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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這個塵間的萬物,在他眼中無外乎兩類,能吃的,和不能吃的。人類所謂的那些羈絆,還有感情,無一例外,都不會左右他嗜血的渴望。給顧懷拍照,溫煦宜就跟嗑///藥似的,拍攝過程就是純粹的享受。沒有需要提點的話語,鏡頭里外,顧懷在背景幕布前變化著造型。溫煦宜拍照的頻率越來越快,被刻意調過的燈光,顯得越加的冷漠。殺戮,血腥。此時站在鏡頭前的人,完完全全就是那個踩著尸山骨海,緩步而來的惡魔。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像是被這人掠走了呼吸。齊卓程繃著張臉,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懷,自己呼吸的那一口,嗓子里猶如生出了一種灼痛,那種言語都無法形容的震撼。就是肖睿識,兩眼也不由得看直了,他低吼了一句:“媽的。”顧懷一下場,好幾個工作人員一窩蜂的圍上去:“顧老師,我能不能和你合張影啊。”人群熙熙攘攘的,把顧懷圍在中間。顧懷拍照的時候,還能撐著,盡量不怎么眨眼。直到這會兒,齊卓程看到他一雙眼幾乎不停的眨著。等六個人最后的合照全部拍完,將近晚上十一點多。卸妝的時候,顧懷把美瞳摘下來,可自己的眼睛就跟依然戴著那樣,紅得觸目驚心。化妝師仔細檢查了下,想要幫忙滴眼藥水,卻被齊卓程擋住。齊卓程道:“有點發炎,還是去醫院看一下。”“不用了,睡一覺應該就好了。”顧懷一邊說著,一邊用紙巾擦著不停溢出的眼淚。齊卓程面色一冷,嚴肅道:“你要相信我。”顧懷:“……”第76章半夜三更,齊卓程陪顧懷去了一趟市區醫院。回來的路上,顧懷發現炎癥好像越加嚴重了,一眨眼,眼淚就會不停的流下來。眼前的視線忽然暗下來。齊卓程伸手蓋住顧懷的眼睛:“醫生不是說不要用眼過猛么,會更流淚的。”齊卓程把一副墨鏡給他,本來就是夜里,車廂內光線昏暗,再一戴上墨鏡。顧懷覺得自己就跟個瞎子似的,兩眼一抹黑。他看不清楚,心里煩悶,索性閉起了眼睛。黑暗中,顧懷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齊卓程輕輕扣住,從掌心傳過來的溫度,讓他漸漸安心下來。齊卓程的聲音離顧懷很近,嗓音低沉:“明天拍攝,不要戴美瞳了。”“好。”顧懷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的應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聲音蠱惑了。回到酒店,齊卓程把顧懷送到房間門口。齊卓程擋住打開的房門,愁眉道:“你眼睛不好使,要不要我留下來?”顧懷擺擺手,把人推出去:“不用。”齊卓程剛剛轉身,準備開自己的房間門,就聽到背后“砰”一聲。顧懷往客廳走的時候,大腿猛地撞到電視柜的角邊。“哥哥!”齊卓程快步沖過去,一把將人抱住。齊卓程把顧懷扶到沙發上:“看來我還是得留下來。”顧懷已經摘下墨鏡,雖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樣黑漆漆的,完全看不見,但望出去的視野還是很模糊。顧懷揉著腿上剛剛撞到的地方,瞇著眼睛說:“你還是回去吧,這兩天,江城負責文娛方面的領導會過來視察,萬一被撞到了,不太好。”其他時候,齊卓程賴在顧懷這里,顧懷也不多說什么。那些人在圈子里的勢力及不上顧懷,也不敢出去多嘴。但此次拍攝不一樣,是關于到政府層面的形象,上面那些人的眼光,顧懷不能不顧及。他特意安排齊卓程在自己的對門,其實是想著兩人可以多待一會兒的時間,回各自的房間也方便些。而“兩人同房”這件事,至少在這一次的拍攝中,是不應該出現的。顧懷長嘆一聲,語重心長道:“這次你們林蕭都那么看重,你也該知道,上面對這個項目的重視程度。你有機會可以參與,該要好好把握。而且你和肖睿識,是之后青爵獎的大熱人選,不要因為七七八八的事影響了。”齊卓程心知顧懷的擔憂,更清楚顧懷這么做,是為了他。那些事,顧懷可以不在意,但齊卓程不能不在意,他的事業正處在上升期,如履薄冰,踏錯一步,就可能無法回頭了。齊卓程沉默了會兒,終于道:“我不覺得你的事是七七八八的事,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幫你上完藥,我就回去。”顧懷洗澡的時候,齊卓程在房間里溜達了一圈,桌上放著他們整個的拍攝行程,包括他們所有嘉賓在內,每個人的通告。顧懷當演員的時候就無比用心,這次擋了個總制片人的名頭,更是半點不能松懈。肖睿識的通告表上還標注了許許多多注意事項,諸如這人各種奇葩的無理要求。還有晏小夏在化妝上的私人要求之類的等等。在肖睿識的通告表上,齊卓程忽然看到一條批注。“作精自戀狂,可能會對現有造型不滿意。”聯想到下午的時候,肖睿識在大棚里作天作地的樣子。顧懷怕不是早就料到肖睿識會撒潑了。齊卓程莫名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觸動。……顧懷從浴室出來,看到齊卓程一板一眼的在翻看桌上的通告表。顧懷戲謔道:“等你大牌了,也可以提那么多亂七八糟,矯情的要求。”齊卓程抬起頭,難以置信說:“你猜到肖睿識會對造型提出異議?”“他對自己的形象很在意的,除非有人能壓得住他。”顧懷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我原以為我大概可以壓他一下,沒想到他跳過我,直接奔著溫煦宜去了。”“是不是每個大咖都有這么多做作的要求?”齊卓程把顧懷拉到床邊,“你的合同也有這么多?”“我?我比他多多了,我可作了。”顧懷坐在床邊,仰著頭,朦朦朧朧的望見齊卓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我的合同可以是肖睿識的兩倍。”齊卓程比了下肖睿識的合同厚度:“這么多?”顧懷笑了笑:“更多的時候就是為了擺譜,我這個咖位,合同不厚,反而會讓對方擔心,我是不是要去糊弄的。過分要求多了,人家才覺得我可能會用心一點。”“原來合同的厚度是咖位的證明。”“是的。”“等我哪天轉型成了,我也要作一作,甩一份最厚的合同。”“可以。”顧懷眼眸半斂,注視著面前的齊卓程。這人,并不是完全在開玩笑吧。齊卓程拿出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