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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邢大堡主那張冷臉相抗衡的人了,不由得對這少年生起一絲興味,搶上前一步對那少年瀟灑一笑,“小弟弟,我們可是鄒老爺子介紹來的,有鄒老爺子的親筆信函呢,要不要先問你師父一聲?”少年冷冷的注視了他們一會,接過柯為卿遞過來的信函,回身便走,“請在此稍等,待我去問過師父。”看著少年消失在林間,柯為卿嘖嘖稱奇,“竟然長得如神仙一般,你們說,會不會谷唯京其實就是個神仙呢,只有神仙才能養(yǎng)出這樣一個徒弟。”換來邢北溟鄙視的一瞥。沒過一會兒那少年就出現(xiàn)了,依然是冷冷的,但卻帶來了福音:“隨我來,林中有機關。”看來這孩子還不錯,怕是無辜之人觸到機關才出來阻止的吧。谷唯京的住處是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卻被收拾的緊緊有條,院內吧,種的竟然不是草藥而是蔬菜,小整塊地的蘿卜櫻子綠綠的很是喜人。那個江湖上盛傳的神醫(yī)正一身布衣青衫施施然地坐在籬笆前采摘著什么,鄒老爺子的信函就放在一邊。見到他們前來谷唯京只是隨便瞟了一眼,待視線掠過十七的時候,卻猛地變了臉色,細細看過后就急匆匆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十七的手往屋子里拖。十七反射性地想運功震開抓著自己的手,卻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只得忍下,但邢北溟攔下谷唯京的動作,聲音里有著不可錯認的怒,“做什么?”“如果還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就給我馬上放手!”絲毫看不出年紀的俊美的臉上,凌厲的鳳眼一瞪,邢北溟下意識松了手,本想跟著一起進屋,房門卻在他眼前“啪”狠狠地關上了!“四方,別讓任何人進來。”邢北溟拳頭緊了又緊,才沒一道掌風劈開房門闖進去。柯為卿在一邊嘆為觀止,“這谷唯京的脾氣還真是火爆,一點兒也不像四十歲左右的人,神醫(yī)就是神醫(yī),會保養(yǎng)啊!哎,小弟弟,你這師父是不是一碰上醫(yī)學方面的事就特別的激動啊?”白衣少年不理他,只是守著房門不讓他們進去,柯為卿不依不饒,“你叫四方,名字可真奇怪,是你這師父起的吧……”終于,在邢北溟忍不住想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開了,邢北溟連忙閃了進去,里面,谷唯京正滿臉不愉的瞪著他,十七坐在一邊,臉蛋蒼白。有求于人,忍了,“谷前輩,十七怎么樣?”谷唯京怒火狂飆,“你這愛人怎么當?shù)模恐浪猩碓羞€奔波勞累的,非但弄得渾身都是傷,竟然還中毒!不想要這個孩子就早說,早點拿掉還沒有危險,現(xiàn)在想拿掉還要考慮一下大人的命呢!”邢北溟皺眉,低吼,“我從來沒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十七站起來,不安道:“主子……”從來沒見過主子這樣,臉色這么難看。谷唯京臉色稍霽,“行了,剛才你的十七都跟我解釋過了,能想到帶他來尋我,還算你看重他……若不是碰上我,以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郎中醫(yī)師,能不能生下來大小平安還很難說,更何況他體內還中著兩種毒。”“兩種?”邢北溟和門外的柯為卿臉色大變。“沒錯,一種是藥人身上所沾染的毒液,一種我也是前所未見,不過這兩種毒倒是碰到一塊兒了,所謂以毒攻毒,所以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礙,不過不拔除所有的毒,對他的身體倒無損害,孩子可就沒那么幸運了。”“前輩,”十七急道,“您一定要想想辦法,這孩子可不能有事!”“那當然!”谷唯京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天下還沒有我谷唯京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這幾天給我好好休息,待我把你的身子調理一下。”柯為卿難得對十七另眼相看,這塊小木頭,難道是開竅了不成?至于邢大堡主,近日來一直陰郁的心情終于晴朗了一點,連帶著曬起草藥來也沒有了怨言……沒錯,作為住在此處的報酬,邢北溟和柯為卿要親自做些農家活,往日里谷唯京和四方天天要做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們倆了。正在劈柴的柯為卿仰天長嘆:本少是最倒霉最委屈的那一個呀!十七帶著愧疚被谷唯京勒令待在躺椅上曬太陽,影衛(wèi)特意帶來的暖融融的蠶絲被裹在身上,但他的眼神始終不離正在認真照谷唯京的說法擺弄草藥的那人,有些癡癡的……谷唯京瞧見了,冷哼一聲,“有什么好心疼的,做壞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心疼你?”恩?十七分了個眼神給他,疑惑的眼神一看就是沒聽懂,谷唯京咬牙,這笨到這種程度,難怪被人吃干抹凈還要給人生孩子!晚上,谷唯京叫住正要進屋的邢北溟,偷摸地給他一個盒子,輕聲道:“這個,從今天起給他用上,沒事最好不要拿下來。”邢北溟詫異地就要打開看,被谷唯京用力拍上,四下里看了看,發(fā)覺四方不在,把他往暗處拉了拉,“看什么?不就是那東西,和你平時做那事一樣,多做做不就松了,到時候生孩子不會那么痛苦,呃……他要是覺得不舒服,就不要常用,用手指也是一樣,就……”做那事……手指……邢北溟腦子里全是這些個字眼在飛呀飛的,等他意味到這代表什么,渾身都熱了起來,他該怎么說,難道要說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真正做過嗎?唯一的一次自己還不記得了,想到兩人都不記得的第一次,邢北溟不由得又想到那個叫白什么的女人,恨不得再把她掐死一次。谷唯京看他眼神不對,以為他是想到那香艷的事上面去了,頗為厭惡地數(shù)落:“雖然現(xiàn)在能適當?shù)匦行┓渴拢瑢λ纳眢w還算有好處,但需謹記,切不可用力過猛,不可壓迫他的肚子……”和一個男人討論怎么行房事,想來很怪異,雖然他是神醫(yī),只是例行的告誡。邢北溟帶著囧囧的表情捧著盒子進了屋,正看見那人坐在床邊往門這邊看,忙快一步走上前,把盒子放在床上,“怎么不躺下?”十七眼睛盯著盒子,“剛才聽到你和谷前輩在外面說話,以為有事情,這盒子里……是什么?”邢北溟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裝作不經意地說:“是谷前輩讓我交給你的。”“給我的?”十七拿過盒子,以為也就是普通的藥物什么的,誰知……十七的臉瞬間燒得通紅,里面、里面竟然是兩根形狀栩栩如生泛著如玉光澤的……玉|勢……再不經世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