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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劍差點撞到了樹。“別動!看看有沒有別的傷處?有沒有骨折?有沒有被毒蟲子蟄?”小吳的聲音:“吃點東西喝點水吧。我們先處理傷口,吃點消炎藥。”歐鵬輕聲呼痛,嘴巴卻不停:“抱歉啊,哥們……礙著你們的事兒了,回去我請客……哎呀……不痛,這點痛算什麼……只是一點點發燒而已……真是對不起,添這麼大的麻煩……”厲劍鼻子酸了一下,繼續奔跑。“你們真是不簡單……我才走了幾個小時,腿肚子就要轉筋了,本來想生火的,沒能弄得起來……”常為民、渣狼和跳狼都沒有怎麼說話,偶爾問歐鵬的身體狀況。歐鵬說了幾句,可能覺得沒有什麼味道,也閉上了嘴。不多久,另一組也趕到了。歐鵬又開始說話,不停地說,道歉,又好像好奇寶寶一樣,追問他們背著的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途,具體怎麼用。慢慢的,那些人跟歐鵬似乎都混熟了。厲劍一邊身上冒雞皮疙瘩,一邊拼命地跑著。歐鵬說話很得體,非常的得體,諂媚得不留痕跡。問題是厲劍太熟悉歐鵬的套路了,他這樣,已經是在拼命討好自己的手下。跟自己說話,可從來不會這樣狡黠滑溜的。看到有煙,聽到有人聲,厲劍翻過一塊大巖石,看到一團篝火,弟兄們圍坐在篝火旁,歐鵬正跟他們說笑。那家夥臉紅得不正常,嘴唇焦干,手比劃著說些什麼,弟兄們都哈哈大笑,奇狼在旁邊還大力地拍著歐鵬的肩膀。厲劍心疼了。這些家夥真的沒眼色,沒看到歐鵬疲倦成那個樣子,憔悴成那個樣子嗎?怎麼著,都該好好歇歇吧。厲劍走了過去,干巴巴地說:“卷鋪蓋休息吧,睡一覺……他要緊嗎?”大家夥一起搖頭,散開,找地方搭帳篷去了。歐鵬看著他,眼睛亮閃閃的,臉上還帶著笑,但是肩膀已經塌下來了。厲劍也不管他,伸手把背包卸了下來,拿出帳篷弄好,又拿了個水壺,遞給歐鵬,歐鵬接過,仰脖子拼命地喝,一會兒就見底。厲劍拿著水壺繞過巖石,找到小溪,灌滿水,回來,幫歐鵬脫下鞋子,扒下襪子,給他仔細地洗腳。洗完左邊洗右邊,兩只腳洗完,又去弄水,幫歐鵬洗臉。歐鵬吃吃地笑了,說難道不該先洗臉再洗腳嗎?厲劍瞪了他一眼,繼續洗。歐鵬一邊溫順地任厲劍折騰,一邊嘴巴子沒味,嘟嚕著,剛洗完臭烘烘的腳趾頭,現在居然幫他洗香噴噴的臉頰。厲劍看看自己的手,冷笑,說著手指頭,還插過他臭烘烘的……歐鵬窘笑了一下,終於閉嘴。厲劍又幫他擦了擦露在外頭的身子,然後收拾了一下,把篝火滅了,拖著歐鵬進了帳篷,打開睡袋,把歐鵬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指揮著他鉆進睡袋。隨後,厲劍也脫掉衣服,鉆了進去,將歐鵬摟住。歐鵬一身guntang,偏偏又覺得冷,貼著厲劍的身子,感覺舒服很多。想要說話,卻打了個哈欠,把頭枕著厲劍的胳膊,很快就睡著了。厲劍聞到歐鵬身上滿是汗臭味,當然還有泥土的氣味,甚至有野花的氣味。很好聞,很定神,於是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抱著歐鵬,睡去。昨天鮮網抽,沒能上來,抱歉哈33Razor(33)歐鵬滿身大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厲劍關切的眼神。歐鵬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口臭熏得厲劍一皺眉,把臉調開。歐鵬訕訕地笑了笑,問:“醒了?你睡了麼?睡了多久?”厲劍伸手拿到手表,看了看,說:“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醒來沒多久,睡了三四個小時吧……你好像退燒了,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歐鵬轉過身子,背對著厲劍,哼哼唧唧:“一身都痛,沒力氣……別的還好……抱歉啊,給你添麻煩了。當然我也知道,如果是別人,你們也會拼了命救的,不過像我這樣,是存心添亂……你那班兄弟們會有意見吧?!?/br>厲劍重新摟住了歐鵬,說:“也算是實戰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怎麼這麼冒險?”“相信我,一時沖動而已,以後不會了?!睔W鵬更加貼近厲劍,輕聲嘆息:“我自覺比較強壯,跟你們比起來,真是差太遠,很有些不自量力是不是?不過人一輩子,也總要不自量力那麼一兩回,再說了,這兒雖然是所謂的原始森林,到底不是亞馬遜吧,沒有那麼危險。而且,嘿嘿,有你啊,我倒是一直都沒有絕望。倒是,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厲劍頓了一下,當然不能說他被摁了,所以在矯情,只說是正在急行軍,沒有注意到。歐鵬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外頭有了動靜。群狼們起身了,在點篝火弄東西吃,不一會兒,rou的香味飄了進來。厲劍嘖了一聲,爬出睡袋穿衣服。歐鵬也一聲不響地爬了起來,從自己的包里找著替換的衣服,穿上。渾身酸痛,但是還算好,并沒有特別的難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帳篷,見群狼們果然都圍坐在篝火旁,有燒水的,有烤rou的,旁邊一坑,里面是動物的內臟和頭。歐鵬看了兩眼,有點好奇,都是小東西,但是看不出是什麼。厲劍先把藥遞給他,又從地上拿起一缸,缸里的水還在冒熱氣。歐鵬吃了藥,把溫熱的水喝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一巖石上,嘻嘻地笑著說:“這是烤些什麼東西???”眾人還沒有搭腔,就聽到厲劍站在一旁說:“介紹一下,我弟兄們。這位,歐鵬,我堂客?!?/br>歐鵬差點從巖石上摔下來,再一瞧,周圍那群家夥們都繃著臉,要笑又忍住笑的樣子,好滑稽?;仡^一看厲劍,那家夥居然轉背過去開始收拾帳篷了……歐鵬擦了擦額頭,滿手的汗。他抬起頭看天。雨停住了,天還是陰沈沈的。有人遞給他一串烤熟的rou,歐鵬謝過,啃了起來。肯定是野味啦,只抹了一點鹽,味道還行,rou質細嫩,竟還帶了點甜味。歐鵬咬了兩口,嘖了一聲,轉身找自己的包,翻出兩瓶罐頭,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