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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別處的宅邸療養,可是那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大膽地堂而皇之走入梁家大宅,是真的不將他的母親放在眼里了嗎?想到那個女人還不惜沒有名分地在外面為父親生下了一個孩子,梁墨琰的眼底更見冷意。他恨恨將面前桌上的東西一把掃落在地,正在這時,那個叫方維信的男孩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冷冷地瞪著那個男孩,想要讓對方識相點退出去,可是那個男孩卻偏偏只用一雙清清淡淡的安靜眼睛回望著他,帶著一點忐忑地問可不可以留在這里彈琴。梁墨琰從來不太喜歡那些世家里的孩子,可是他年紀雖小,卻早已經學會為自己戴上一個完美的面具,只不過,在此時,卻叫那個男孩闖了進來看見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從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的一面。偏偏那個男孩還很執拗,眼睛里除了堅持,倒也沒有別的什么其他打探好奇或者討好巴結的情緒。梁墨琰便對他沒有了再進一步抵觸的想法,只是依然不太友善地道:“隨你。”可是那男孩卻輕輕地笑了出來,清亮的眼里泛起柔和的光芒,禮貌地響他道了聲謝,就快步走到了房里的那架鋼琴旁坐下了。叮叮咚咚的琴聲響起,輕柔舒緩的調子很是能夠安撫人的心情,彈得居然很不錯,梁墨琰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個已經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孩,只見他微垂著眼眸,唇邊帶著淡淡的笑,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輕盈地在黑白的琴鍵上跳躍,落地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有些耀眼,他坐在那里,好像連著身旁的鋼琴都變得有些透明起來。之前心里的浮躁和怒意都已經被房中飄動的音符一點點地拂散,梁墨琰漸漸靜下心來,他重新在書桌后坐下,微微闔上眼睛,開始慢慢思考起其他的事情。“堅忍、冷靜、從容,你一定要讓自己做到無懈可擊,完美到無可挑剔,mama知道這樣你會很辛苦,可是你既然生在了這樣的家庭里,就要勇敢地承擔起自己應有的責任來。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梁家的嫡長子,將來恒泰唯一的正統繼承人,不要輕易叫人看輕了去。”母親一直生病修養,但每一次母子倆的見面談話,母親都會慈愛卻又不失嚴厲地教導他許多道理,告訴他永遠不要退縮和害怕,去勇敢地面對自己必須面對的一切。父親的那些情人們不會得意太久的。梁墨琰雙手手指交握著放在身前,身體緩緩靠向椅背,眸底的神色逐漸變得深濃。桌面被輕輕敲了敲,梁墨琰抬起頭,看見一張清淺的笑臉,轉頭瞥了一眼房中那灑滿陽光的一角,鋼琴靜靜安放在那里,不知何時那輕柔的琴聲都停了他卻沒有察覺。只見那男孩笑著從身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掌心中遞到他的面前。那是一枚鑲嵌著碎鉆和幾顆寶石的俄羅斯彩蛋,彩蛋上還有一個手工雕刻的三角鋼琴。很精致漂亮的東西,也很昂貴。他挑眉,有些訝異地想著面前這個男孩應該不會是想把這么貴重的東西作為自己允許他彈琴的謝禮吧。不過對方卻笑得帶著一絲狡黠,很快又將那枚彩蛋收進了兜里,然后說那是他除了鋼琴之外最喜歡的東西,每一次看都會覺得開心,所以這也只是借給他看看,讓他也跟著開心一下。那雙明凈的眼睛和清淡的笑容組合在一起是這樣地讓他印象深刻,似乎在某一個剎那,心底自己沒有覺察的一個角落里,就悄悄地烙上了這個人的影子。那時候他不知道,在這一生,他們僅僅只有數面相見的緣分。他叫梁墨琰,他叫方維信,那一年他們才十零歲,相識在梁家大宅那一間充滿陽光的琴房里。第二十四章輕輕“叮”地一聲,光可鑒人的銀色*緩緩打開,貝靜妮跨出電梯,一路沿著深藍色的地毯走到走廊盡頭的門廳前,坐在門廳一側秘書臺后的漂亮女秘書早已經通過樓下前臺急急忙忙打上來的電話知道了她的到來,早就連忙地從里面迎了出來,神色有些緊張為難地道:“啊,貝小姐,老板他……”“他不方便是嗎?”貝靜妮冷冷地接道,睨了結結巴巴的女秘書一眼,卻也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入了門廳。正在此時,門廳一端厚重的棕色桃木門被打開,梁邵庭好整以暇地走出來倚在門框旁,輕佻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有些氣勢洶洶的貝靜妮,道:“難得,怎么有空過來找我?”他隨意地揮揮手,示意秘書不必再阻攔。那秘書好似松了口氣,忙不堪地坐回秘書臺后,頭也不抬地只看著電腦屏幕敲文件去了。貝靜妮停下腳步,兩手抱臂站在原地,掃了一眼桃木門里端的辦公室里坐在桌前轉椅上的女人,梁邵庭站在門口遮擋住了女人大半部分的身影,只看見一雙勻稱白皙的長腿和腳上的紅色高跟鞋。她嘲諷地看了看梁墨琰松開的襯衫領口和上面淡淡的口紅印,語氣冰冷地道:“不必在我面前裝得若無其事,我問你,今天碼頭那邊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對貝靜妮的質問,梁邵庭挑了挑眉,“什么碼頭?你在說什么?”貝靜妮直直望入他的眼底,冷道:“怎么,梁邵庭你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梁邵庭撇開頭嗤笑一聲,這才轉回眼來望回貝靜妮,神色間卻也沒有了剛才的輕浮,站直身體冷淡地道:“做出這種指責之前,你最好還是先想想清楚。”聞言,貝靜妮眉頭微微一皺,看梁邵庭的神情也不像是推脫,原本心里的怒意和焦躁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如果不是你,那還會有誰……”還會有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去謀害一個人?貝靜妮最初想到的是童珂,可是以童珂的為人,就算他再怎樣嫉妒秦優也好,他不會也不能夠這樣去精心布置策劃這些事情。去那個廢棄的船廠碼頭拍攝外景雖是早有計劃,可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雜志編輯和IMG一方相關負責的人,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就只有碼頭那邊的場地看守,而那人卻正是當時將秦優帶走的那一個。出了事情以后,那人就一直不知所蹤,后來才知道,他只是廢棄船廠那一方臨時雇傭的,甚至留下的身份資料都是假的。預先和另一個同謀在碼頭做好布置,待秦優和關穎出現后想辦法支走關穎,將秦優帶到周圍都是廢舊集裝箱和鋼材的地方,然后絞斷捆扎在半空中的鋼筋鐵條……如果秦優當時再多走幾步,走到他們預先設好的死地,那么秦優就算沒有被半空中散落下來的鋼筋鐵條砸死,在他們的預計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