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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少一人了……”第二日堡中上下便知,堡主要出門去祈州,現在去柯少爺府中商議要事,堡主院外的守衛竟多了兩名,于是府中下人便傳堡主怕新納的寢妃被人欺負,多派了兩人不要人去sao擾她。新納的“寢妃”影十七端坐在榻上,視線在拉下床簾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又收回,咬了咬牙,主子的命令是天……過了一會,邢北溟的聲音自床簾后傳出,“十七,你說那女人想從本堡主這里得到什么?”十七一愣,跪下,“屬下不敢妄自揣測?!?/br>床簾里“哼”了一聲,“無趣?!?/br>于是十七又坐好,等著那個倒霉的還不知行蹤暴露了的女人出現,若是知道邢北溟周圍總是跟隨著如影隨形身如鬼魅的影衛,恐怕也就不會有人自作聰明在大白天闖入院內了。影衛們的存在堡中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更何況這入了堡便如入了冷宮的寢妃們。院子中靜悄悄的,不一會兒便有細碎的聲音從窗子邊傳來,不是內力深厚顯然是聽不出的,這扶風派名聲雖不大,輕功倒是不錯。那女人和昨日一樣從窗子潛進來,穿過屏風,正和坐在榻上的十七打了個照面。白玉琴一驚,正要逃,卻出人意料地站在了原地,眼光如刀的看著十七,“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寢妃?”字字如針刺骨,十七不說話,而且他也不知道說什么。白玉琴突然笑起來,她本長得清雅,笑起來還是蠻漂亮的,只是說出的話就不那么清雅了,她指著十七:“怪不得堡主把你藏得那么嚴實不讓人見到,原來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怎么樣的男人!那些個小倌你都比不上,憑什么要堡主垂青于你!”十七訝然,原來這女人是來找情敵的……他可真冤枉……白玉琴臉色忽然一轉,狐疑起來,“你怎么不說話?看你穿著……”十七穿的尋常的侍衛服,一點兒也不像被人包養的小倌兒,“你是那天那個人?我看到你從堡主房中出來,果然……難道是你這身子不一般,堡主對你食髓知味了?怪不得那藥……”十七抓住了重點,“什么藥?”白玉琴怨毒了看了他一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狂笑起來,也不怕引來侍衛,邊笑還邊不忘指著他,“真是天意啊,老天不讓我白玉琴懷上堡主的孩子,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逞,你不是想知道那藥嗎?那可是我求來的能讓人一次就能懷上孩子的靈藥,本打算讓堡主服下,哪知……不過,你可是個男人……啊哈哈哈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房中忽然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白玉琴忽然止住了笑,渾身顫抖起來,看向大床的眼睛流露出恐懼與絕望,身子軟在了地上,“堡……堡主?”床簾被掀開,邢北溟沉聲重復:“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白玉琴抖著身子,顫聲道:“二個多月前,玉琴……玉琴隨堡主進堡的途中……”邢北溟眼眸深了,緊盯著坐在地上發抖的白玉琴:“途中?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沒有印象?”白玉琴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事情一股腦地都說出來了。要說這白玉琴,與邢大堡主的相遇還算是浪漫的,弱柳扶風的女子被人欺負,被一看就不是凡人的邢北溟所救,一見傾心,雖惡俗了點,但也是恒古不變的傳奇相遇不是?弱女子以身相許,沒什么所謂的邢堡主想你跟就跟吧,殊不知這白玉琴早就對他情根深種,遭人調戲的戲碼只是為跟他正式相遇……“玉琴早在武林大會就見過堡主了,堡主一舉擊敗前任武林盟主章丘顯,卻放棄了盟主的位置,瀟灑地轉身離去,玉琴那時就、就已丟失了自己的一顆心,得知堡主家中已有侍妾,怕不得……所以就想先有了孩子,獨占……沒想到那日玉琴的師兄忽然出現……等玉琴回來的時候就見堡主已經、已經……”“那藥,有什么效果,為什么本堡主沒有一絲印象?”“那藥、那藥本是我派師叔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煉制的,其中摻了忘塵散,融在水中無色無味,空氣中卻會殘留藥香,人只要聞到一絲氣味便神智不知,吃下那藥的人更是有如吃了……春……”白玉琴說不下去了。“你回來的時候我身邊……是誰?”邢北溟臉色更沉了,白玉琴幾乎以為下一刻他就會一掌打死自己。“沒……沒有別人,但是玉琴見到堡主衣、衣衫不整……所以玉琴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看來玉琴上當了,那人也不是他。”白玉琴看向自始至終坐在榻上沒有說話的人,既然只是引她敗露,自然他也是餌。屋子里沉寂了片刻,邢北溟揮手,“先把她帶下去。”白玉琴痛哭著被人拉走,眼里還滿滿都是愛戀,她算是知道了,堡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呢?自己千想萬想的事,竟然有人毫不在意,“堡主!堡主……”邢北溟腦子消化掉剛才的信息,深邃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盯上坐在榻上背脊挺直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算太突兀吧,再強的人也有被人算計的時候……何況他要不被人算計,小包子哪來捏╮(╯_╰)╭88、第八章齊上路...被主子深邃的黑眸盯著,十七也是毫無所覺,他腦子里亂糟糟的,白玉琴被帶回來地那晚,他有一點印象,主子進了客棧、他照常暗中守衛、然后……他被異響驚動,回憶停在他發覺自己全身赤|裸踉蹌著穿衣奔出的畫面……那時候自己只覺不舒服,還以為著了刺客的道,朦朧間并沒有在意身處哪里身邊有哪些人,只是耳朵尋著打斗的聲音去了,再然后就是回堡,自己也就把這件事忘了……十七搖頭,一定是著了道了,不是別的原因!邢北溟怒,這人是在無視他的存在嗎?“十七,說,你想到了什么?”十七悚然一驚,然而卻是快速下跪,“主子,屬下記得那夜有刺客來襲,屬下等沒有放過一個活口?!?/br>邢北溟皺眉,“只有這些?”當時被白玉琴服侍睡下之后的記憶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影三事后將遇襲的事情稟告上來,也因為旁的事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真是讓人心驚啊!自己竟然被人算計了也毫無察覺!十七低頭,“是,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