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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教知識什麼的,都是擺看的。主要教他們怎麼自學吧。其實我們讀大學好多東西都沒用。不過我有個老師說過,天底下就沒有無用的知識。所謂見多識廣,思路開闊,就能夠自己找自己的路。現(xiàn)在大學學了有什麼用?畢業(yè)了,工作和專業(yè)不搭界的,多的是。但是大學,其實還是有用的。看了那麼多書,背了那麼多東西,就算是用不上,也可以充門面,給人一種氣質。歐鵬在厲劍身上磨蹭著,很滿足地教訓著厲劍:“起碼要什麼,就能知道該怎麼去找。知道些歷史知識,在小區(qū)的保安就可以跟退休的老頭子擺龍門陣,小子如果犯了什麼錯,跟他要好的小區(qū)居民就會幫他說話。物業(yè)跟小區(qū)有了什麼矛盾,這樣的小子出馬,是不是好說話些?看在我的面子上,這句話,得有面子的人說才行。而面子,怎麼掙……”這一天來講課的是一位花架子老師。厲劍是這麼認為的。上課的內容是為什麼中國會流行武俠。很好玩。很無用。很胡說八道。這個是厲劍的看法。但是學員們聽得很來勁。好玩,太好玩了。就算是下了課,學員們也圍在老師身邊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反駁老師的觀點,或者是附和。厲劍聽他們說金庸說古龍說好多他不知道的名字。厲劍走出教室,碰到厲有為。那孩子看見他仍然會哆嗦,手里抱著一摞書,遞給他。厲劍一看,很舊的一套。厲劍愣了一下,對堂弟點頭笑了笑,說謝了。十一點,歐鵬召集科室里的同事開會。這種會也是經常開的,小會。歐鵬三言兩語把任務交代了一下。最近違規(guī)的廣告發(fā)布多了起來,尤其是電視臺的。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的陋習。說廣告非法違規(guī)什麼的,電視廣告去查一下,合格的還真是不多。而且還很難處理。又是一層關系網。省級電視臺,他們還真管不著。就連市級電視臺也不好管。你去管,就是斷人家的財路。人媒體人,真的被惹惱的話,也是很麻煩的事。他們做一個專題,就足以把你搞得臭名遠揚,要不,怎麼叫做無冕之王呢?以為他們就有他們的職業(yè)道德嗎?職業(yè)道德這四個字,都是用來要求別人的。至於自己……切……“不過這一次太過分了。”歐鵬捏著鼻梁骨,嘆著氣說:“明明就是保健品,偏偏當成藥品來講,還讓假冒患者現(xiàn)身說法,還不止一個電視臺……已經有人投訴了。咱們得趕快。”“但是,”副手老太太說,“這事兒鬧大了,歐主任,怕收不得場吧。”歐鵬微微笑,說您放心,下午去查這事,中午我約了相關人一起吃飯。總是要收場的,咱巧妙點,多想想法子,爭取圓滿解決這個問題。這事兒,完全可以不cao心的。等著事兒鬧大,省里面去協(xié)調,歐鵬啥責任都不用背,也省了很多麻煩事。只不過好像有誰跟他說過,事情,有所為有所不為。該做的事情,該做出的犧牲,就算拼掉性命,也該去做。歐鵬記得自己是撇著嘴去反駁他的。不是不做,而是做了之後,與人於己都沒有啥好處。冷言冷語過後,那人爆怒不已,把歐鵬折騰得好慘。歐鵬當然不是那種舍己為人的家夥。只是偶爾,想起那人的話,也止不住血液開鍋,要做做不合時宜的事。只是他畢竟仍然是歐鵬,自然一方面要把事情做好,另一方面也要趁此機會編織更大的關系網。歐鵬的前世是蜘蛛吧。今生,是織網的高手。中午,厲劍跟學員們和教官們一起吃飯。一葷一素一湯,自然不算是美味佳肴,但是份量足夠,rou足夠,對小夥子們來說,也就足夠了。厲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味蕾有了進步。他能夠分得清土雞蛋和洋雞蛋的不同。能夠分得清高湯和味精湯的區(qū)別。歐鵬帶他去過很多的餐館。不大,但是都很精致,有各種各樣的特色菜,吃飯的同時,多半還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風景。兩個人說著各種各樣的話。中午睡了個把小時的午覺。保全學校很安靜。厲劍的房間里也很安靜。手機響了,熟悉的旋律,還有那幾句歌詞。厲劍眨了眨眼睛,接了電話。崔董告訴他有新任務,保鏢,給一臺灣來的巨星當外圍保鏢。貼身保鏢?那人譜大,請的都是牛高馬大的黑人。我靠,一場巡回演唱會下來,那巨星準會被熏成臭豆腐。厲劍看著手機,又把鈴聲調響了。旋律聽上去并不如何猥褻啊,歌者的聲音也挺正常,歌詞怎麼會那麼yin蕩?厲劍打開短消息,看自己已經發(fā)送的那幾條。基本上都是給歐鵬的,不多,可也不少。大部分,都不像是他厲劍能說出的話。身體寂寞,比不上心寂寞。厲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變得柔軟了,柔軟到會受傷的地步。受了傷,似乎難以痊愈。但是又不得不拼命地往上面撒傷藥。不自己趕快好,就會爛了。厲劍閉上眼睛,逼著自己再睡上幾分鍾。而此時的歐鵬,送了廣電局的領導回去,開著車回自己的單位。應酬是非常辛苦的,不過歐鵬不以為苦。他知道每一次應酬,都是他將絲結起的大好時機。網結大了還不夠,還得加固。廣電局的領導跟他并不很熟,但是這一次飯吃完後,他們的關系就會更進一步。違規(guī)廣告的事情必須要抓,關鍵在於怎麼抓,抓多少,處罰多重。歐鵬既要圓滿地完成本職工作,又不想要得罪媒體人,其中的拿捏,非常重要。說起來,歐鵬,很擅長這種暗中的交易。CD在播放著外語歌。這個還是歐鵬跟英語老師那兒下載的。那個老師是個怪咖,一張盤里,什麼時代什麼類型的歌都有,如TEXTME那樣最新的流行歌,也有老得掉牙的歌曲。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唱著。歐鵬輕聲地和著。突然心里一震,打開向右的方向燈,靠邊停上,趴在方向盤上,身子抖了起來。Somesaylove,itisarazor,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就好像剃刀,那麼鋒利,不留神,讓彼此的靈魂流血。即使是這樣,也是毫無察覺的,直到過了好久,才恍然痛到無法抑制。歐鵬并不討厭愛情帶來的傷痛,那種痛,痛得有意思。直到最近,他才發(fā)現(xiàn),他以前所體會的所回味的所留戀的那種痛,真的不算什麼,不過是蹭破點皮或者撞了個淤青。這種靈魂被割傷的痛,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