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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便把我送到了涼城一家相當有名氣的東北菜館。老板笑容滿面,立刻要帶我去廚房認識師傅們。我回頭看秦傲然,他說還要去公司,下午來接我去醫院。我有點害怕,抓住他的袖口。畢竟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他不在,我該如何應對?他笑著摸摸我的頭,“安安乖,很快我就來接你,好不好?”真像是哄小孩子……但至少對我有點作用。我覺得踏實了許多,松開他的袖口,看他轉身離開。老板姓王,一一為我介紹各位廚師。我看著廚師們排隊迎接的架勢,仿佛我是最前來檢閱的尊貴客人。王老板特意將我帶到一位年輕人面前,“小閻吶,這位是我們店里最厲害的廚師顧磊,你跟著他,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br>“你好,叫我磊哥就行?!鳖櫪谝恍?,露出一口白牙,有幾分帥氣。當然,和秦傲然沒個比。學習做菜的日子倒也有趣。至少忙起來的時候我會把煩惱暫時忘記。生活在逐漸呈現規律性:每天清早和秦傲然一起出門,他會先把送我到菜館再去上班,中午折回來接我去醫院。有時干脆在菜館吃飯,然后打包一道清淡些的菜給奶奶。我發現他特別愛吃鍋包rou,可我一直做不好。rou得用淀粉汁裹勻過油,時間和油溫很難掌控。“安安,今晚我們吃溜rou段嗎?”秦傲然無心的話成了我永遠的痛……到底是哪兒不對?我已經嚴格按照顧磊的步驟做了,怎么還差那么多?顧磊解釋說想做好鍋包rou必須得注意觀察rou的成色,再勤加練習??蓱z的顧磊,總得像知心哥哥一樣耐心解答我的低等問題。有次閑聊,王老板告訴我其實顧磊是花大價錢在別家挖來的,他在東三省非常有名氣。“磊哥,謝謝你肯讓我跟在你身邊學菜?!蔽矣芍缘母兄x他,“你這么厲害,還肯教我這種什么都不會的新手……”“我也是為了錢?!鳖櫪趯Υ溯p描淡寫,卻同時用一種很深沉的眼神看我,“你朋友肯花大價錢,我當然樂意教你。你的身價比我高多了?!?/br>我聽不懂他的意思。學徒能和大廚做比較嗎?秦傲然到底花了多少錢才讓我能在這里學菜?“不過你確實很有天分,假以時日一定會超過我的。”顧磊放柔了目光,繼續說著。我不想知道我會不會超過顧磊,我只想知道秦傲然又為我花了多少錢。欠他越來越多,我還不起的。錯愕間,秦傲然送給我的手機突然響起——居然是酒吧老板,通知我去取上個月的薪水。“有事就去吧,這邊我和王老板說。”顧磊道。我點頭答應,匆忙走出店門。卻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吳銘遠。“又見面了,閻安,”吳銘遠笑意盈盈,“你要去哪兒?”“呃……洗盡鉛華的老板叫我去取工資……”“好巧,我正好要去那邊辦事,我送你?!?/br>“不用了,我坐地鐵就好……”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和他只見過一次,根本算不上認識。“沒關系,我的車就在附近?!眳倾戇h熱情邀請,甚至是拉著我走向停車場??磥砦也坏貌磺匪@個人情了。坐上他的車時我突然想起一個我好奇了很久的問題——為什么秦傲然不開車?“吳……吳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叫我銘遠就好。怎么了?”“秦傲然為什么不開車?”他是秦傲然的發小,應該知道些隱情吧。吳銘遠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觀察路況。我發現他的臉色有些奇怪,“他沒和你說他出過車禍嗎?”車禍?這次詞狠狠的敲了我一下,“怎么回事?”“是前年的事了,剎車失靈,撞樹上了?!眳倾戇h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我聽得出來他不太想提這件事。但他還是繼續說著,“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傲然渾身是血,中度腦震蕩,左小腿粉碎性骨折?!?/br>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我的脖子,幾近窒息。“不過沒事啦,”吳銘遠搖搖頭,語氣明顯輕松了些,像是安慰他自己?!八F在依然活蹦亂跳的?!?/br>“他眉心的疤就是這么來的嗎……”我記得那淺淺的脈絡,它深深蔓延到我心里。“不止那個疤,傲然左腿還有一塊假骨。雖然對他今后沒太大影響,但是不能走得太快。至于開車,那場車禍讓他不敢再摸方向盤,甚至不敢坐副駕駛看車子如何行駛?!?/br>原來如此。真相總是殘忍的。我不敢想象那時他會有多疼。那個輕狂霸道,說要包養我的男人,那個小孩子氣,愛和奶奶聊天的男人,那個胡亂花錢,用大把鈔票為我打造理想的男人,那個在我身后,用手臂緊緊環著我的男人,他也曾有過無助和恐懼。“傲然含著金湯匙出生,家庭條件太優越,性格可以說是玩世不恭。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真沒想到他會對人這么好。他知道你沒有安全感,害怕失去,所以一直在努力為你創造一個溫暖的家。其實每天接送你對他來說是非常大的負擔,我希望你能多理解他一些。”我不知道我的眼淚為什么突然流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 鍋包rou乃東北名菜,用里脊rou裹上淀粉汁過油炸出來,口味酸甜,異常好吃。小時候我老爹做不好,就變溜rou段……不過溜rou段也超好吃……看在這么好吃的份上,下章推倒小安安!☆、當爐卓女艷如花5從洗盡鉛華出來我便直接去了醫院。期間給秦傲然打過電話叫他不用接我,晚上我自己回去。他沒有多問什么,只是說,注意安全,過馬路要當心車。黃昏時他給我開了門,在玄關處把我抱進懷里,“今天去哪了,為什么不讓我去接你?”他的聲音和往常一樣低沉,卻帶著孩子般的委屈。“是酒吧老板叫我去取工資。你不順路,我就自己去了?!?/br>“嗯……”他輕聲回應,隨即松開手臂正視我。我看見他的眼睛里有潮濕的水氣,“我餓了。”吃過晚飯,秦傲然窩在床上看書。我鼓足勇氣走了過去,“我們談談好不好?”他立刻放下書,示意我坐下說。我剛坐下就又被他摟緊懷里,“怎么了,安安?”“我不想去菜館學菜了?!?/br>“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問,“想繼續去上學嗎?”“不是。老板太黑心。我想去學車,行嗎?”我報以同樣的小心翼翼,卻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