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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的海水泛著星點光芒,有節奏地一層帶著一層拍打著寂寞的堤壩。找了個較偏的空地坐下,希澤用牙咬開酒瓶蓋,猛喝了幾口下去,就一邊吃著烤rou串一邊喝酒。這如果在大夏天坐在海邊一邊喝酒一邊吃rou串,那想想都覺是件非常愜意的事,可大冬天一個人坐在海邊吹著凍骨的寒風喝酒,任誰看了都知道這人有心事。撕開煙包,點了一根煙,希澤夾著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就嗆得咳起來。他以前有碰過一次煙,高中時候幾個玩得好的男同學學抽煙也遞給希澤一根,因為好奇他也嘗了一下,一開始也是嗆著,幾個同學就教他,他抽了幾口好象有些順了,可是老師來了,一群人大逃,跑回家里被母親聞出煙味來給罵了一頓,后來希澤就沒再碰煙。希澤試驗了半支煙,才終于吸得順了,吸完整支,也沒覺得有什么消煩除憂的功效,又開始往喉嚨灌酒,漸漸地,身子就不那么冷了。望著深幽無際的大海,聽著海潮的聲音,這倒是個激發靈感的好時機,在這里創作歌真有感覺,仿佛靈魂追隨著海漂到天的另一方,希澤想起那次去外景在沙地上寫歌詞,寫一個別人的暗戀故事,結果嚴泊超非說是寫給他的。“噗!”希澤手背擋了下嘴,笑得差點嗆了。想起來,那時候嚴泊超真的很自戀,老說自己喜歡他,不過現在好像還是這樣,說戴他的口罩就是想他,哈!難道不是這樣嗎?戴著他的口罩……希澤不自覺地點了第二根煙,一邊抽一邊喝起酒。人有些飄飄然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路過的一位婦女把一位身高像十歲左右的小孩牽到另一邊,遠遠地避開希澤,還謹慎地對小孩說:“你在街上看到這樣抽煙喝酒的人就走遠點,他們都是小混混流氓。”小混混流氓?希澤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再看看自己左手的啤酒瓶和右手夾著的煙,還真有點像小混混的樣子,希澤尷尬地別過臉不敢再往旁邊看。等那位母親和孩子走過后,希澤用腳攏了攏地上的煙頭,用眼睛算了算居然也有十一、二個,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抽了那么多,啤酒瓶也空了六瓶。唉!希澤用手拍了拍太陽xue,又揉了揉眉心。好象真有點不清醒了,不過比上次喝紅酒的狀況好,那次吐得有點慘,特別是被嚴泊超吻了之后,氣喘不過來就再也憋不住了,希澤歪著頭笑起來,慢慢地,笑容又從臉上盡褪而去。干嗎老想嚴泊超,希澤輕輕嘆了嘆,又對著幽幽的大海發呆。旁邊悉悉簌簌的動靜讓希澤回過身,轉過頭看了看,只見一個身著破爛衣服的乞丐老頭磨蹭著在他身邊對著啤酒瓶烤rou串張望。希澤苦笑了下,都是同病相憐的窮人,便站起身,指了下剩下的幾根rou串啤酒和煙,對那乞丐說:“這些都給你吧。”乞丐點點頭雙手合十拜了拜表示謝意。希澤想了想,又掏出錢包,把剩下的夠他一個月伙食的錢都翻出來給了那個乞丐,“拿著吧,也好好過個年,那些傷身的東西還是不要吃算了。”乞丐接過錢又千恩萬謝用手拜了拜,希澤擺了擺手轉身走了,這樣的幫助算得上什么呢,自己也是個窮人,正巧碰上了,只能拿出這么點錢,沒辦法從根本上幫助他。邁著有點搖晃的步子,希澤心里越發苦悶,一邊苦悶一邊發笑,還有些手舞足蹈,借酒消愁愁更愁這話真對!僻靜的拐彎口,突然兩道灼眼的光束射來,緊接著傳來刺耳的急剎車聲,希澤驚得回過神,才發現身后的車就剎在半米不到的位置。司機探出頭罵了聲:“走路怎么不走偏點,不要命了!”因為酒精的作用,希澤反應有些遲鈍,瞇著眼弄清了狀況,便往旁邊退一邊彎腰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嘿,你怎么這么眼熟?”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拉下車窗沖著希澤說。希澤彎下脖子睜大眼認真辨了辨那人,哦!那不是上次平安夜慶功宴上老愛灌人酒的凌哥嗎!希澤張嘴笑了打了招呼:“凌哥好!”“你認識我?”凌哥向希澤招了下手,“我們在哪見過?”希澤彎著身子上前一步湊近凌哥解釋道:“平安夜那天FJB的慶功宴,我們喝過酒。”敬酒的多了,誰記得是哪個,凌哥隨口問:“你是哪家公司的?”“世維啊。”希澤回答。“哦,想起來了。”凌哥笑著瞇起眼,“和泊超政源一起的那個師弟是吧,挺能喝的,叫什么什么?”“李希澤。”希澤笑著回答。“哦,是了,李希澤,怎么會在這里?你到底是哪個團的,還是自己單干?”“我還是練習生呢。”希澤不好意思地笑笑。車后座傳來低沉的男聲:“世維找苗子挺看外貌的。”“哈,是啊!”凌哥跟著附和,“不過你們公司現在挑人不也是很重外貌。”“市場需求嘛。”后面那人笑起來。希澤抬起眼往車后看了看,車后座上一個看起來挺派頭的中年男子和一個身著時髦的女人親密地摟坐在一起,光線太暗也看不太清楚,隱約覺得那女的比較像一個影視明星,不過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來,好像最近還挺紅的。這樣像是看到別人的隱私了,希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凌哥轉頭對希澤說:“那我先走了,有空我們再聊。”“好的,凌哥再見。”希澤笑著彎了下身子。凌哥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也跟后面那位老板再見啊,你要是在公司不能出道,也可以來他公司找他啊。”后面那人笑著對凌哥道:“你這烏鴉嘴怎么詛咒別人不能出道。”“呵呵。”希澤知道他們在開玩笑,也不會多想什么,只是沖他們笑笑說:“不耽誤你們時間了。”又禮貌地和車后座上的中年男人說了聲,“老板再見!”那個男人看了希澤一眼,笑了下,沒說什么。希澤又轉頭再次和凌哥說了聲再見,便后退一步讓出路來。車子疾駛而去,僻靜的小路又安靜了下來,希澤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