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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該說的。就這麼著吧,習慣了就好。陳風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命。命里注定──切糕是被捂起來蒸的,白糖是被稱起來賣的,馮陳是被楚衛拿起來糊弄的。好在楚衛也有不糊弄的時候,在交待完路三的事情後,他很鄭重地提醒馮陳:多小心,本市的官員里,有問題的很多。比如說那個郭勝?陳風挑了挑眉毛。楚衛卻愣了一下,什麼郭勝?哦,你是說碰了你腦袋的那個人吧?一個小角色罷了,由他蹦躂去吧。陳風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楚衛所看不起的這個‘小角色’,也就勉強比他低上個半級……楚衛也明顯想到了什麼,神色尷尬地干咳了一聲,你別多心,我就是叫你小心點……楚衛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簡直就坐實了陳風‘小角色’的身份,叫人不郁悶都不行。陳風苦笑一聲,行了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麼?有,我上次提醒過你,有必要在全市警察范圍內開展整風運動,你跟你們領導匯報過了麼?我打了報告了,熊局長沒搭理我。陳風更加郁悶,悶悶不樂地回答。楚衛點點頭,沒再問下去。包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輕輕的,很有節奏的三下,停了一會兒,又是三下。顯然,這是個暗號。楚衛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你先走,從後門出去,巷子那頭是火車站的通勤口,二十分鍾以後有一趟去省城的快車,你上車以後到6號車廂10號靠窗的座位上找一個看報紙的人,把這封信交給他。然後,在下一站下車,站臺上會有人接你。一個東西塞過來,居然是個鐵路工作證,外加一張通勤票──真是夸張,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接我去哪兒?呃……算了,當我沒問。”陳風接過工作證看了看,揣進了褲兜。楚衛笑了一下,“開個會,有一些工作安排,指定要你參加。”陳風心里格楞一下,雖然楚衛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能直覺到這個會的重要性,尤其是楚衛剛剛才提醒過他本市官員的問題,這個會議搞得如此神秘,其意義不言而喻。楚衛催促一聲,動作快點,火車就要進站了!陳風點頭要出門,楚衛在身後又囑咐了一聲,別忘了,6號車廂10號座!忘不了!陳風沒回頭,沒看見楚衛下意識地挽留又縮回去的手。……午夜的深巷,漆黑幽長,路燈像混濁的睡眼,無精打采地站在巷子的這一頭,把路人的影子拉得支離破碎,模糊地在一個又一個凌亂的門牌間跳躍。風吹著頭發,很冷。陳風束緊了外衣,匆匆穿過小巷,果然,巷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鐵門,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小小的牌子──通勤口。陳風敲開了值班室的窗子,工作人員打著哈欠走出來,瞟了一眼陳風手里的通勤證,問也沒問就開了鎖。時間剛剛好,站臺上廣播響起來:列車即將進站,工作人員請注意接車……走上高高的天橋,回頭還可以看到不遠處KTV的霓虹燈,鵝黃色的招牌,叫人心底一陣溫暖。天橋上的風大極了,呼嘯著從耳際刮過,陳風搓搓耳朵,快速地奔跑,腳步聲在深夜的天橋上顯得格外地響亮。列車拉著長笛,開過來了。6號車廂正好就停在天橋樓梯口,已近終點站,車上空蕩蕩的沒什麼人,10號窗口趴著一個吊兒郎當的列車員,手臂下壓著一份當天的晚報。陳風走過去很禮貌地問了一聲,請問,報紙能借我看看麼?陳風?B>景滫漪O把報紙借過來,然後夾著信一起還回去。列車員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能。陳風差點吐了血。好在周圍沒有人,陳風只得做賊一樣扔下了那封信,匆匆走開。過了一會兒不放心,轉回去看看,列車員和信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倒是那份晚報還擺在桌子上,社會版新聞大大的粗體字:。陳風把報紙拿起來抖了抖,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津津有味地看下去。一份報紙看完,正好到站,陳風沖下車,一個人迎上來,“跟我走!”看看不認識,陳風也沒問,順從地跟著走,帶路的人走得飛快,陳風居然跟得有點吃力。兩個人很快地從通勤口出了站,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長安小車,帶路人坐上了司機的位置,二話不說,一踩油門沖了出去。小長安顯得有些破舊,車窗是全封閉的茶色玻璃,把車身封得棺材似的死氣沈沈。車上沒有其他人,開得快而穩,很快地上了高速路,陳風的方向感一向很準,車子是在往省城方向行駛,不會錯。開車的人長得很平凡,基本屬於扔人群里找不出來的那種,眼睛很小,卻很聚光,在夜色中顯得賊亮賊亮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緊緊的,撬都撬不開。陳風打消了搭訕的念頭,打了個呵欠,往靠背上一倒,閉目養神。車子一直向前開,窗外漸漸地亮了起來,早晨的陽光傾灑過來,柔和卻不由分說地穿透了茶色玻璃,照在了陳風的臉上。陳風皺了皺眉毛,睜開了眼睛,到了?到了。司機點點頭,簡單地回答,下車,二樓第二個房間,不用敲門,直接進去。車子停在了一座青灰色的二層小樓前,樓前一棵不知名的樹,開滿了碩大的白色花朵,在陽光下散發出陣陣清香。陳風走上了樓梯。一邊走一邊還數了數,這樓梯特別地長,二層樓居然足足39級,叫人不由得想起希區柯克那部著名的懸疑片,而他就是那個倒霉的男主角。全新出書修改版(36──40)36門果然一推就開,陳風大踏步進去,二話沒說,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坐在沙發上那個人的背上。老雷疼得梗著脖子抽了一口涼氣,別鬧!領導都在里邊坐著呢!陳風罷了手,悻悻地坐下來,你就是來這兒出差順道看我的是吧?不早說!老雷說你這孩子咋教不會呢?保密條例白背了!陳風碰了個釘子,沒好氣地接著問,哪個領導來了?又是那個梁老頭?老雷一巴掌拍回來,怎麼說話呢!那是我師父你師爺,沒大沒小,知道的說你沒規矩,不知道的說我不會帶徒弟,我這張臉往哪兒擱!陳風往前湊了湊,甜甜地叫了聲‘師父’,到底啥事情啊,開個會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老雷被‘雷’得渾身一激靈,連連地擺手,我不知道……少來,我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