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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躺在地上,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睜得老大。“沒錯,是趙二。我和他合作,用他的關系,拿到了那個工地,用完了就把他扔了。”趙龍說著殘忍狠毒的句子,語氣卻平和而安靜,“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rou強食,優勝劣汰。我相信,陳隊長你,不會想和他一個下場吧?”“我不想。”陳風很沒種地承認,報出了KTV的地址,“你派個人,拿著這張VIP卡,到星光KTV去,他看到卡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至於他會不會來,我就不知道了。”“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趙龍好整以暇地把卡捏在手里抖了抖,輕佻地劃過陳風的臉,滿意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三個人,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見外面人影晃動,顯然,是重兵把守。劉平瞪著眼睛埋怨,“你怎麼可以把22號的消息出賣給他?你這是犯罪!”陳風不當回事地瞥了他一眼,“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劉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悻悻地背過身去,不再說話。陳風也不再說話,聽到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估計大概是深夜了,這才覺得肚子咕嚕嚕叫喚,餓得難受。胡俊怯生生地蹭過來,拱了拱陳風的肩膀,“隊長,你真不是22號?”“真不是。”陳風嘆了氣,“我真想是,可我真不是。”胡俊像霜打的茄子,蔫不嘰的縮了回去,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試著又湊了過來,“隊長,你說,22號他真的會來麼?”“會的。”陳風淡淡地哼了一聲,“他來了我叫他收你當徒弟,行了吧?”劉平在旁邊嘲諷地一聲冷笑。陳風知道劉平的意思,22號若是真的來了也只能自投羅網,還收什麼徒弟?做夢吧。可是他就是知道,楚衛一定會來,楚衛一定不會自投羅網──因為,他是楚衛。他篤定楚衛一定不會叫他失望,楚衛一定會把他救出來──他相信楚衛,雖然這樣很丟臉,讓他像個吃軟飯的,什麼都得倚仗著那個人。所以他很郁悶,郁悶,只是郁悶,沒有煩,沒有亂,沒有慌了手腳,他只是郁悶。劉平忽然喊起來,我要上廁所!陳風用腳踩了踩胡俊,也喊了起來,我也要上廁所!胡俊會意地跟著起哄,我也要!幾個人罵罵咧咧地進來,嚎什麼喪!屁大點事,就地解決!話是這麼說,還是一人一個押著去上廁所。陳風借這機會觀察了一下,果然是倉庫,外面沒有一點亮,不像是在路旁。倉庫外面有一段破敗的鐵軌,應該是段廢棄的鐵路線。那幾個人跟得很緊,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不過陳風也沒打算逃,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在等,等一個人,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機會來得很快,他剛吃力地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拉上褲子拉鏈,就聽見外面忽然砰地一聲,然後就亂了。一個人沖進來喊,不好了,是東北幫,老黑來了!陳風長舒一口氣,笑了,這個機會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趙龍被這一手搞得猝不及防,他做夢也沒想到老黑會找上門來。這個地方是他的老窩,隱蔽得最有經驗的警察都沒搜到過,他給22號送信的時候也說了──只能來一個人,若是看到一個警察,就準備給陳風收尸吧!可是22號還沒來,來的居然是他最怵的東北幫。TNND!誰走漏的消息!來不及追究了,趙龍匆匆地端起槍沖了出去,沖鋒槍,火力極大。沒人顧得上屋里這還被銬著的三個人,他們被粗暴地扔進了里屋,嘩楞一聲鎖得嚴嚴實實。陳風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大手一撈,抓過胡俊翻過來橫在腿上,“別動!”手里是一根細鐵絲。胡俊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師、師父!你你你的手銬怎麼開了?”自打知道陳風真不是22號,胡俊就改了口,沒再叫過‘師父’,剛才這一聲,完全是下意識的。陳風沒搭理他,三下兩下捅開了手銬,皺著眉頭罵了句粗話,“cao!還好是老型號的,要是新出的那種,我還真開不開。”胡俊更加反應不過來了,“你不是說你不會開鎖嗎?”“我是說‘不能’,不是‘不會’,那會兒還不是時候,當然不能開。”陳風一本正經地糾正,拍了拍胡俊的屁股,“還不起來,趴著舒服啊!”胡俊捂著屁股逃到了一邊,另一邊劉平說,隊長,還有我呢。陳風沒過去,遠遠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動手吧,這種老式鎖應該難不住你。劉平一言不發,低頭倆手一扭,眼見著什麼器械都沒用,手銬就開了,就跟壓根兒沒鎖一樣。胡俊已經轉了一圈跑回來了,“師父,門被反鎖著呢,怎麼辦?”陳風低頭整袖子,冷冷地說你問劉平吧,他知道怎麼出去。胡俊滿懷希望地向劉平望去,一眼就望見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47胡俊嚇了一跳,師父!他……陳風整完了袖子,抬起了頭,疲憊地說你還不明白嗎?真正出賣咱們的那個人,就是他。劉平端著槍的手很穩,紋絲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陳風,“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沒多久。”陳風更加地疲憊了,“差不多就是你進來之前吧,我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串了一遍:能知道全部的作戰方案、能拿到內部機密資料,最關鍵的是──能知道22號真正身份的人,只有你了。”劉平笑了,笑得有些扭曲,“我說過,我一定會想起來的。你應該還記得吧?”“是啊,我還記得。”陳風心里酸酸的,為楚衛不值,“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一命,沒想到,兩年以後,你會要他的命。”劉平不笑了,面部肌rou卻更顯扭曲,“我也不明白,兩年前他差點要了你的命,你怎麼還這麼拼死拼活地保他?”“誰說我保他了,我不是把他的消息賣給趙龍了?你說的,這是犯罪呢。”陳風也笑得很扭曲,劉平哼了一聲,“我那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沒想到,你早就看出來了。其實我剛才應該意識到的,我進來以後,你一直躲我遠遠的。”小實習胡俊在旁邊都聽傻了,這個時候才咧了咧嘴,怨不得,剛才隊長都快把他擠成相片了。陳風抱歉地沖胡俊笑了笑,轉頭又跟劉平聊了起來,“謝謝夸獎,可惜我明白得還不夠早,否則的話,我壓根不會進這個套。”“這由不得你。”劉平冷冷地哼了一聲,槍口一動不動地指著陳風。“我真為熊局長遺憾,”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