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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望著他,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年前的寧市。的錄制現場,顧懷第一次見到親眼到這個人的表演。那時的齊卓程,演技還很生澀,所有的動作,臺詞,甚至神態,全都是照著顧懷在模仿。而如今……他終于有了自己的感悟,自己對劇中角色的特別情感。“砰!”齊卓程第二場還沒演完,袁舟猛然站起身來,兩眼深邃的望著臺上的人。“可以了。”齊卓程不解其意,停下動作:“導演?”袁舟摘下眼鏡,用力的抹了把臉,凝重的臉上擠出一絲動容。他無法否認,即使沒有顧懷的加成分,齊卓程的表演都已經達到了他的要求。袁舟在這個角色的眼底,瞧見的是他對男主角的情感,偏執,乖張,憐惜,以及最后時刻的眷戀。就像是一個在被男主角救贖之后,最終釋懷整個世界的撒旦。袁舟還沉浸在戲中,齊卓程不敢問他,只好看向顧懷求助。顧懷把卡布奇諾沖他舉起,眨了下眼,微微一笑。齊卓程如釋重負。傍晚時分,泰晤士河上變得繁忙起來,那些夜游泰晤士河的游船逐漸駛離港口。顧懷站在岸邊,手里的那杯咖啡早就喝完了。之前齊卓程試鏡完后,袁舟希望單獨和他聊一下。顧懷看了下時間,沒想到袁舟居然會和齊卓程聊這么久。身后響起熟悉的腳步聲。顧懷發現自己真是對齊卓程越來越敏感了,這人的腳步,這人一點一滴的呼吸,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聊完了?”顧懷轉過身。“嗯。”齊卓程的神情有些古怪,害羞,又有著些的興奮,還有期待。“袁導說了什么?”“跟我詳細的解釋了一下這個人物。”“嗯。”“還有……”“還有什么?”顧懷見他欲言又止,“干嘛吞吞吐吐的。”齊卓程更加支吾了:“他問我……”顧懷:“???”齊卓程傾過身,湊到顧懷耳邊:“他問我有沒有做好準備,和你的做///愛戲。”顧懷:“………………”“當——當——”岸邊的大本鐘在整點準時敲響,像是童話故事里的鐘聲。顧懷被齊卓程耳語得臉上一片guntang,他低下頭,胸口明顯的起伏著,連呼吸都變得炙///熱起來。鐘聲敲響在自己的耳邊,于是玻璃鞋,華麗的禮服全都消失了。只有自己最初的樣子……站在這人的面前。齊卓程的聲音嘶啞,輕聲說:“哥哥,和我做吧。”第94章倫敦,希思羅機場。齊菲一路上都牽著顧懷的手,把親哥哥冷落在一邊。齊正昀和顧懷他們定了差不多時間的機票離開倫敦。顧懷和齊卓程回江城,齊正昀,莊菡和齊菲飛墨爾本。過海關的時候,齊菲高興的走在顧懷身邊,護照都是顧懷幫她遞給邊檢的。莊菡跟在兩人身邊,笑得滿臉燦爛。齊卓程爭不過家里兩個女王,只能無奈的落在三人后面。齊正昀推著一只隨身行李箱,從后面走上來。齊正昀溫言道:“過年有空的話,回澳洲一趟,帶顧懷一起來。”齊卓程笑說:“這不都見過家長了么,還見?”齊正昀瞪了瞪他:“這不是那邊沒那么多狗仔,方便你小子么。”“哦?哈哈哈哈!”齊卓程樂了,“老爸,你也太懂了。”齊卓程長臂一伸,勾住自家老爹的肩膀,小聲問道,“說起來,老爸,你和媽真的不反對我嗎?我找的可是一個男人。”“反對?”齊正昀瞧著現在比他還高的兒子,無可奈何的感嘆,“我們反對,你就會聽我們的么?”“不會。”齊卓程答得干脆,不帶半點猶豫。“這不就是了,那我們還反對啥。”齊正昀出神的望著走在前面的幾個人,沉思:“與其逼你找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你一定不會開心的,我們也不安心。”當年離開四合院之后,你全部的人生信仰,就是在等你的哥哥回來。見不到他,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那時的你有多可怕。暴躁,陰鷙,厭惡一切。齊正昀繼續叮囑說:“不過,你們兩個的身份擺在那里,高曝光的一個圈子。顧懷的心臟又不好,你們行事一定要小心。”“嗯。我明白。”齊卓程認真道,“我好不容易把他找回來,我可不舍得放手。”登機的時間還沒到,齊正昀拉著齊卓程去逛免稅店,說是要帶些小禮物回去給同事。VIP休息室里,齊菲粘在顧懷身上:“懷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呀。”“好啊。”齊菲眨著眼睛:“那我可以和你住一起嗎?”顧懷假裝思考了一下:“嗯,我家還挺大的。”“懷哥哥真好!”齊菲撲在顧懷懷里,腦袋開心的左右晃。“想的美,回去后,你馬上就得開學了。”莊菡從門口進來,她熱了兩杯牛奶,給顧懷一杯,“喝完牛奶,等會兒上飛機睡覺,有事讓卓程去做,反正他壯得跟牛似的,不用白不用。”顧懷快被這對母女笑死了,不知道誰才是她們的兒子,和哥哥了。這時,顧懷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來電人的備注名。蔣寰澄。莊菡見顧懷的臉色變了變,把齊菲從他身上抱下來:“你接電話。”“嗯。”顧懷起身離開休息室,來到外面的一處長廊。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外,沿著廊橋,停滿了一架一架準備起飛的飛機。“顧懷……謝謝。”蔣寰澄聲音很沙啞,帶著明顯的疲憊,和委頓。江瞳死在英國,顧懷安排把他送回國,是江瞳身前最后一個愿望。江瞳悄無聲息的被運回國內,沒有任何一家娛記有報道。娛樂圈善忘,他退了圈,就此查無此人。蔣寰澄第一時間趕到機場,一看到那張黑金色的棺木,蔣寰澄雙腿一軟,當場就跌坐下來,助理怎么拉都拉不起來。后來的葬禮是蔣寰澄親自cao辦的。之后,蔣寰澄回到家,把關于江瞳的東西全部舍棄掉了,徹徹底底,干干凈凈的,就好像自己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蔣寰澄毫不避忌的在電話里嚎了兩嗓子:“我當時要是再狠心一些,早點認清自己,阻止他對你動手,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顧懷徐徐說道:“他走前跟我說,希望我把他送回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