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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過馬路不要看手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邊的喧囂聲像潮水一般漸漸退去,心也慢慢靜了下來,朦朧中發覺有個輕柔的身子扶住了我,尚未完全滑落深淵的意識大概能弄懂這是店家的待客之道,也懶得推拒。

嬌聲軟語不知道在我耳邊說些什么,但覺得還挺舒服,在我誤觸到對方的□□之前,我還以為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但當一團軟乎乎的脂肪組織貼在我手心上的時候,我還只是覺得手感不錯,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雙峰在薄薄的輕紗間若隱若現,溫熱的肌膚馬上就要貼到身上,我方一個激靈,瞬間嚇醒縮到了床角。那位姑娘顯然也被我的反應嚇到了,只好重新醞釀情緒,又靠近過來,試圖用她鮮艷的雙唇咬上我的臉頰。我本能得覺得有些惡心,忙推開了她,縮著頭:“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今日狀態怕是不太好,你可否出去讓我一人靜一靜?!?/br>
這位姑娘的素養相當好,只是嫣然一笑,沒說出任何不堪的話語,福了一福:“那奴家祝公子好夢?!北戕D身離開了。

我慢慢冷靜下來,簡直恨不得鉆到床底下去,對于主動送上來的女子,我竟然會覺得惡心,生理上竟反感成這副樣子。劉榮這個純gay,真是把我坑慘了。

睡了一陣,身上卻越來越熱,我沒辦法,只好用手解決。弄了半天也只是漲,我只好把女神們挨個往腦里填,依然不怎么管用,只好忍著睡過去了。

睡夢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劉榮,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床單濕了,我把昨晚亂七八糟的思緒統統打包好丟到深淵里加上七七四十九道大鎖,方能從容地帶上小石子離開。那小子兩眼鰥鰥,一路上時不時嘿嘿笑兩聲,教我直起雞皮疙瘩。

回宮便接到了北方的來信,說是進展順利,那邊的可汗不日便要接見他們。慕容鉞還單獨寫了封信,我急急拆開,卻只見兩行字:“軍穩防堅,未有異動。等我回來。”

“劉榮,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他自然不會知道,那晚我想這個問題,徹夜未眠。

他只是這個意識世界的一個角色,劉榮試圖逼迫就范的良家子弟,不過目前對我很有用。

我初見他時,他就一邊磨牙吮血地威脅要殺了我,一邊睡在我身邊嚇得我心驚膽戰。

我努力花言巧語,嘗試對他洗腦哄騙,想讓他放下殺心,他卻在冷嘲熱諷之余在刺客劍下撿回我一條命。

當我憑著選修的政治經濟學和我媽填鴨式教育的那點底子處理朝政時,心情不好時曾暗中譏諷他是個銜著金湯勺出生的酒囊飯袋。

當我們終于可以正常交流時,卻發現他是同我一般陰晴不定的,但他卻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拉住了我,我至今不知為何。在我眼中,他還是屋檐上那副籠罩在月色下卻被自己的陰影折蓋著的樣子,我看不分明,但他比那夜色,有溫度得多。

我想我大概還是能明白劉榮喜歡他的部分原因,至于他們之前的那筆糊涂賬,我卻不想當冤大頭。

最后的印象就是他將自己的佩刀封入華美的刀鞘,安置在紅木架子上,露出一種任人觀賞的輕浮和無謂。

可他這么心高氣傲的人,怎么甘愿當一具令人驚嘆的陳列品呢?也許在我遇見他前,他就如當時那樣,想要在平凡的枷鎖中一躍而出,建功立業,大殺四方,獨立開拓出一條自己的道路來。

同為男子,我又怎么能拒絕這樣的要求呢?

☆、第10章

又過了半個月的光景,天氣漸漸冷了下來,我也不得不開始擔心起更加嚴寒的北方情況如何了。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時而準確,時而模糊,像是太陽東升西落的常識且先不提,我所能涉及的人事都都井然有序地排演著,而時令和氣候的變化卻相當隨意,一些事件也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倒是很符合人記憶的規律——在一個墨守陳規的框架里,大體是模糊的,但涉及到某段情節,哪怕是段浮光掠影也能栩栩如生。

北邊來的文書倒沒什么壞消息,敵國入冬了糧草不夠,沒有精力進行大規模的軍事突擊,若不想讓他們sao擾邊防,也有的是胡蘿卜加大棒的招數。探子們表示三皇子日行坐臥,也未同哪派軍官過分親密,不像是有同謀的嫌疑。

我命人給前線多添些御寒物資,又把內務府新趕制的幾件大氅夾雜一些宮外買的小玩意寄了去。

其間軒轅慕澈倒是來過一次,顯然已經心急如焚,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便宜皇帝,身邊沒了護駕,也不敢再挑他刺,勸解他說我并沒有覬覦他妹子的想法,寬慰他道:“不瞞軒轅少俠,這兩個月來我也四處派人搜集消息。前幾日才得知,宮中確實有過一顆鮫珠,當時慕容皇室管著,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我也著人細細問過宮中的舊人,也沒得到確切的消息。這樣,慕容公子再過十來天便要回朝,到底原是他家的東西,若是珠子原在密室之類的地方,還需他首肯帶我們取來?!?/br>
軒轅此時確已無計可施,只得問道:“他究竟什么時候會回朝?若他回來了也不肯說出鮫珠下落,又當如何?”

我心里嘆了一口氣,我和軒轅慕澈無怨無仇,卻不得不刁難逗弄他,一攤手:“北邊的事已辦得差不多了,他們再過半個月必然會歸來。至于慕容公子的意愿,我也不能確定,但落璃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安然無恙渡過此劫的?!?/br>
我搖唇鼓舌說了半天,軒轅慕澈方恨恨退下了。他前腳一走,我便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吐濕了整塊衣襟,低頭拿袖子一揩,頭又有些發昏,模糊間仿佛有人同我說:“劉榮,大凌江山,本是我慕容氏的,你若扛不下來,我自然要同你一起肩負?!?/br>
可是,我不是劉榮,我也不想成為劉榮啊。

開始落雪了。

隨著白天越來越短,我的精神也逐漸萎頓下來,除了上朝,便是整天縮在裘衣里,圍擁著暖爐。前幾日還能和逐漸熟絡的宮女小jiejie們油嘴滑舌,這下只是困倦得很,連提筆寫信的勁頭也很難提起來。

我并不能分清,這是由于我每況愈下的抑郁在發作,還是我努力做出的拖延給這個世界帶來的不確定性對我造成的反噬。和現實生活最大的不同之處,不在于其真實與否,而在于其邏輯自洽系統是否完備。雖然現實生活中的常用邏輯系統似乎達到了盡善盡美的地步,但總體而言,它們往往是無法自圓其說或者并沒有被人類活動所完全探明的。但是意識作品,無論是多么蹩腳的作者,都必須為之創建一個貫穿始終的邏輯系統,就好像柯南里無論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是多么荒唐扯淡,片子最后都必須出現嫌疑人陳述緣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