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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硬件條件不夠的情況下，自己也只能自救而不能多做一點別的事情。有些可惜的朝別墅里望了一眼，顧若飛決定離開，不過，經過這一次，再想要接近凌天似乎就很困難了。沒準，依著凌天的個性，他肯定會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從樹上跳下，輕巧的就像是一只貓兒，顧若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深夜之中。

他沿著公路走了一段，卻被一輛車給攔了下來。車燈的亮光有些晃眼，顧若飛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看不清駕駛座上坐著的人。

燈被熄滅了，車門打開，卻見楊澤從里面走了出來。

“……”顧若飛沒有想過楊澤會出現在這里。

楊澤走上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顧若飛的身上：“走吧。”他說了一聲，便攬著顧若飛上了車。

顧若飛有很多疑問，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人給掐住了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楊澤并沒有調轉車頭，而是一直往前開。顧若飛一愣，一個銀色的手提箱被丟進了他的懷中。這一下，他更是驚訝的望向楊澤。這個手提箱里有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楊澤側目看了他一眼，說道：“有點事情耽誤了，東西送的有點遲。”

“……”顧若飛垂下眼眸，楊澤既然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能挖出來，這種事情又怎么會不知道呢。所以說，這種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討厭！

不過，顧若飛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既然有工具，他也就不再客氣：“不用再往前了，這里就可以。”

“嗯。”楊澤將車停下，顧若飛將外套還給楊澤，自己三兩下將狙擊槍組裝好之后便提著槍下了車。而楊澤沒有跟著，他留在車里。

顧若飛再一次出現在凌天別墅的附近，他第一件事便是舉槍打壞了別墅的監控系統。一槍一個解決掉那些保鏢，他默記下人數，在只剩下最后一顆子彈的時候，他才將槍口對上凌天。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開槍，而是讓凌天多感受一下驚恐。凌天在打電話，顧若飛猜測，應該是打給葉銘的。其實一槍結束凌天的性命，對于他所犯下的罪孽確實是太仁慈了。

顧若飛忘不了他的恩人是如何慘死的，不過，那個人心善，只怕到死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愛著凌天的吧……

深深的往外吐出一口氣，顧若飛慢慢的扣下了扳機。不過，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他打中的并不是凌天的眉心，而是右腿膝蓋。他一步一步走進別墅，走到凌天身旁。

凌天捂著傷口，怒紅著眼睛望著顧若飛：“為什么不一槍殺了我？”

顧若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因為你還沒有懺悔。”他說著便一把拽起凌天，拖著他就往外走，凌天下意識的反抗，顧若飛二話不說掏出袖珍槍對著他的雙手各自開了一槍。對于凌天來說，手就是他的生命，沒有了這雙手，凌天什么也不是。

凌天愣愣的看著雙手，似乎忘記了疼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天賦都被毀了。

楊澤見顧若飛拖著凌天走了過來，他一挑眉，推了推眼鏡，下車走過去幫忙把凌天弄上車。“幫他止一下血，留著半條命就好。”顧若飛一邊說著一邊將狙擊槍拆了重新放回手提箱里。

楊澤走到后備箱拿出一個盒子，三兩下就把凌天傷口給處理了一下：“去哪？”他問顧若飛。顧若飛報上了一個地名，不在本城，離這邊有些遠，開車的話需要□個小時。

車子趁著夜色離開了彭城，一路上顧若飛都沒有說話，他就這樣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從黑夜到天明，車子在休息區停了一會兒，楊澤買了些吃的喝的，他將一杯熱豆漿遞給顧若飛：“還有三個小時。”

“嗯，謝了。”顧若飛接過豆漿喝了一大口，等胃里便暖了之后，他才想起來似乎應該跟獵鷹說一聲。他走下車給獵鷹打了個電話，聽著獵鷹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他不由得笑了，“成了，你忙你的吧，我辦完事就回來。對了，我可能會出去躲一陣子……”他說著便轉身望向不遠處的楊澤，最后笑著說了一句：“可能……不會回國了吧。”

掛上電話，顧若飛似乎覺得有些壓抑，不知道是因為楊澤，還是因為自己。

稍微休整之后，他們再一次出發，這一次，楊澤開得比較快，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但是顧若飛卻提出要去墓園。

一聽是墓園，一直閉著眼睛的凌天眼皮微微顫動著。也不知道楊澤從哪搞來了輪椅，他將凌天鎖在輪椅上推著就進了墓園。

凌天直冒冷汗，是流血過多身體虛的，還是心里有鬼？這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一座墓碑前顧若飛停了下來，凌天一看墓碑上的名字，登時就控制不住的在顫抖。他知道他已經不在了，可是親眼看到墓碑卻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你瞧，誰來看你了……”顧若飛輕聲笑道：“雖然有點晚，不過，我還是挺講信用的，對吧！”說完，顧若飛扭頭看向凌天，問：“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凌天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墓碑。

“他是你親手給害死的，你說你都離開他了，為什么不肯給他留一條活路？為什么連他最后的那一點尊嚴你都要去踩碎？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其實呢，你只愛你自己，他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個附庸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顧若飛收回落在凌天身上的目光，“本來，我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怎么死的，我就讓你怎么死，可是那么齷蹉的事情，我做不來啊。一槍斃了你吧，又太便宜你了……”

他停頓了一下，笑著問了凌天一句：“你說，你自己應該怎么死？”

此刻，凌天卻特別后悔，他后悔為什么沒有當機立斷的殺掉顧若飛，他后悔自己為什么還要想著那個人。要不然，自己現在怎么會落到這種地步。

看凌天的神色，顧若飛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人果然是沒救了。要是不殺了他，說不定他以后還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凌天怒瞪著顧若飛。

顧若飛將輪椅轉了一圈，抬腳往下一踢，就看凌天從高高的臺階上滾落下去。

53、坦白

此時,墓園的人雖然并不多，但是顧若飛也不愿驚動了別人。眼見著差不多了,他回頭對著墓碑輕聲說道：“我要走了,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你在下面自己保重。”說完這番話，他轉身往階梯下面走。走到凌天身邊的時候，蹲下,伸手按上他頸部的大動脈。

指尖下，脈搏的跳動有些微弱。

顧若飛微微揚起唇角：運氣不錯，竟然還沒摔死。不過，沒摔死也好。

將半死不活的凌天又重新扶上輪椅,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