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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好,沒有構圖,沒有布光,你重新發一張。”齊卓程大囧:“不要了吧,我當時也沒怎么拍。”“嗖——”齊卓程接到一條顧懷當著他面發的微信,里面正是那張偷拍,齊卓程在勃蘭登堡門下的照片。齊卓程:“???”顧懷絲毫沒有“當時我說了謊”的那種覺悟,理直氣壯的說:“快點發,發完去趕車了。”齊卓程:“好。”齊卓程和陸霜說了兩句,隨后登錄了自己的微博大號。齊卓程V:感謝相遇。/微笑配圖自然是顧懷發給他的那一張。照片一出,微博下的評論瞬間爆炸了。“嘛呀!這是什么神仙攝影啊!”“尼瑪!我程程A爆了!”“那是勝利女神啊,哦,那是我的男神!”“@吃瓜不吐皮:等等這照片是誰拍的呢?”“啊啊啊啊!程程到底和誰一起在柏林啊?”“是顧大嗎?”“不是……顧大的微博還是安靜如雞QAQ。”……這時,出機場的路上,顧懷一路催促。“走了,走了。微博有啥好看的。”齊卓程收起手機,連忙跟上。他留意到顧懷剛才好像也打開了一下微博。齊卓程的最新微博下又多了一條評論。@海邊的契舍爾:拍照的人太厲害了。/微笑建在富森高地的新天鵝堡,是夢幻的童話世界。第10章山麓上,面朝靜湖。城堡外墻是白色圣潔的墻體,云霧繚繞高聳的塔樓。遠處的阿爾卑斯山上,覆蓋著白茫的大雪。如同與世隔絕一般的純粹。在柏林的時候,顧懷已經提前預約好了參觀門票,在接待處兌換了門票,順便租了兩副耳機,兩人跟著絡繹不絕的人群,進入城堡。走在富麗奢華的城堡里,齊卓程的注意力全部被墻上無窮盡的壁畫所吸引。耳中的游覽介紹說,新天鵝堡內的每一幅輝煌的壁畫,畫中的內容全都來自于浪漫主義作曲家瓦格納的歌劇。“國王為作曲家建的城堡?”齊卓程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不一定,畢竟還有一位奧地利皇后。”顧懷走在齊卓程身邊,他沒有齊卓程那么專注,偶爾回答下這人的疑問,“路德維希二世當初到底為誰建的這座城堡,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城堡的主人,巴伐利亞國王的路德維希二世,稱得上是瓦格納最忠實的信徒。兩人相交忘年,路德維希二世即位后,把瓦格納親自接到王宮,為自己仰慕的這位作曲人傾盡一切。然而在當時內閣長老會的壓力下,瓦格納被迫離開巴伐利亞,兩人至此再無相見。之后,本就無心政治的國王更加厭惡權利的爭斗,他避世的躲到這里,在山上建起他夢中的童話城堡。里面只有他醉心的藝術③。顧懷把耳機隨手塞在口袋里,不緊不慢的跟著齊卓程的步伐。他忽然發現齊卓程動了好幾次耳機,每走兩步,就要重新調整一下。“怎么了?”顧懷走上兩步。“好像是壞掉了。”齊卓程摘下耳機,“變成了沙啦沙啦的噪音。”“用這副。”顧懷把自己的耳機給他。“你不用嗎?”顧懷拿過他手里那副壞掉的:“不用,我來過的,這些歷史故事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齊卓程眼前一亮,索性把兩幅耳機一起塞到背包里。“不如哥哥跟我說說吧。”顧懷橫了他一眼:“我不是導游,不會講故事。”齊卓程走在他身邊:“你說什么,我聽什么。”兩人往二樓走,這里連扶手的細節處都被設計成了天鵝的形狀。走道的盡頭是一幅路德維希二世巨大的自畫像。感觸,亦或是無奈。顧懷無波無瀾的說:“無治世之才的國王,最后卑微的躲在自己營造的幻想中。也許是找了一世,才終于找尋到屬于自己的路。人大概都是這樣。”兩人站在花園回廊的欄桿前,面前是一大片靜謐的湖光。“能在有生之年遇到您,是我畢生的幸運。”齊卓程頓了頓,“路德維希曾對瓦格納這樣說過。其實我覺得,他并沒有對自己的選擇后悔,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他想要的,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國王,但起碼,留下一座讓世人相信童話中美好的城堡。”“我之前那個故事確實挺爛的。”齊卓程輕笑,“沒想過原來城堡也可以是一份靈魂的慰藉。”由于城堡里面不能拍照,許多游人在外面一頓狂拍。一個旅行團三四十個人,吵吵鬧鬧的從邊上擠過來。顧懷一見到人多,就打算離開了。旅行團的領隊剛巧從石階下匆匆忙忙奔上來,差點迎面撞上顧懷。顧懷身后的齊卓程猛地把顧懷拉回來,拽到自己的懷里,沒有和那人撞上。“對不起,對不起。”領隊連連道歉。顧懷掙開齊卓程的手臂,忽然像被定住了一樣,緊緊盯著那個領隊。領隊抬起頭,第一眼看到顧懷,一剎那,她臉上的表情像打翻了染料瓶一樣多彩。“顧懷?”女人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竟是有著強烈的恨意。齊卓程看到顧懷的面色也隨之一變,臉上那抹云淡風輕消散得徹徹底底,整個人一下子陰翳下來。顧懷扶了下墨鏡,對齊卓程說了一句:“走了。”接著目無旁視的從女人身邊經過。女人看上去和顧懷差不多年紀,穿著十分普通的運動衫,扎了一頭馬尾。齊卓程注意著那張臉,忽然生出了一些印象。“顧懷!”女人沖上去,一把抓住顧懷的手臂,“見到我,就這么急著走嗎!”顧懷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很想見到你。麻煩你最好走遠點。”這時,一群團友在那邊高聲喊著“領隊”。顧懷松開手,漠然的看著她。女人從憤怒一點點冷靜下來,慢慢的,嘴角勾起一味戲謔。她譏笑道:“要我走遠點,呵呵,我怕不能如你所愿了。”顧懷望見女人轉身跑向旅行團,他的心臟冷不丁狠狠的一跳,激起一陣抽痛。顧懷慌忙抓緊胸口的衣服,齊卓程察覺到這人不對勁,攬著顧懷的腰,把他往自己懷里一帶。“沒事吧?”顧懷扶住他的手臂,深呼吸了兩下,半晌,搖了搖頭:“沒事了。”這人嘴上說沒事,但齊卓程卻發現他臉色蒼白,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自己的身上。——回到酒店后,顧懷才緩過來一些,吃晚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