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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也不是借不到,但是問題是,太丟份了。彭竹那邊能夠拿多少出來?“怎麼樣?”彭竹拉著歐鵬的袖子,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歐鵬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四周,說:“這兒環(huán)境不錯,鬧中取靜,美中不足的是……”歐鵬話說到一半,就見一輛法拉利的跑車開進了小區(qū),開車的是一個漂亮得像明星一樣的年輕女性。歐鵬嘖了一聲,這女人若不是富二代,就一定是二奶了。法拉利跑車,在長沙,居然還有法拉利的跑車,估計那車頂就從來沒有掀開過,敞篷狀況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吧。“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歐鵬接茬把話說完:“離你上班的地方也不算很近啊,蠻遠呢。“我們可以買車啊。”彭竹仰著臉看歐鵬:“我上班還算方便,這邊打的也很方便……我覺得,既然結(jié)婚買房子,就一次搞定,裝修也很麻煩,這邊也有好的幼兒園小學(xué)中學(xué)什麼的。”彭竹臉微有些紅:“到時候要有保姆,或者你爸媽我爸媽過來住住玩玩……爸說這房子他送給我們。”歐鵬不吱聲了,在小區(qū)里走著,左看看右看看。他記得已經(jīng)明確說了不要彭爸給他們買房子。仍然不是啥大男子主義,也不是不想占岳父的光,歐鵬沒有那麼矯情,他還指望官場之路,有彭爸的大力相助呢。但是如果連住房都要岳父買,還有車子,這以後在小家里,他還有什麼說話的份?當然彭竹很溫柔賢淑,但是現(xiàn)在看來,彭竹也有非常強勢的一面。婚前戀人的表現(xiàn)和性格都是說不準的,因為總要在喜歡的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一面,或者說是會迎合對方。婚後如何,還真的得等婚後才知道。彭竹拉著他的手,細聲細氣地說:“我是這樣考慮的啦,我們既然要結(jié)婚,就不用分彼此是不是?我爸說,你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只是現(xiàn)在還年輕,實力上還差一點……以後你全力以赴奔事業(yè),這些事情就可以少cao心呢。”“嗯。”歐鵬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仍然有些不爽,卻沒有表露出來。歐鵬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人。看著彭竹前所未有地興奮激動并且期盼的樣子,他不由得想到了以後。結(jié)婚後誰當家?這個跟管錢什麼的毫無關(guān)系。彭竹不在乎這點子錢,正如彭父不在乎這點子錢一樣。歐鵬當然看重錢,但是也沒有把錢看得比人重要。問題是話語權(quán)。夫妻兩口子,當然要有商有量,但是總要有個最後拍板的人。歐鵬一直以為,他跟彭竹之間,他是那個最後拍板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懸得很。家務(wù)?恐怕彭竹是不會做的。當然可以請鍾點工。歐鵬也沒有打算把彭竹變成家庭主婦。但是像做飯什麼的,也是個嚴肅的問題。鍾點工可以做飯。但是夜宵呢?早餐呢?在家里,多半是歐媽做飯,但是周末,常常就是歐爸掌廚。歐鵬是不會做飯的,連炒雞蛋都不會做。晚上餓了,吱一聲,歐爸或者歐媽就會張羅好。以後跟彭竹組建了家庭,再要吃夜宵,恐怕也只有出門去吃。當然歐鵬很喜歡出去吃飯,但是那并不意味著他就不想在家里舒舒服服等著彭竹把好吃的東西端上桌了。還有其他的事情。歐鵬對未來的規(guī)劃不僅僅在工商部門往上爬。他幫鞋拔子,有自己的打算。去了市局,做出點成就後,再下到縣里掛職。歐鵬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當然他也許做不了高官,但是做到市一級,也許并不是白日做夢。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他看不到,但是幾年內(nèi)能做些什麼,該做些什麼,他還是心中有底的。肯定要利用岳家的關(guān)系,但是也不希望做岳家的走狗。因此,賢妻良母是很重要的,最起碼,彭竹應(yīng)該把他看得比彭家重要,那樣他才能施展拳腳,一方面借勢,另一方面又有獨立的決斷權(quán)。只是此時看來,倒有些癡人說夢。歐鵬不由得懷疑起結(jié)婚的決定是否明智了。他知道彭竹更心疼母親,跟彭媽的關(guān)系更密切,而彭爸和彭媽之間是有矛盾的。只是沒有想到,骨子里,彭竹更聽從父親的意見。歐鵬有些焦躁,他很想告訴彭竹說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套房子,不喜歡被算計,不喜歡被控制。然而不能。彭竹很開心,也許并沒有想那麼多。歐鵬很厭惡剎那間產(chǎn)生的自己會變成妻管嚴的感覺。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歐鵬不喜歡這樣。然後似乎又不得不這樣。調(diào)到市局的事情基本上定下來了,之所以進展這麼快,就是因為彭爸很積極地幫忙。歐鵬很難得地茫然了。跟彭竹求婚,固然因為他確實挺喜歡彭竹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彭竹的家庭背景也是一個決定性因素。只是這個因素,在此時,反而顯得無比礙眼鬧心。彭竹興高采烈地付了定金,又把買房所需流程跟售樓小姐再次確認,然後挽住歐鵬的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車?”歐鵬咧開嘴笑,低頭在彭竹的耳邊輕聲說:“那個,給你老公留點面子,咱在沒人的時候再商量好不好?”彭竹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受傷地看著歐鵬。歐鵬摸了摸彭竹的手,率先走出了小區(qū)。他們找了家中西餐館吃牛排。落座點餐之後,歐鵬便掏出香煙點燃,貪婪地吸了一大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彭竹的臉色不大好看,忍了好一會兒,還是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現(xiàn)在抽煙很兇,一根接一根的,少抽一點吧,對身體不好。我媽……她有肺癌,就是因為抽二手煙……”“啊?”歐鵬聽了,趕緊把煙掐滅:“對不起啊,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多了些,所以有點……嘿嘿,以後一定不在你面前抽煙了。”彭竹仔細地端詳著歐鵬的臉,聲音有些發(fā)冷:“對你自己的健康也不好啊。我也知道,你們應(yīng)酬嘛,煙酒不分家,不過還是盡量少抽點吧,特別是,如果我們要……呃,那個的話。”歐鵬被噎住了,不由得抬手擦了擦汗……那個的話,應(yīng)該說是生孩子吧。其實歐鵬也老大不小,他有些同學(xué),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不過他本身還并不是很著急,而彭竹,才二十四……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聽了那話,倒有點兒被繩索套上了脖子的感覺。之後兩人的氣氛十分怪異,草草吃完飯,歐鵬就送彭竹回家,也沒有上樓坐坐,便告辭。回到自己的家,歐爸歐媽問起來,歐鵬才覺十分郁悶。一家三口討論了半天,又回憶起這兩人交往的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