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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是快走吧。”十七語氣變得堅定。影七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會走的,但總要看到你跟主子安全,殷誡的目的就是想拿你換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十七不知該說什么,若是其他什么人,他或者會祝福七哥,但殷誡,沒有人能保證他的真心,沒有人能保證他會待七哥始終如一,血魔宮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江湖上安然鼎立,殷誡如果不解散血魔宮,下場不會比殷皓月好到哪里去,自詡武林正道的人是不會放著他們存在于他們眼皮底下的。兩相對峙,殷誡的紫衫染上了點點猩紅,邢北溟比他好點,但白衣也是狼狽不堪,邢北溟聽著身后傳來的動靜,道:“殷誡,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得不到的東西使計也要弄到手,可惜影七不是現(xiàn)在的你該得的,你難道沒有捫心自問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殷誡冷笑:“本宮想得到的東西不問原因,就算今日計劃落敗,本宮也不會放棄的!”邢北溟搖頭:“你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說什么,只是奉告你一句,影七早已除名在天下第一堡的影衛(wèi)名冊中,此后是生是死都與我天下第一堡無關(guān),自然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堡中,你放出的探子該換換追查方向了。”“你!”殷誡沒想到邢北溟會這么干,忽然了悟,“你是不想本宮再去sao擾你的小侍衛(wèi)吧,才把他從天下第一堡趕出去,現(xiàn)在還跟本宮裝樣子,你太虛偽了!你不如直接把他送于本宮,說不定本宮會念及你的好,從此以后不為難你天下第一堡。”邢北溟覺得殷誡有點不可理喻,他原想經(jīng)上次一別他有可能會想明白,他錯估了殷誡,雖然他們年少時都有世仇,可殷誡終究是從小在仇恨中長大的,有很多感情他沒有體會過,也不明白。懶得與他再解釋,自家影衛(wèi)不知怎樣了,他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殷誡見邢北溟轉(zhuǎn)身要走,怒極攻心又吐出一口血,邢北溟臨走拋給他一句話,“血魔攻是把雙刃劍,殷皓月走得早,沒教給你趨利避害的法子,你被魔功反噬,還想要自己這條命的話趁早收手。”殷誡怔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左無笑出現(xiàn)在他身后,略帶擔(dān)心地呼喚:“宮主。”殷誡似乎是知道了結(jié)果,“沒有抓到……算了,邢北溟既然有心防范你們也沒那么輕易得手……無笑,你有沒有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左無笑不知為何殷誡會問出這樣的話,還是恭敬答道:“心心念念,屬下最近好像就有著這種心情,不過,不是東西,是……一個人。”殷誡點頭:“人?或許本宮明白了……”邢北溟徑自下山,見到早已結(jié)束戰(zhàn)斗等著的影衛(wèi),沒看到心里想著的那人,還沒開口,樹林里就奔出一個人,到了近前上下打量,直到確定受傷不是很嚴(yán)重才放下一點心來,“主子,還是先去客棧包扎一下傷口吧。”邢北溟視線掠過暗處一閃而逝的黑影,心里暗嘆,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等把人看心虛了才當(dāng)著一干人等的面直接把人扛起來帶進(jìn)客棧,看傻了影八等人。“主子、主子這是……”客棧房間里,邢北溟赤|裸著上身,十七仔細(xì)地把傷口處理干凈,然后包扎起來,十七看著邢北溟寬闊的肩,低聲道:“主子,我見到七哥了,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七哥離開天下第一堡,但這樣的話,他和殷誡的事情永遠(yuǎn)不會了結(jié),我……之前剛剛跟七哥道別,主子,我不想斷了七哥的音訊,但……”“你這么想是對的,”邢北溟打斷了他的話,“我剛才對殷誡說,影衛(wèi)營把影七除名,那是騙他的。你們十七人都是自愿留在天下第一堡,倘若有一天想離開,我自然不會阻止,影衛(wèi)營里的規(guī)矩是對影衛(wèi)立的。影七既然對你道別,自然不希望你再追查他的下落,不過你若擔(dān)心,只消把耳目放在殷誡身上……你現(xiàn)在可以說是我的堡主夫人,你若想查某個人的消息,誰敢攔著?”十七本認(rèn)真在聽,誰料邢北溟語出驚人,瞬間爆紅了臉不知所措,“主、主子?什么、什么堡主夫人……”邢北溟佯裝陰下臉,抬起某人下巴,“你我孩子都生了,我是堡主,你說誰是堡主夫人?可不要不認(rèn)賬啊!”十七有點暈眩,這么大頂帽子砸下來,幾乎要承受不住。不料邢北溟還在說:“本堡主也該是成親的年齡了,不如我們擇日成婚,宴請四座,恩?”成婚?宴請四座?十七徹底暈了。得知殷誡等人撤離的消息,邢北溟也準(zhǔn)備打道回府,本打算沿途游玩一番,誰料心里又有了新的主意,當(dāng)即恨不得轉(zhuǎn)眼就回到月明城。提前回堡報告消息的影八一路上就沒有停止過五雷轟頂?shù)男那椋髯诱f要成親了,要他回堡通知所有人做好準(zhǔn)備,新娘人選除了那人,還能是誰呢?主子是認(rèn)真的呢,影八從知道十七與主子的事一直沒有徹底放下的心終于平靜了,也許他們所有人都是這樣吧,大哥他們也總算可以回來了,好想他們……“成親?!”十二咋咋呼呼,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之后,抱著正在歡快吐泡的寶寶轉(zhuǎn)了幾個圈圈,“太好了,堡里終于要辦喜事了!寶寶,你倆爹爹終于想起來要成親了,你真幸運,可以親眼看到爹爹的大喜日子哎!”寶寶拍著小手,咯咯笑,不知有沒有聽懂。程伯依舊很淡定,只是看他刻意加快的步伐,就知道他忙著著人準(zhǔn)備辦喜事了。喜帖要印,喜酒要訂,喜宴要花心思,還有最重要的,喜服要如何裁制,主子,您可跟老奴出了個大難題,只有等您來了……當(dāng)兩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所有人視野里的時候,連邢北溟都有點受不了那灼灼的視線,伸手接過寶寶,在臉蛋上掐了一把然后遞給十七,這小家伙明明不知道大人們都在樂什么,人家笑他也跟著笑,藕節(jié)似的小腿彈踢著摟緊了十七的脖子,小嘴緊貼著十七的嘴角印了個吧嘰吻。邢北溟臉都黑了,殺人般的視線追隨著柯為卿而去,來不及逃的柯少勉強打了個招呼,“喲,等你們好久啦哈哈……你看寶寶本少給你們養(yǎng)得白胖胖的,多可愛呀……”邢北溟雙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你等著。十七哭笑不得任由莫名歡樂的寶寶在他臉上印下無數(shù)個粘著口水的親親,不過也好,暫時緩解了他面對這么多人的尷尬,看來他們都知道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