆車費。他一邊飛一邊查看自己的賬戶余額,算上今天早上宗家匯款過來的30萬,他還差齊a之福40萬蒙幣。哎,簡大隊長嘆了口氣,希望雇傭兵先生不要太快找到小賊,否則他只能再找點外快做了。叮咚一聲,一條短訊正好彈出來覆蓋了賬戶余額界面。——老大,宗家那個宗往深找你。(老大欠蝎蝎一頓飯x8)這昵稱……簡溪飛嘴角抽了抽,回復:——找我干嘛?(發工資再說)——要你放了昨天的鬼狒獸王。(老大最好了~)——讓他出門右轉去二醫院看看腦子。(j)——好的~如實轉告。(蝎蝎)簡溪飛用騎空,早就到了盲飛的境界,一段話打完就已經抵達了小區上空。這個時間點秦女士應該還在麻將室搓牌,簡溪飛直接落在后院里,透過玻璃往屋內掃了一眼,果然沒看見人。秦女士不在家,簡溪飛自己開門進了屋。他將剛到手的聘書放在客廳茶幾最顯眼的位置上,還特意擺正了,嘴角不禁勾出一抹淺笑。昨晚畢竟熬了個通宵,他早就困得不行,隨便沖了個澡之后就把自己摔進了床鋪里。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三更半夜,簡溪飛是被壓抑的嗚咽聲驚醒的。34.聘禮簡溪飛點開個人終端的時鐘:01:39am。家里沒有開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那壓抑的哭聲像是被人悶進了層層布袋子里,只發出極細微的一點動靜。他神情動了動,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當特物科大荒域的執行大隊長想要潛伏靠近的時候,沒有獵物能察覺,更何況發出哭聲的并不是什么警覺的獵物,她只是一只普通的亞雌。簡溪飛赤腳踩著瓷磚地板下樓,一路向廚房靠近,哭聲越來越明顯。他在樓梯最后一階停住了腳步,沉默的望向廚房里捂著嘴巴,抱著相框流淚的母獸。他懷揣著珍重、期待夸獎的擺在茶幾上的聘書原封不動,甚至連翻都沒翻開過,像是無聲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