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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元朗在心上盤旋半天,還是咽了回去,說道:“麒麟今天……有點事兒。”“啊?”韓武被元朗突然出聲給弄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時,立刻笑了,“是不能接受吧?”“啊……”元朗尷尬的張張嘴,“小五,你想多了,麒麟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其實是他自己那關(guān)沒過去吧,我這件事……算是誘因?”韓武最后一句問的有些猶豫。不過元朗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段時間岳哥老約你的原因了,你也是從他那邊看出來的吧?”韓武微微扯了扯嘴角,點頭。兩人就像打啞謎一樣,互相看了一眼,都被對方眼中的了然給弄笑了。“岳哥那樣很多年了,其實……”元朗含糊的說了個詞,“麒麟也是沒辦法,捅破了,麒麟不見得好,岳哥也不見得好啊!”韓武悠悠嘆了口氣,心想,這些小年輕比他想的可遠(yuǎn)得多,也復(fù)雜得多了。“對了,老大那邊……”現(xiàn)在看來,要真論傻缺,他們寢室老大才是當(dāng)仁不讓的主,而小五的事……元朗在心里斟酌著。“老大啊……”韓武腦子里浮現(xiàn)了安旭陽那個傻大個的形象,不由笑了笑,他大概是最不用擔(dān)心的了,估計接受能力比元朗還好!“老大那邊我自己去說吧,等他回來再說。”韓武下了決定,說一個也是說了,兩個三個也無所謂了,畢竟,這三個人自他重生以來,所給予他的東西太多了!元朗看著韓武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在心里再次唾棄自己當(dāng)了回急太監(jiān),人家韓武皇帝一項是有主意的啊!兩人再次續(xù)了咖啡,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會,天色就慢慢暗了下來,于是也就散了,各自回家。一推開咖啡廳的門,一陣白茫茫的雪花就打在二人臉上,元朗呼了呼熱氣,問了韓武要不要一起走,得了否定的答案后,就轉(zhuǎn)身攔了車回家。韓武一步步踩在被雪微微打濕的地面上,雪下得不算小,但是在這樣一個人流密集的城市里,除了個別無人經(jīng)過的角落和屋檐,幾乎是存不住雪花的。即使是這樣,這一場雪也依舊讓韓武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在他上輩子生活的南方,幾乎是見不到雪的,除了那年雪災(zāi),韓武幾乎就沒有機(jī)會再見這樣洋洋灑灑的飄雪場景了!走了沒一會,韓武突然像有所感應(yīng)似的,停下步子去看對面街口,果不其然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穿著一身筆挺的大衣,圍著今早他特地從柜子里翻出的那條黑色圍巾。韓武頓足,有些傻氣的盯著對面的那人看,好半晌,腦子里才冒出一個念頭——這男人今天又早退?!對面的人在韓武頓足回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步子,對著韓武的凝視,也沒有一點局促感和被發(fā)現(xiàn)的窘迫感,反倒是像十分享受被一個人這么專心看著的感覺。而在韓武發(fā)愣的時間里,對方已經(jīng)穿過了馬路,一步步走近了韓武身邊,直至,在韓武身前一臂距離處停住。“早晚有一天,你公司得倒!”韓武無端覺得嗓子有些被哽住的感覺。“不可能。”男人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往前走去。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韓武還沒有跟上來,便停住,半側(cè)著身子,回頭望著他,“還不走?”韓武被他這命令的口吻堵的心里一陣好笑——這個男人今天又是為了什么?昨天是斬斷自己退路,那今天呢?今天又設(shè)了什么局,亦或者,擔(dān)心什么脫離了他的掌控?“左維棠。”韓武一邊走,一邊叫道,“你是不是怕我跑啊?”怕自己被朋友兩句話忽悠了,或者太在乎朋友的眼光,最后選擇一跑了之。“嘖。”左維棠不屑的哼咂了咂嘴,“你跑的了嗎?”“有腿呢,怎么跑不了?”韓武笑著反駁,一邊跟著男人的步子,一邊去看那張堅硬的側(cè)臉,腦子里突然就升起了一個想法……“左維棠,你是真的看上我了,是吧?”“啰啰嗦嗦的,你到底想說什么?”左維棠突然停下,臉色不怎么好的看韓武,“我不是早說過了,我看上你了嗎?”“……”韓武依舊笑,“啊,本來不太信,現(xiàn)在當(dāng)真了!”左維棠立刻停了下來,不吭聲的猛盯著韓武看,像是去探究他話里更深層的意思。而韓武也認(rèn)真的回視著面前的這個人,越看越覺得對方愈發(fā)順眼起來,雖然出彩的依舊只有那雙眼,但是看在眼里,就是突然覺得,哪兒哪兒都好看多了!半天,左維棠突然勾住對方的腰際,往自己面前一帶,一直到了對方的鼻尖快與自己的鼻尖貼到一起了,才停下,“你想好了?”韓武一怔,這……又跳躍了吧?想好了?想好什么了?而韓武一瞬間的怔住,卻被左維棠當(dāng)做了默認(rèn),當(dāng)場就心情頗為愉悅的把嘴印了上去,微微撬開了韓武的唇之后,就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 兩人濃厚的氣息渾濁的交纏在一起,直到一輛車的喇叭聲響起,才讓韓武驚愕的回神——他們還在大街上。“你……”韓武猛的喘息著掙開,有些擔(dān)心的四處望去,卻發(fā)現(xiàn),原來二人早不知什么時候,恰好走到一處巷口,剛剛左維棠那一番揪著衣領(lǐng)帶著他的動作,將將好讓他們倆半依靠在巷子的一面墻上。附近又清冷的很,幾乎沒有人看到。“想好了,可就再沒有后悔余地了!”左維棠看著韓武驚慌四望而后又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突然強(qiáng)調(diào)。“?”韓武不明所以。“行了!回家!餓死了!”左維棠不耐的抱怨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當(dāng)夜,依舊裹著自己小棉被的韓武,縮在離左維棠更近一點的地方,再共同享有一床大被褥。在最深的靜夜里,韓武又一次被左維棠壓抑的咳嗽聲吵醒——做不到少抽煙,咳嗽總也斷不了根,可是這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進(jìn)化到,熟睡的狀態(tài)下也能壓抑著自己咳嗽的本能和欲|望了!窗外傳來一陣撲簌簌的落雪聲——雪下得還真是很大!韓武模模糊糊的想到,巴拉開了自己裹得死緊的被子,伸手去安撫身旁咳嗽都咳得不盡心的男人。一陣陣順著呼吸的方向,撫慰著男人的胸膛。心里則突然冒出了一茬事兒——他昨晚吸煙的事情,還沒有批駁呢……意識又慢慢迷糊了過去,月光折射在窗外的積雪上,透過窗簾的縫隙,光亮亮的照進(jìn)來時,地上蘇拉一下,掉下了一床略小的被子。而床的正中央,兩具溫暖的軀體,相互依靠著,形成了一個最為取暖的姿勢。第四十一章韓武醒來時,睜著眼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