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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直竄心底,令人發憷。“這是那個齊卓程吧?他看人的眼神不一樣,我以前經常和這種人打交道,他是當兵的。”何閱山彎腰拿起美工刀,上面的血跡已經凝固:“你剛才問我為什么我不能出國,因為……”何閱山一個閃身,將顧懷往沙發上用力一推,刀刃推出,抵在顧懷的脖子上,鋒利的刃邊緊貼著他的皮膚上。“因為我在全國通///緝令上。”“顧影帝,你知道那個搶了我的妞的兄弟,叫什么嗎?”顧懷沉默的看著他。“他叫蒲揚。”顧懷:“……”那個在倫敦的倉庫里,被沙圖一槍打死的男人!“他是搶了我的女人,但是……”何閱山手腕一抖。顧懷感覺到冰涼的刀刃在自己的肌膚上悄然掠過。何閱山低聲道:“對不住,咱們道上的規矩,殺了我兄弟,你得以命抵命。”第103章齊卓程下了大夜戲,還沒出片場,就給顧懷打電話,電話鈴一直在響,但對面始終沒有應答。陳言在一旁猜測:“顧爺可能是睡著了。”齊卓程和陳言趕回旅館,房間內空無一人,問了旅館的前臺,被告知顧懷就沒有回來過。袁舟意識到出了事,跟齊卓程說:“那個司機的電話也打不通。”陳言急道:“先報警。”齊卓程站在院子里面,明明已經快日出了,可偏偏這時候的天色異常漆黑,看不到黎明的晨光。齊卓程抓著手機,愣了幾秒,從通訊錄里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好幾下之后,電話才被接通,對面那人的聲音有點蒼老,不過勁頭很精神。“程程?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齊卓程眼框發紅,顫聲說:“爺爺……我又把他弄丟了。”……何閱山,原名何望海,十五年前的在逃毒///販。誰都沒想到,這人居然在格達桑隱姓埋名,一躲就是十五年。兩輛警///車在巷子口停下,齊卓程迫不及待的跳下車,陳言攔都攔不住。不過齊卓程并沒有貿然闖進門,從車子另一邊下來的大隊長把一個熱成像儀給他。“上面說,你會用。”熱成像儀上顯示房間里有三個人,一個靠近大門的方向,另外兩個則在屋子的中間。看到成像儀器上的黃紅色的人影輪廓,齊卓程緩緩的舒了口氣,能熱成像,至少證明人還好好的。大隊長安排警力在大門周圍埋伏,準備沖門。三,二,一。“哐當!”大門被砸開,齊卓程第一個沖進去,一眼瞟向躺在門邊的人。司機。略過。齊卓程忽然頓住腳步,他驚訝的看到沙發那里,顧懷和何閱山正好端端的坐著喝酒。何閱山有說有笑的,手里抓著酒瓶子,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然而,齊卓程仍是注意到了顧懷的脖子上,多出的一道淡紅色的血印。齊卓程箭步沖過去,一把抓起何閱山,劈掉他手里的酒瓶。何閱山抬手格擋,美工刀不長眼的直刺過去,誰知齊卓程一記手刀斬在他的手腕上,刀片摔在地上。何閱山還想跟他過兩招,卻已經被齊卓程一下子拍到墻上,扣住雙手按在頭頂上。何閱山嗤笑一聲:“我果然沒看錯,你這身手根本不是普通人。”齊卓程瞪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眼神有多駭人:“你對他做了什么?”何閱山嘴角抽了下:“你以為我對他做了什么?”兩名隊員過來,示意齊卓程把人交給他們,齊卓程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話,只是死盯著何閱山。此時,顧懷從邊上走過來,拉了下齊卓程的手臂:“卓兒,放手。”顧懷道:“何老板沒有對我做什么,我有點醉了,既然你來了,我們走吧。”顧懷輕輕的在齊卓程的手臂上握了一下。齊卓程這才將何閱山慢慢放下,同時,將顧懷重重的拽到自己的身前。何閱山被帶走之前,對顧懷笑笑說:“顧先生,我進去了,也會看你的片子的。這電影可是在我這兒拍的,我一定要給我的獄友炫耀一下,我當年做小老板的時候,還和顧影帝一起喝過酒呢。”司機被送去醫院,顧懷脖子上的傷沒什么大礙,但齊卓程不放心,硬是要顧懷去醫院一趟。回旅館的時候,顧懷的脖子上多了一塊很小的創可貼。——齊卓程賴在顧懷的房間里,浴室都想要擠進去,被顧懷無情的趕出來。齊卓程剛剛被轟出浴室,轉身就聽見里面一聲巨響。他急忙折身沖進去,就看到顧懷頂著一頭的泡沫,手里拿著個花灑,花灑的底盤從墻上脫落下來。顧懷又要穩住底盤,又要拿花灑,弄得手忙腳亂。顧懷沒好氣道:“幫下忙。”齊卓程故意說:“是哥哥不讓我在這里的。”顧懷毫無氣勢的兇他:“那是剛才。”齊卓程:“所以現在呢?是我可以過來了嗎?”顧懷:“……不來算了,出去!”齊卓程瞧著顧懷呆萌的樣子,笑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走過去,一只手托高花灑,另一只手撫過顧懷的頭發,動作輕柔。顧懷抱著底盤,閉著眼,感受著這人的指腹上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把他體內遠沒有散去的酒精,不經意的點燃了。顧懷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熱,幸好齊卓程及時打斷他的綺念,問道:“何閱山怎么放了你的?”“他其實也沒想殺我。”顧懷抬了抬脖子,“他說這一刀就算還了他和蒲揚的兄弟情,人都死了,再搭上我這條命,也無濟于事。”齊卓程摸了摸顧懷脖子上的口子:“我想給他兩刀。”顧懷捉住他的手,“蒲揚帶那個女孩走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他,一定會給那個女孩很好的生活,可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女孩情深意重,為了她,什么都肯做,連自己是毒///販都可以忘記。”顧懷頓了頓,“感情這種事,真是一點都不理智,喜歡一個人會甘心為之赴湯蹈火,連自己都可以不要。”水流順著顧懷的臉頰淌落,這人閉著雙眼,浴室里的蒸汽氤氳在他的身上,那些水珠仿佛在他的肌膚上涂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整個人仿若生出了幾分縹緲的仙氣。齊卓程目色灼熱,在顧懷身上游弋片刻,旋即閉上眼睛。“喜歡一個人,就是往自己的心上打樁,越喜歡,就扎得越深,又怎么舍得再拔///出///來,那樣得有多痛。”當時,何閱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