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答非所問的說道：“我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全部。”

“嗯？”顧若飛挑眉，耐著性子等他繼續說下去。

“有東西給你。”楊澤站起來轉身去了臥室，再走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大袋東西。他將那些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在茶幾上，“柳廉，這是你父母親讓我帶給你的東西，而今晚的這一桌菜，都是你在家的時候最愛吃的。”

猛地被人喊“柳廉”這個名字，素來處事不驚的顧若飛竟然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

他唯一的秘密就這樣活生生被人給挖了出來。

“楊澤，你的目的。”

冰涼的槍口又一次對準了楊澤的額頭，被人這么拿槍指著還真是不怎么舒服！

“目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要是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喜歡他的全部，所以，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接受。”

顧若飛冷笑了一聲，“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楊醫生？”

楊澤心胸坦蕩的迎上顧若飛審視的目光，輕嘆了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舍棄柳廉這個名字，甚至舍棄自己的臉，但是我希望以后你能夠做回你自己，過你想要過的生活。我不會把這些說出去的，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聽了楊澤的話，顧若飛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現在究竟是什么感受。不過楊澤能夠把這個給挖出來確實很厲害，顧若飛記得，當年知道這件事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見顧若飛不說話，楊澤又從袋子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我去看過他們，他們身體還不錯，過得也還好，除了很想你……”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顧若飛沒敢去看那些照片，他怕一見著父母的臉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楊澤抬起手，握住顧若飛拿槍的手：“不要總拿著槍嚇人，其實你并不想殺我。我做這些不是想威脅你做什么，我……”

楊澤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已經被顧若飛用唇給堵住。楊澤在想什么，顧若飛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顧若飛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在今天堵上一把……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給你！

手里的照片散落一地，楊澤緊緊的將顧若飛抱住。磕磕絆絆的，兩人從客廳一路糾纏到臥室。推開臥室的門，沒有開燈，楊澤便將顧若飛按在墻上，兩人就如猛獸一般相互咬著。

猛地，顧若飛將楊澤推開，并將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楊澤，一動也不動的過了五秒鐘，他伸手將楊澤的眼鏡給摘了下來并隨手一丟。

顧若飛俯身，唇貼近楊澤的耳朵，他說道：“我討厭明明眼睛沒什么問題還要戴眼鏡的人！”

楊澤一個翻身將顧若飛壓在身－下，他也將自己的唇貼上去，低聲笑道：“因為自己眼睛不太好？沒關系，以后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不用嫉妒。好了，廢話到此結束，我要開始了！”說話間，楊澤挺了挺下-半-身，讓顧若飛感受一下他此刻的狀態。

顧若飛并沒有反抗，也沒有去爭奪什么上位，在他看來，上下都無所謂。

只是當楊澤不做任何準備就兇狠的沖刺進來的時候，顧若飛愣是被疼出了一身冷汗，他咬著唇，克制住想要將楊澤踢開的沖動，手指死死掐住楊澤的背，咬牙切齒：“你會不會！不會早說！”

楊澤閉著眼睛，按照自己的頻率一邊動著，一邊說道：“只有讓你疼，你才不會忘了！”

“你！”

顧若飛氣得想罵人，他后悔了，他就不應該把自己的一生都賭在楊澤這個神經病身上。

疼，很疼，疼得顧若飛全身都在打顫。此刻，每一份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要跟他過不去一樣，總是沒完沒了，也不知道是時間走得慢了，還是楊澤太持久……

什么時候結束的？顧若飛并不太清楚，他只覺得就是曾經魔鬼式的訓練也不會累到這種程度，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轉動眼珠，他看到整整齊齊擺在枕頭邊的照片。手從被子里探出，他將照片拿了過來，每一張他都看得特別仔細特別慢。

手指細細撫著照片的父母，顧若飛輕聲問道：爸媽，你們說，這一次我是賭贏了？還是輸了？

“醒了？”推門而入的楊澤沒有戴眼鏡，他拿著一個小提盒走到床邊，在顧若飛身邊坐下，“我給你上藥。”

“嗯。”顧若飛也不扭捏，也不會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就看他掀開被子大大方方的翻個身，很配合的趴在那兒。看到顧若飛舍棄了對自己的防備，楊澤心中難以抑制的高興，比昨夜還高興，畢竟昨夜對于楊澤來說，那只能稱得上是一個儀式而已。無論是楊澤自己還是顧若飛，誰都沒有從中享受到。

打開盒子，戴上消毒手套，楊澤取出針灸用的針，二話不說直接就給顧若飛來了個麻醉。

49、曼陀羅

在確認了麻醉效果之后，楊澤又從盒子里取出黑色的粉末被傾倒在白色的小碗里,用水調勻放置在一邊。然后他又走出了臥室,很快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攝影機，他握著攝影機將鏡頭對著床上的顧若飛,試了好幾個角度之后才選定了一個他自認為比較合適的,將攝影機固定住,他才走了過去。

盯著顧若飛的后背看了好半天，楊澤伸出手，在上邊一寸寸撫過，從尾椎到肩膀。最后,他將手指停在顧若飛右側后腰的位置上,張開的拇指和食指仔細比劃了一下。

打開不銹鋼的小盒子，楊澤弄鑷子夾起一團泡過酒精的棉球在顧若飛后背所選定的位置上開始擦拭起來。

做好準備工作之后，他這才取出紋身用的針，蘸著之前調配好的黑色顏料，毫不猶豫地對著手底下白皙的皮膚刺了下去。一針一針，楊澤刺的很專注，就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不多時，便見一朵黑色的曼陀羅在右側后腰間綻放開來，黑色曼陀羅的旁邊還繞著蔓藤，蔓藤一直延伸至腰部最纖細的位置。

完成最后收尾工作之后，楊澤拽掉手套，第一件事就是將攝影機給關掉。

關掉攝影機，取出里面的帶子，再將攝影機收好。看了一眼顧若飛，楊澤走過去，把被子拉上，輕輕將他美好的身體蓋住。

拿著帶子在書房里忙了一會之后，楊澤便離開開車去了紫羽堂。

再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青龍面前，楊澤這一次的敵意少了很多。他讓人拿來播放器，將剪輯好的帶子塞了進去。

“給你看點好東西。”

從播放的第一秒開始一直到最后一秒，青龍都很安靜，雖然屏幕中顧若飛背上的黑色曼陀羅異常刺眼，但是青龍卻覺得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