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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個誓?”陳風搖搖頭,“不用,你起誓我也不會信?!?/br>“靠!你也太矯枉過正了吧?什麼都不信,信仰危機啊你。”老雷罵著粗話抱怨了一句,沒了語言。“昨天看到這份內參的時候我才明白,那個時候我有多麼笨,明明我早該看出問題來的。不怨誰,怪我……當局者迷吧,噓──”陳風自嘲地吹了聲口哨,臉色一變,“所以我不信,你不可能是前幾天才知道!”“到底是我信用太低還是你神經偏執!”老雷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是不是誰說什麼你都不信了?是,之前我是有懷疑,那次任務的時候,上面有很多別的渠道來的第一手情報,比你我知道的要詳盡的多,所以明擺著那任務還有別人也在參與!再加上上面對你的情況摸得比我還透,所以我懷疑是楚衛,除了我只有他和你走得最近!可是我能問嗎?這種事情再懷疑也只能在心里頭壓著,我能去跟上面求證嗎!明告訴你,我確實是前幾天才知道你愛信不信!現在,你TMD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少在我跟前晃悠,我看著鬧心!滾蛋!”啪!老雷把帽子甩到了陳風的臉上,甩得陳風愣了很久的神,很久,才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太沖動。老雷的眼睛有點紅,過了半天才揮了揮手,勉強笑了笑,算了。陳風咬咬嘴唇,“師父,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老雷說知道就好,滾吧!可是陳風不肯滾,咬著牙在沙發上坐下來,跟老頭磨嘰,一直把老頭磨得不耐煩了,舉著雙手投降,行了行了我真不生氣了,再生氣你是我師父,行不!陳風說不行,我沒那麼老!老雷生生被氣樂了,咬了半天的牙,嘆了一口氣,“唉,其實我真後悔,當初挑上你去辦那個案子……”陳風垂頭喪氣,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不是,你干得挺好,真的,擱今天我一樣是這話,你干得真的不錯。老雷又嘆了一口氣,我後悔的是──兩年了,就沒見你真心笑過,當初一見我就笑得一口白牙的那個愣頭青,怎麼就成了這副鬼模樣子!陳風呆了一下,笑了,笑得很開心,師父,您放心,我這就好了,您看,案子破了,我也就不用鉆牛角尖了,您說是不是?老雷卻顯得沒什麼信心的樣子,但愿吧,唉!“我就有一點想不通……”陳風還是笑,手指間的煙已經熄滅,只剩下淡淡的一縷煙,總也不肯散,總也不肯散,“楚衛,怎麼能戒得那麼容易,說斷就斷了,呵呵……”陳風說的是楚衛的毒癮,也許,還有別的,只是,誰都不肯說破。斷了,就斷了。老雷冷冷地說他有當著你的面吸過那玩意兒嗎?陳風又呆了一下,是啊,每次楚衛都躲在衛生間里不給他看到,只留下一股子怪味兒……於是陳風又笑了,很自嘲,很開心,“他說的一點沒錯,我TMD還真就是塊切糕,被人捂在屜里蒸的主?!?/br>老雷說你看你看,剛說了不再鉆牛角尖了,又來了。陳風扶著腰爬起來,對對,我又錯了,不想了不想了,您繼續工作,我告個假,上醫院做理療去。臨出門的時候又被老雷叫住了,“你怎麼不問我……他為什麼捅你那一刀?”陳風沒回頭,這還用問嗎?任務需要唄,為了騙取趙四的信任,為了掩護身份,為了保護我免於被其他人干掉……換了我是他,一樣也會這麼干的。老雷搖搖頭,你不會的,我了解你,你下不去那個手。陳風的手扶在門閂上,沈默了半天,緩緩地搖頭,“您錯了,人──總是會變的?!?/br>PS──注:本章內容參考了,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於2005年5月27日公布,在這起案件中,臥底警察的出色表現,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搜搜這個材料,很能YY的題目,‘我在毒梟身邊的600天’,篇幅不長,相信大家看完了就能理解楚衛同鞋為什麼能狠得下這個心了。18陳風的腰其實是老毛病了,這還是那一年在局子里落下的病根兒,一直就沒好利索。理療科的大夫倒是給陳風開了個治療方案,可陳風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實在疼得沒轍了才想起來上醫院,就這麼著,越拖越嚴重,這一回大夫干脆罷了工──你這腰沒法兒治,另請高明吧!陳風賴在理療床上不肯起,大夫您好歹對付對付?大夫說我對付不了,你這病純粹是自找的,你要是堅持做理療能是現在這樣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懂不懂!陳風說老──師──,我錯了,我回去就把檢討書給您送來,您先好歹給我先對付著,實在不行您打針封閉?打麻藥也行啊,嗎啡?杜冷???鴉片?海洛因……大夫氣得鼻子都歪了,那東西是能隨便打的嗎!你不懂就別胡說!陳風把好話說盡了,大夫終於松了口,對付著給馮陳做了個熱敷,扎了幾針,別說,效果還真不錯,松快了不少。千恩萬謝要出門的時候,大夫說等等,給你開個條兒吧,你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批。療養治療的申請條,大夫說了,你這病,療養放松比較好,就怕上頭不批。沒想到老雷大筆一揮說正好!部里有個業務交流學習班,機會特別好,就在北戴河的療養院,你手上的案子也結了,學習治療兩不誤,去吧去吧我也落個清靜!部里的業務交流學習班,集合了全國各地市級以上刑警隊的精英人物,說是‘學習交流’,其實也就是給大家一個公款旅游的機會。當然了,場面話不是這麼說的──領導同志們在開學典禮上鄭重強調,這是給我們的學員提供一個互相學習互相交流的平臺,在學習和交流的過程中,共同進步,共同發展……學員們在底下直撇嘴,發展個P,又不是兩口子!課程很枯燥很無聊,基本上是老師在上面照本宣科學員在下面聊天睡覺,倒也互不干涉相安無事。不過這樣對陳風的傷病倒是很有幫助,經過一段時間的上課睡覺下課理療,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一塊兒上課的大夥兒都是同行,湊在一塊兒逗嘴皮子也能有的聊,聊起案子來能說上三天三夜不帶磕巴的。必然的,也就聊到了前些日子那個毒品大案,聊到那個22號──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的、神奇的,22號。大夥兒都說那個22號一定很厲害,一定是身懷絕技,飛檐走壁上天摘星下海捉龍天文地理無所不通文韜武略應有盡有……總之,厲害,很厲害。每到這個時候陳風總是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聽聽罷了。第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