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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地踢著腿,破口大罵。行,放開。陳風很干脆地撒了手,哢一聲打開了手銬,沒事人一樣地把楚衛拉了起來,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腕,“呀,破皮了,疼麼?”刷地一股電流從手腕直沖腦門,激起一路雞皮疙瘩,楚衛的腦門都要冒了煙。陳風卻一點沒察覺的樣子,一邊摸一邊絮叨,“你看,就算你是22號又怎麼樣?不一樣有疏漏的時候?別老是繃著自己,多沈的擔子都自己扛著,累了不要人扶,傷了不要人管,這不好,真的。真的,我用了兩年多都沒想明白這道理,一想我就覺著我都被傷透了,我覺得我恨死你了,你就是天女下凡我也不沾惹了……”楚衛的臉由紅變白,額頭上密密麻麻一層冷汗。卡拉OK在大聲地唱──沒有黑就沒有白,沒有恨就沒有愛,沒有糊涂就沒有明白,沒有愛,這世界就不存在……陳風接著摸他的手腕子,絮叨個沒完,“可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切糕和白糖,那是命里注定得在一塊兒的,你別看這倆東西看著都不起眼,擱哪兒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主,可這倆東西擱一塊兒,就怎麼看怎麼般配,誰缺了誰都不行……”楚衛說,呸!“你別呸,我說的是實話。”陳風摸個沒完,嘴里也沒完,“其實我真沒覺得你有多好,就說你辦的那些事兒,多狠哪!到現在我抽冷子想起來,胸口都還疼得慌呢,就剛才,我真差點就把你辦了……別瞪眼,是你找的這地方,簡直天生是干點兒啥的地兒,你說這地方連杜蕾斯都擺上了,咱要是沒點兒想法還不成圣人了?”楚衛全身的血都被泵上了頭,轟地一下,頭發都汗濕了,混蛋!陳風終於抬了頭,詫異地看過來,“這麼多汗!我這兒還沒怎麼著你呢,你咋就這模樣了?”楚衛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狠命地咬牙,牙快咬碎了。陳風訕訕地停了手也閉了嘴,他知道楚衛是真火了,他有點怕楚衛發火,偏偏又喜歡招惹他發火,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有點丟臉,丟臉就丟臉吧,反正沒外人。楚衛是真的很火,可是作為一名資深臥底,調整情緒保持冷靜是最最基本的基本功,再加上那塊切糕可憐巴巴的樣子也的確叫人有點不落忍……所以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唉,你光知道逮著那里不撒手了,就不打算再摸摸別的地方麼?”全新出書修改版(31──35)31大屏幕的卡拉OK吼得聲嘶力竭──過上一把癮,擁抱你的心,不在乎過去,日久見真心;過上一把癮,擁抱你的心,人生能幾載,死了也甘心……真TMD過把癮就死!兩個人撕扯在一起,打得難舍難分。搞不清楚是怎麼打起來的,明明之前氣氛還算友好,明明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什麼rou麻的話都說了……也許就是太過rou麻說錯了話,反正就打起來了!手腳并用地什麼招兒都使上了,恨極了還下嘴。這種沒章法的打架方式陳風從上了初中就沒用過,不過他發現,這種打法用在楚衛身上正合適,楚衛是空手、器械全能的主,偏偏就沒見過這麼沒頭沒腦沒路數的功夫。有句話,亂拳打死老師傅。所以楚衛就吃了虧。一拳打在眼眶上,好好的一個時尚青年就變了半邊熊貓──這下那副雷朋是真派上了用場,陳風一點沒心疼,邊下狠手邊取笑,“叫你小子裝13!”這下楚衛就受不住了,挨一拳頭無所謂,這算家常便飯;可是他就是受不了陳風這麼壞壞地取笑,於是按著黃飛鴻那路數一個佛山無影腳就踹了出去。踹得陳風跪在地上,捂著肚子咬牙,靠,楚衛你可真夠狠的!楚衛於是又是一連環無影腳,“叫你銬我!”“嘿!你TMD真來勁啊你!”陳風急了,一骨碌翻身避開,手里抓著個東西就輪過去了,還真寸,大號的煙灰缸子,石頭做的,特沈特順手,楚衛頭一偏讓過去,煙灰缸子!地就砸墻上了,咚地一下把掛墻上的音箱震了下來,正扣在陳風縫過針的腦袋上,登時就把陳風砸趴下了。楚衛又笑又罵,該!完了過去踢踢陳風,起來,起來!別裝了嘿,你那點把戲我還能不知道?裝昏迷然後趁我不留神好反攻倒算是吧?美的你!老子見多了!陳風眼皮跳了下,還是閉著眼,一副昏得不知道東西南北的樣子,楚衛於是冷笑一聲蹲下來,一只手飛快地搗過去,刷地一下,陳風的褲子拉鏈就開了!陳風捂著褲子就喊起來了,警察耍流氓啊──楚衛登時心都吊起來了,沖上去就捂嘴,急赤白臉地罵,你瘋了你!這麼嚷嚷!這一急就忘了防備,投懷送抱似的自投了羅網,陳風哪里會放過這機會,一把抱住就壓了下去。一邊壓一邊還沒忘了手銬,心說崩管強jian還是和jian了先銬上再說!可是楚衛哪兒是能上第二次當的主?泥鰍一樣就從胳膊下面滑了過去,變戲法一樣就摘了那副手銬扔在了墻角。說起來楚衛還真是心太軟,其實剛才他很有優勢,一翻手就能把陳風銬個背跨的,可是居然沒下得了這個手!已經傷過他一次,就狠不下心再傷一次了,那滋味,誰都不好受,誰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不管是被傷的那個,還是傷人的那個。心軟了,手就軟,所以就活該讓人家占了便宜。一張嘴不由分說地堵過來,熱烘烘的舌頭蛇信子一樣纏住了嘴,上頜下頜來回那麼一掃,腦子轟地一下就黑了。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不了啦……陳風的手已經上下探索好幾遍了,專往那敏感的地方招呼──這絕對是故意的!陳風也知道這機會不容易,不抓緊了把楚衛往迷糊了整,保不齊做一半這小子又整出啥妖蛾子,兜頭一盆冷水潑將下來,那可比再捅上一刀還難受。說不上是陳風道行太淺,還是楚衛道行太深,反正吧,明明看著楚衛都五迷三道了,陳風兩只爪子剛要干點正經的,就被楚衛按住了……“別……別解衣服,你直接來吧!”楚衛說著話還主動拉了他的手,直接就奔褲腰上帶。帶得陳風都愣了,楚衛你沒毛病吧?怎麼比我還猴急猴急的?楚衛說,不、不脫衣服,有什麼、動靜,容易脫……身。嘩──這盆冷水澆的!陳風差點沒痿了。這不是水,是冰!干冰!強效滅火器里裝的那種!你快著點,咱們還得辦正事呢。陳風這下就徹底痿了。楚衛用赤腳蹭了蹭他的褲子,迷惑地瞟著他,你咬牙干什麼?痛快點,做?還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