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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身穿白色絲織唐裝,笑容和善。對于這個人,高暢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別人,正是他要調查的賭王。“中國籍男子凌天,現年四十一歲,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未婚……”顧若飛悠然自得地起身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端起酒杯輕輕晃動了兩下,說道:“這些擺在明面上給別人看的東西,我就不浪費時間累述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這個凌天雖然我不太了解,但是對于他成名之前的事情,我卻清楚的很。”墻壁上每閃過一張照片,高暢的拳頭就捏緊了一分,眉頭更是皺得越來越緊。“凌天和葉銘是拜把子的關系……”顧若飛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然而,這一句話卻讓其他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呵呵……這個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看起來從沒任何接觸,就算是軍方來調查,也查不出。你們要是想查凌天,我建議應該從葉銘這邊著手。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來看,葉銘能夠混到現在這個地位,靠的全都是凌天的扶植。凌天為人太過謹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計算好。就像他上賭桌一樣,從第一步開始,之后所有的步驟都會在他的掌握中,根本不會給對手任何機會,甚至有可能對方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顧若飛看了高暢一眼,他這么說,并不是想潑高暢冷水,只是好意給他提個意見,免得花了大功夫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這真要是一無所獲倒還好一些,要是把凌天給徹底惹怒了,怕是連命都得搭進去。顧若飛的這一番話令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聽高逸打破沉寂說道:“我們的身份對方肯定知道,這根本就無異于掩耳盜鈴。”高逸說的不錯,他們的背景身份,只怕早就被對方摸了個一清二楚,凌天既然和葉銘是拜把子兄弟,那么他們這么做豈不是撞槍口上了?對此,顧若飛并沒有給予正面的回應,他將一顆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骰子放在桌上,望著那顆骰子,顧若飛的眼神有些放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才聽他慢慢說道:“在明面上,無論是葉銘還是凌天都不會對你們動手,你們還有他們都在演一場戲,一場觀眾是對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戲,只是這場戲的結局如何,拼的就是速度。你們找罪證的速度,他們殺你們的速度。而我在這其中起到的作用,就是幫你們延長時間。當然,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只不過這些就不在你們要考慮的范圍之內。”說完這番話,顧若飛將那顆骰子緊緊握在手中。捕捉到顧若飛的微表情,顧孝景心中一片了然,他想,他或許已經知道了顧若飛的打算。就這樣,在經過另外一番商議之后,顧孝景在顧若飛的安排下去了天上人間,高逸則是充當起了顧孝景的“隱形保鏢”。高暢依舊該做什么做什么,而顧若飛自己卻去了天上人間打算辭去那份工作。“小顧啊,這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本來還打算下個月給你加工資的……唉……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胖胖的經理表面上一臉惋惜的樣子,其實心里擔心的卻是:這可是小楊先生看上的人啊!要是就這么走了,萬一小楊先生一個不高興,那么自己這條無辜的池魚肯定是會被殃及的。看著顧若飛離開的背影,經理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小楊先生報備一下……站在天上人間的大門口,顧若飛抬起頭望向高聳的樓體,陽光下,樓體外觀的玻璃幕墻很刺眼。他抬起胳膊做涼棚狀,遮住被反射的太陽光,心想:自己這眼睛還是不行啊!由于雙眼的光感太過敏感,所以他一直在思考,要是在沒有護目鏡或者來不及戴護目鏡,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應該怎么完成任務或是保命?“喲,發呆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顧若飛也懶得回頭搭理來人。“我說,你現在這種狀態可不行啊,要是有人想趁機干掉你,你早就和這個世界說goodbye了!”獵鷹嘴里叼著棒棒糖,略微有點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想要思考人生,也得看看環境啊!”顧若飛側目將獵鷹上下給打量了一遍,不免有點驚訝,白色T恤加牛仔褲,頭發也沒有做任何造型,儼然就像是剛踏上社會的大學生,輕輕嘖了兩聲:“看樣子你這堂主過得挺不錯,幾天功夫你就年輕了十幾歲。”聽他這么一說,獵鷹當即就垮下臉來:“有你這么夸人的么!對了,不和你閑扯,有正事呢!”不等顧若飛吱一聲,獵鷹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愣是把他給拖進了自己的車里。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等車子開到一片拆遷地之后,獵鷹這才停下車,兩人都沒有下車,顧若飛抽著煙也不開口問,等獵鷹把嘴里的棒棒糖給嚼完了,開窗把紙棒丟出去之后,這才進入正題。“不要和那班人走得太近了。”顧若飛彈了彈指間的煙灰,冷哼了一聲,故意反問他道:“哪班?”“還有誰,當然是高暢他們。”獵鷹看著顧若飛的態度難免有點蛋疼,要不是青龍千叮嚀萬囑咐,他才懶得管這閑事。“青龍讓你來的?”也不等獵鷹回答,顧若飛便有些厭煩地皺眉:“他管的有點太多了吧……”“你別這么說,他也是關心你,真要有什么怨言,你當面對他說好了,可別把我當撒氣桶。還有,青龍說,我們的那件事情讓你不要再查下去,他說,他會查清楚,到時候肯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你呢?都聽他的?什么叫做滿意的交代?青龍是楊耀祖的私生子,這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顧若飛挑起眉眼看著獵鷹,語氣略微有點不愉快,他相信,不用自己多說,這番話的意思獵鷹一定明白。驚訝的神情從獵鷹的眼中一閃而過,他似乎是在思考顧若飛這番話的真實性,他沒有再把話題接下去,反倒是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也慢慢地退了下去,車廂里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顧若飛輕嘆了一口氣。“我就這么一說,你也就這么一聽。他的私事,我不會過問,也不感興趣。可是他想要把我當棋子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知道的。”說完,顧若飛開了車門就走了出去,原本他還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猶豫,可現在……撥通了葉銘的電話,顧若飛笑道:“小舅爺,不知道那天你說想要聘我當射擊俱樂部教練的話,還做不做數?”電話那頭,葉銘對于顧若飛的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疑慮,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