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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抬起視線:“你想說,我睡了他,是不是也該給你轉賬。”“哈哈哈!和顧先生說話就是痛快。”林蕭半瞇著眼睛瞧著顧懷,面色得意,“像齊卓程這樣的暖///床,不知爬過多少大佬的床,顧先生既然玩過了,又何必這么念念不忘的上心呢。你喜歡什么樣的,有機會我可以再找一個送你。”林蕭說話的時候,緊緊盯住顧懷,恨不能從他的臉上扒出一絲半點的震驚,失望等等。然而顧懷并沒有讓他如愿,他幾乎是面無表情的聽完了他的這套說辭。林蕭瞧不明白顧懷臉上的情緒,索性撕破臉直說:“他現在很火,所以我不希望他被你捆綁了,礙了我的賺錢之道。”其實林蕭想用齊卓程去交換更多更大,給于米嘉的資源。因為顧懷帶給齊卓程的,只是針對他一個人的,并沒有饋及整個公司。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會給圈內圈外造成一個極大的印象。捧紅齊卓程,讓他順利轉型的是顧懷,而非米嘉娛樂。這種削弱公司的行為,在林蕭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顧懷收斂住內心所有復雜的情緒,淡色道:“既然林總覺得他太出挑,光芒蓋住了你公司的其他人,不如轉簽給我東尚。我們不會有這種顧慮。”“顧懷!”林蕭拔高嗓門,“你這是非要跟我過不去。”顧懷搖搖頭:“林總想多了,作為前輩,我是覺得齊卓程只當個小偶像可惜了,他在演技上還是很天賦的,又肯努力。”“呸!”林蕭啐聲道,“拍那些莫名其妙的文藝片,砸了我最好割韭菜的時機!我花了這些年把他推到這個位子,是為我掙錢的!”顧懷:“流量更新換代很快,難道說他對你的價值就是只有兩三年?”林蕭強勢道:“不只是他,是我手下全部的小藝人,沒價值了,就換一撥。粉圈就是這樣,代代都有新人出。”顧懷:“為什么不許他們轉型?”林蕭:“為什么要在他們最能掙錢的時候,去低調轉型?和錢過不去?”顧懷端起日出酒,施施然的搖晃著酒杯:“他說的沒錯,你的確只能在這圈子的下游割菜。”顧懷睨著林蕭:“對了,你剛才說什么。”林蕭:“嗯?”“你說他爬過很多人的床。”“是……是啊。”顧懷嗤笑一聲,揚手,杯中剩下的酒劈頭蓋臉的潑了林蕭一臉。“他想和誰睡,你根本左右不了他。”林蕭淌了滿臉的酒漬,震驚不已。顧懷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后猛地一聲碎響。一只還裝著半杯酒的酒杯被林蕭重重的砸爛在地上。顧懷沒有停步,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吧。——雪落的越來越大,到傍晚的時候,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顧懷在自家的小區門口前站了半天,抽完了一整支煙,很久沒有感受過那么重的煙味,嗆得他咳了好幾下,像是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顧懷望了眼一團漆黑的房間,遂往隔壁小區走去。顧博容沒想到顧懷居然會過來,激動地把人讓進屋子。“晚飯吃了嗎?”又見顧懷的大衣上濕漉漉的,雪花落在上面,洇成了水漬。顧博容趕緊拿了條毛巾出來,幫他擦掉衣服上的水漬。顧懷見飯桌上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知道這人已經吃過了飯了。顧博容立刻道:“沒沒,我還沒做,很快的,你等一下,馬上就能吃了。”“嗯。”顧懷在大雪里呆了半天,此時又累又餓,也知道顧博容是好心騙他的,就沒想著去拆穿了。顧博容在廚房里炒菜,油鍋聲,鍋碗瓢盆聲,終于讓顧懷感受到了點鮮活的氣息。他窩在沙發上,出神的刷著微信。齊卓程的消息框已經逐漸沉出了第一頁,原本這人一直都是占據在第一欄的。那天晚上之后,兩個人都好像在故意躲避著彼此,沒有電話,沒有消息。連齊卓程最近在跑什么通告,顧懷都不知道。如同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兩人戛然就斷了聯系,然后再也沒遇見。顧懷不喜歡這樣的一種感覺。像沒有道別的分離。像是自己再一次被拋棄了。下午,面對林蕭的威脅,顧懷可以當場擠兌回去。可如同秦墨說的那樣,他不能否認自己和齊卓程的關系,自己對齊卓程的關照,終究是引來了圈子里,那些潛藏在暗中,陰險、覬覦的目光。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他不能不在乎他的卓兒。……顧博容很快做了幾個菜,端出來,準備叫顧懷吃飯,卻發現這人在沙發上睡著了。顧懷整個人蜷睡著,雙臂抱著自己,非常怕冷的樣子。眉心輕鎖著,臉頰上有些不自然的殷紅。“顧懷?”顧博容意識到什么,伸出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入手guntang。顧懷朦朧的睜開眼,就要坐起來,顧博容忙是將他扶住:“你發燒了。”顧懷渾身酸痛,嗓子發疼,連說話都懶的說,他靠在顧博容的身上,無力的應了一聲。顧博容憂心道:“燒成這樣,今晚別回去了。”顧博容把他扶到客房,拿來了退燒藥,看著他吃完藥,睡下后,才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回到客廳里,桌上擺著的幾個菜已經涼了。顧博容望著桌子,發干的嘴角邊彎起一絲微弧,這么多年,顧懷是第一次是對他沒有那么防備。父子倆之間那道不可逾越的溝壑,終于磨平了一些。翌日,下了一夜的大雪,日出的晨光小心的落進房間。顧懷被熱醒了,在被窩里出了一身的汗,熱度退了幾分,人比昨晚精神了。顧懷洗了個澡,來到客廳,見到顧博容剛把熬好的粥端出來。“好點了么?”顧博容盛了一碗粥給他,“吃了早飯再走吧。”顧懷點了點頭:“昨晚叨擾了。”顧博容臉上的皺紋笑著擠在了一起:“跟我還這么客氣。”顧懷喝著粥,唇角揚起:“謝謝,爸。”顧懷發現顧博容局促的站在桌邊,欲言又止。“有話想說?”顧博容拉開椅子,在顧懷身邊坐下,語重心長道,“其實我沒什么資格說你,但是……”顧博容頓了頓,“顧懷,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理智的想要避開,就可以完全不在乎的。”顧懷垂下視線:“你不知道。”顧博容:“是,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以前有一次,他在車站走丟了,你半夜里,沿途找了大幾個來回,才總算把人找到。”顧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