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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中時,他家的固定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喂?”“楊醫(yī)生,是我。這樣聊天就不會擾民了,對了,今天晚上的派對過得怎么樣?還有,恭喜新官上任啊,什么時候放火?”顧若飛的輕笑聲從那話那端傳了過來。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起剛才遇上的偷襲事件,楊澤沉了臉色。楊澤是個悶罐子,八個巴掌都拍不出一個屁,這點顧若飛很清楚,他主動說道:“時間還早,楊醫(yī)生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酒水我提供,怎么樣?”楊澤一手拿著電話,一只手捏著手里的巧克力,唇角微微上揚,很淡定地說道:“五分鐘,我上來。”“沒問題。”顧若飛掛上電話,哼著小曲步履輕松地朝酒柜那邊走去,看著柜子里的酒,顧若飛狡黠一笑:“一個平時中規(guī)中矩,冷冷清清的人,不知道喝醉了之后是不是會丑態(tài)百出!”想到這,顧若飛拿出手機(jī)看了一個電容量,很好,足夠等下用來拍楊澤的各種丑態(tài)了。看楊澤出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顧若飛最想做,并且應(yīng)該是最有快/感的事情。五分鐘之后,門鈴被人按響,顧若飛笑臉相迎,他將門打開,就看還是一身西裝革履的楊澤站在門口。“楊醫(yī)生真是守時。”楊澤第一次來孤弱飛的住處,說實話,他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中,顧若飛住的地方肯定會臟亂得沒處下腳,沒有想到竟然會比他那還整潔。目光落在顧若飛光著的腳丫上,楊澤略微有些走神。敗露楊澤之所以會盯著顧若飛的雙腳發(fā)愣,主要還是在他的印象中,因為超負(fù)荷的訓(xùn)練和殘酷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的影響,雇傭兵們還包括軍人,他們的雙足應(yīng)該都有不同程度的畸形才對。可反觀顧若飛的腳,雖然皮膚不是特別的細(xì)膩圓潤,但是勝在夠白皙、精致,腳趾包括腳趾甲都沒有任何的扭曲,這一點確實很出乎他的意料。一個男人能夠盯著另一個男人的腳發(fā)呆,這件事情說起來,怎么都有些怪異。楊澤露骨的目光并沒有讓顧若飛感覺到任何反感,反而變相刺激了顧若飛想要和楊澤逗下去的念想。“楊醫(yī)生喜歡什么酒?”顧若飛對楊澤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向酒柜,拉開酒柜的門,對著滿柜子五花八門的酒,統(tǒng)統(tǒng)掃過一眼之后,他倒是把里面酒精度數(shù)最高的兩瓶給拿了出來。顧若飛將兩瓶酒擱在桌上,返身又取出兩只水晶酒杯,他拿著白帕子一邊擦著酒杯,一邊笑問道:“不知道這個合不合你的口味?”楊澤瞥了那兩瓶酒一眼,隨后抬起眼眸,目光又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掠過顧若飛的臉,顧若飛眼底的那些算計卻是一覽無余地落入了楊澤的眼中。“馬馬虎虎、還湊合。”楊澤拿起一瓶,將酒打開倒入杯中,看著桌上僅有的酒瓶和酒杯,楊澤下意識就往廚房里望了一眼,廚房同樣是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甚至連灶具上的塑料薄膜都還沒有被撕掉,再順勢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吃剩的還沒來得及丟棄的方便面桶卻是令楊澤不由得略微皺起眉頭:他該不會每天都靠著這些東西過日子吧!想起他們在一起為數(shù)不多的吃飯情形,顧若飛對食物的執(zhí)著,楊澤抬手推了推眼鏡,想要改變一個人的飲食習(xí)慣,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不過沒關(guān)系,時間多得是,慢慢來。“要下酒菜?”顧若飛見楊澤一直盯著他家廚房,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楊澤眉梢略微挑起,瞥了顧若飛一眼,似乎有些挑釁的意味:你這有么!“呵呵,楊醫(yī)生你就別難為我了,要是我請你喝的是二鍋頭的話,我一定會備上一桌子菜。”當(dāng)然了,那些菜肯定是外賣的。“不過,楊醫(yī)生要是覺得這酒太烈不習(xí)慣,我們可以換別的,就算是少年兒童喜歡的甜酒,我也可以幫你調(diào)出來,要不要試試?”楊澤沒再說話,揚起頭便將那大半杯酒喝得一干二凈。顧若飛見狀,也毫不示弱,將酒給一口悶下。原本男人們一起喝酒是件增進(jìn)感情的事情,可是這到了楊澤和顧若飛身上,卻演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看他二人一杯緊跟著一杯,愣是在比誰先倒下去,就這樣看著第三瓶酒都要見了底,顧若飛盯著神色如常的楊澤,他確實沒有想到楊澤的酒量會這么厲害,心里頭琢磨著,這樣下去只怕自己都要開始犯迷糊了……坐以待斃可不是顧若飛的習(xí)慣,既然灌不倒楊澤,那么就必須重新想別的方法,只要是能夠讓楊澤在自己面前吃癟,怎么樣都好。顧若飛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他倒是想起青龍給自己的“忠告”來了。加上楊澤對自己的態(tài)度,顧若飛也很想知道楊澤對他究竟端的是什么心思,況且他的身份都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可是楊澤表面上看起來卻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這樣的人,心機(jī)太深,很危險。微垂著眼眸盯著杯子里的酒看了一會兒,引狼入室確實不是件好事,不過這也是一個看清對方的機(jī)會。打定了主意之后,顧若飛托著腮幫子的手暗地里使勁揉著臉,想要將自己的臉頰給搓紅,搓完一邊,很自然地?fù)Q另一邊,直到兩邊臉頰開始微微發(fā)燙了他這才用帶著半分迷離的眼神望向楊澤,說道:“楊醫(yī)生,果然好酒量,要是你還沒有盡興的話,柜子里的酒,你隨意,我有點扛不住了,先休息一下。”“嗯……”楊澤顧自喝著酒,也沒抬眼看顧若飛一下。顧若飛走向臥室,打開臥室的燈,連門也沒有關(guān),就直接躺在床上開始裝睡。眼睛雖是閉著的,可是耳朵卻在動,細(xì)細(xì)聽著周圍的聲音,并在心里揣測楊澤正在做什么。腳步聲,流水聲,沖洗杯子。柜子被打開,是在放酒杯?還是在翻找東西?顧若飛微微皺起眉頭。隨后,緊跟著的還是腳步聲,只不過聲音是往臥室這邊來的,顧若飛翻了身,將后背面對著臥室門,被子里的手卻已經(jīng)摸到了枕頭下邊。臥室和客廳還有其它的地方都不同,這里有他的命根子——槍械裝備。腳步聲在門口便停住了,楊澤朝躺在床上的顧若飛看了一會兒,他伸手關(guān)掉燈,替他將臥室門帶上,轉(zhuǎn)身返回客廳將所有的燈都給關(guān)了,這才開門離開。聽到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之后,顧若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黑暗中,他盤著腿一臉深思,更是覺得猜不透楊澤。按照他對楊澤的觀察,楊澤對自己應(yīng)該是抱有那種心思,這不會有錯。“有便宜都不占么?”顧若飛抓起床頭的那包煙,抽出一根點上火,靠在床頭便抽了起來,回想起以前,他在訓(xùn)練營中,被訓(xùn)練折磨得筋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