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拿到顧懷的手上,就被齊卓程奪過去:“感冒不能喝酒?!?/br>顧懷委屈的看了看他,擦著鼻子,候場去了。何閱山站在道具組長身邊,探頭瞧向顧懷,隨口問道:“怎么,顧影帝病了?”“嗯,有點感冒?!苯M長不以為意的應了聲。“嘖嘖,我們格達桑就是太冷了,他穿那么少,確實頂不住?!焙伍喩讲[起眼睛,遠遠的看著顧懷。“第二十一場,兩鏡,第一遍?!?/br>酒館外的馬路邊,街對面就是陳雪的家。此前,陳子暮去工地找工作,被工頭克扣工錢。陳子暮氣不過,給了工頭一拳,結果被一群工友揍了一頓,趕出工地。陳子暮大罵工友助紂為虐,工頭敢克扣他的,他們一個個都逃不掉。其中一名工友卻說:“我們知道他克扣工錢,但沒有他,我們連這么一點的錢都沒有。所以你和他,我們根本不會選擇幫你?!?/br>陳子暮挨了一頓打,又沒拿到錢,狼狽的跑出來。他在格達桑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還是來到了陳雪家門口。陳子暮臉上掛了彩,蹲在地上,出神的望著對面。那個家對他而言,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他出生在這里,住了十來年;再然后,又整十年沒有回過家。陳雪牽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從人行道的一側走向大院門口,女孩是陳子暮同母異父的meimei,十年前,陳子暮刺傷陳雪的時候,女孩剛剛出生。陳雪停下腳步,彎腰幫女孩整了整圍脖,女孩高興的抓住她的手,陳雪打開門,兩人進了院子后關上門,完全沒有注意陳子暮。陳子暮注視著兩人漸漸走遠,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臺鏡頭推近到他的面前,陳子暮兩眼中道道血絲,明明是咳得不能自己,卻仍是固執的看著陳雪和小女孩的背影,咳出的淚光,模糊了眼底的恨意,只留下悲愴。一瓶燒刀子遞到陳子暮的眼前。齊卓程演的寧恒站在他身邊,嘴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寧恒眼角一挑:“來一口?”陳子暮沒有動作。寧恒在他身邊蹲下:“你在我門口蹲了大半天了,影響我生意。別人還以為是個要飯的。”陳子暮抹了把眼睛,起身要走。寧恒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將他拽回來,陳子暮被他的大手勁拉的直接摔在地上。寧恒旋開酒瓶蓋,笑得詭譎,把瓶子往陳子暮面前一杵:“趕緊喝,喝死了,我好讓人來收尸?!?/br>寧恒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從前走的都是刀口下的日子,這個角色最難的是他表面實誠,在對著其他人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熱心腸的酒館老板。但在面對陳子暮時,他以前那些埋在骨子里的殘暴,惡狠全都會展露出來。在他眼里,陳子暮就是過去的自己。齊卓程捏住顧懷的肩膀,按照劇本,這里的寧恒強行給陳子暮灌酒,之后還會強吻他。這一場,也是片中兩人第一次的身體接觸。然而齊卓程瞥見顧懷眼底的血絲,還沒有擦掉的眼淚,又一想到寧恒接下來的舉動,瞬間出戲,人僵在原地。“卡!”還不等袁舟開罵,顧懷搶先一步打了下噴嚏,說道:“抱歉,再來一條,從這里開始?!?/br>袁舟心知顧懷在給齊卓程打圓場,就也沒拂了這人的面子。不過還是故意點了齊卓程一句:“你現在是寧恒,別跳戲?!?/br>齊卓程攥著拳頭,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反反復復的,想把“顧懷”兩個字暫時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寧恒的思維里面,只有陳子暮。“卓兒。”顧懷叫他。齊卓程:“對不起?!?/br>顧懷笑笑:“演的挺好的?!?/br>齊卓程瞪大眼睛,一臉的“哥哥,你沒哄我”的疑惑。“我沒什么,別太擔心。抓緊演完,我也好早點回去休息?!鳖檻亚穆暤溃瓣愌缘呐瘜殞毧鞊尾蛔×恕!?/br>齊卓程松了口氣,笑著點點頭。“第二十一場,兩鏡,第二遍,開始?!?/br>第102章陳子暮被潑了一臉的酒,寧恒瞧著他臉上晶瑩的酒光,喉結突然滾動了一下,毫無征兆的強行咬上陳子暮的嘴唇。陳子暮拼命掙扎,但寧恒的力道比他大的多,野蠻的撕///咬著他的唇。袁舟幾乎是憋著勁,神情緊繃盯著監視器,陳子暮和寧恒的第一場感情的對手戲。他也擔心顧懷和齊卓程會對這場戲拿捏不好,尤其是剛剛齊卓程又NG了一次。鏡頭推近,陳子暮的惶恐,寧恒的肆無忌憚,兩個人對情緒的掌控可以說相當到位。尤其接吻的時候,并沒有出現袁舟擔心的那種生澀感,反是配合的很默契。袁舟的視線跳出監視器窗口,移向現場的兩人。袁舟松了口氣:“果然是不需要心理醫生了?!?/br>陳子暮一拳砸在寧恒的臉頰上,寧恒這才放開他,靠回墻邊,揉著自己的嘴角,嗤笑道:“你想要殺了對面那女的?你這種眼神我見多了,想殺人,又不敢,慫得很。哈哈哈?!?/br>陳子暮死死攥緊拳頭,恨不得再給他來一拳。寧恒斜了他一眼,像是剛才的弓雖///吻根本沒有發生過:“現在呢,有沒有很恨我?有沒有想要殺了我?!?/br>陳子暮重重的呼吸著。寧恒從褲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遞給陳子暮:“來,恨我的話,你可以試試先殺我,等殺過一個人之后,再殺人就會容易很多了?!?/br>陳子暮挺直脊背,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仿佛剛剛學會說話一樣:“你到底想做什么?!?/br>“教你殺人?!?/br>寧恒拉過陳子暮的手,把開了刃的水果刀塞到他手里,刀尖對準自己的腹部,“你看,她有家,有老公,有女兒,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赡隳兀旌貎隼铮B一個遮風擋雪的地方都沒有,她知道嗎?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嗎?”陳子暮愣道:“你……”“陳子暮,你這樣子,她一點都沒有感同身受,你以為你的出現是在懲罰她,但你不覺得,被困住的只有你一個人嗎?”“你要不現在過去殺了她,要不就徹徹底底的忘干凈!她不要你,還有其他人要你的。”“沒有人的……”陳子暮動了動嘴唇,水果刀掉在地上。陳子暮踉蹌的倒退兩步,“她罵的對,我就不該活著?!?/br>陳子暮轉身離開,走路一瘸一拐的,被寒風一卷,更是落寞。寧恒將手邊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向馬路,酒瓶炸開一聲巨響,碎得四分五裂。“好!很好!”“這條過了。”袁舟屏著的那口氣終于松懈下來,面上露了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