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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教他基本語言和生活常識,所以也就隨了曉海。“你叫什么名字?”藍溟看著李正雅吃了兩塊點心、喝了半杯熱茶,精神和身體都明顯變得舒緩,這才開口。對方是主上轉(zhuǎn)化的伴生騎士,很明顯對他心有防備,而且非常弱小。那么為了不傷到對方,他也不好以腦波強行逼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慢慢套話。“我叫……”李正雅說到這里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他因為錯手殺了新婚駙馬而被流放到“法外之境”,帝國現(xiàn)在想必到處都是他的訃告,帝國王子“李正雅”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星雅。”李正雅也沒有猶豫太久,就說出了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星雅。”據(jù)說在非常古老、還只有男女兩種性別的年代,出嫁的女子都會冠以夫姓。從嘴里吐出這個新名字的時候,李正雅心里泛起一絲夾雜著苦澀的甜蜜。“好的星雅,你應(yīng)該接觸過這樣一個人。”藍溟的眼中忽然升騰起期待和憧憬,神態(tài)間的向往任誰都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他的身高和體型,跟你們的男性O(shè)mega差不多。他有著比絲緞還要光澤美麗的黑發(fā),瞳孔是幽藍色的,皮膚潔白如同冰玉。”“任何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都要為他的美貌傾倒,心臟從此只為他而跳動。而他散發(fā)出的體香,能擄獲所有人,讓強者們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腳下,為他獻出一切!”幽藍色的瞳孔……擄獲人的體香……這樣的人,李正雅只遇到過一個,而他自己就是這個人的囚徒。“告訴我,他在哪里?”藍溟略帶生硬的聲音,在李正雅對面響起。一時間李正雅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他究竟該不該告訴對方星遺的下落?藍溟毫無疑問非常強大……或者他可以借由對方的手,把星遺從“熒惑”帶出來。李正雅想到這里,就有點心動,于是捧著手里的熱茶,舔了舔嘴唇,仍然帶著警惕的望向藍溟:“我都不知道你的來歷,找他要做什么?”“這就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講,我們和你們?nèi)祟悾⒎鞘且粋€種族。”藍溟嘆了口氣,“我是看著他出生的,是我當(dāng)年沒能保護好他,才讓他剛出生沒多久,就流落到了人類的世界。”看著星遺出生……那也就是說,是星遺的長輩嗎?李正雅盯著藍溟看了一會兒,怎么看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多大了?”“如果按照你們?nèi)祟悮v法來算的話,九十二歲。”藍溟回答。李正雅再度松口氣,藍溟的歲數(shù)大了星遺好幾輪,應(yīng)該真的是星遺長輩。現(xiàn)在想想,一路上藍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連一個熱情些的眼神都沒給自己,顯得非常禮貌紳士。也許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控制力強的原故。否則以李正雅自負的美貌,任何一個年輕Alpha面對他,就算不至于表現(xiàn)得猥瑣下流,多多少少都會獻點殷勤。這樣,就算利用藍溟把星遺弄過來,對方也不會是自己的情敵。“藍叔叔,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李正雅想通了這一截,又有了和星遺再度相見的希望,立即戲精附體,淚水盈眶、柔弱無依地望向藍溟。“可以。”藍溟的嘴角抽了抽,為了從李正雅嘴里套出星遺下落,暫且答應(yīng)。九十二歲,再減去他沉睡的那十八年,在他們種族還屬于剛成熟沒多久的青年期,怎么就成了這位星雅的“叔叔”?對方明明也不屬于嬰幼兒,而是成年體。“藍叔叔,你要找的人名叫星遺。我跟星遺原本是相愛的一對戀人,但因為性別都是Omega,所以被家人無情拆散。”李正雅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星遺被迫嫁給了原隋將軍,目前人在‘熒惑’。”“你跟主上……相愛?”藍溟盯著李正雅,眸子黑沉沉的,瞧不出任何情緒。“是呀,藍叔叔。”李正雅心里咯噔一下,連忙翹起蘭花指,屁股在沙發(fā)上不安地扭了兩下,嬌羞的補充,“人家跟星遺可是、可是連床都上過了。說句不好意思的,如果他不是個Omega,人家恐怕連寶寶都有了!”“還有我跟你說,那個原將軍特別不是東西!他是個全帝國都知道的暴力狂,星遺嫁給他四年,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藍叔叔,我們要快點把星遺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呀!”藍溟陷入了沉思。嗯,真是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謊言。主上要真跟你睡過,你早就該孩子遍地跑了,“相愛”這種事果然是一廂情愿的吧。這么賣力夸張的攛掇,大概跟那位原將軍有仇。看這個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被主上擄獲后,在無意中轉(zhuǎn)化。不過……總算得到主上的下落。名為“熒惑”的星球,應(yīng)該就是在這里沒錯。……原隋坐在指揮室里,望向桌子上放著的那一枚寶石胸針。胸針是由玫瑰金打造而成,上面鑲嵌著粉紅色的海螺珍珠和碎鉆,做成三頭身小貓咪的形狀,造型特別的精致可愛——這是星遺在兩年前,寄給“蔭蔭”的結(jié)婚禮物,擺在他指揮室的桌子上也有兩年時間了。海螺珍珠價格不菲,星遺那時候手上并不算寬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親手設(shè)計制作出這么一件禮物。而“蔭蔭”由于結(jié)婚,需要生孩子照顧家庭,再也不能夠那么頻繁的和星遺聊天。同時,星遺有了新的朋友和事業(yè),還在和東方博士談戀愛,也很忙碌。現(xiàn)在雙方都只在逢年過節(jié),才會上線互相打招呼問安,終究是漸漸疏遠。“蔭蔭”這個小號,已經(jīng)基本上算是功成身退。原隋伸出手指,一點點撫摸著寶石胸針光滑的輪廓,內(nèi)心泛起無盡空虛。這大概就是,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天地,再也不需要他守護的感覺。原隋拿起胸針,慢慢把寶石的小貓咪別在軍裝掩蓋的貼身襯衣上、挨著rou能感覺到,心里似乎才覺得好過了一些。孩子總是要長大、結(jié)婚成家的……至少他和星遺過往的回憶,誰也不能拿走。就在這時,指揮室的控制面板上,紅光開始閃爍——“軍情警報!軍情警報!!大批星盜艦隊出現(xiàn)在我方邊境,艦身上刷有白旗,發(fā)出向我方投降的信號,指名原將軍出面交涉!!!”在警報聲中,原隋站起身。他和星盜們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深知對方的狡猾無信。星盜攪擾邊境近百年,現(xiàn)在公然前來投降,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無論如何,既然星盜們大張旗鼓的前來投降,他又被對方直接點了名,不去出面交涉,也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