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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灶,別說是吃的,就是一把米都沒有。 此時見到吃的,她立馬熱情了點,笑著對鐘綠蘭說:“原來你問的刑官人,他剛才出去了,對了你這個,老端著不太好吧,湯別撒出來,放下吧,放這桌上,來來,這邊。”她前后反差有點大。 鐘綠蘭還看到花露眼睛盯著碗里白胖胖的餛飩看。 “這可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刑官人吃的!”鐘綠蘭確實拿著手累,走了過去,將碗放在了桌子上,拿帕子擦了擦手指。 剛說完,刑鴻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里提著面袋,另一只手抱了一些菘菜蔬果。 一見到他,花露就高興了,小腿跑得飛快,立即向他奔過去,因為她看到袋子里有蘑菇,還有幾顆果子。 “不是餓了嗎?做飯,不會做,或做不好,你今天就別吃了。”刑鴻澤冷冷地道。 十指不沾陽春水,就讓她嘗嘗做廚娘的滋味! 本來以為這位沒做過飯的千金大小姐,會發脾氣,會跟他鬧,哪怕她再像之前好樣坐地上耍賴打滾,他也不會動搖,到時候他就有理由責罰她了。 結果,花露滿臉高興地仰著水嫩如珍珠光澤的小臉,“嗯”了一聲,點頭,歡快地說:“好啊,我最會做吃的了。” 回來的路上,刑鴻澤還做了一番怎么斥責她的言語,結果,一句也沒用上,反而讓她把他拉倒了廚房,把米面放到柜子里。 刑鴻澤拿來的東西估計是在附近人家買來的,還有一小袋鹽,一罐油,五香料,胡椒。 鐘綠蘭愣在原地,沒想到兩個人那么親昵,他們什么關系啊。 為何刑官人被那女子一拉就跟著走啊,為何還能如此親密的碰觸,那女子還抓著他手臂不放。 但鐘綠蘭有幾分城府,她跟著走進廚房,叫了聲:“刑官人。” 刑鴻澤看到她了,沖她點點頭,“什么事?” “今日初冬,按陰淮的習俗,要吃餛飩,家父讓我送來一碗給刑官人嘗嘗鮮。”鐘綠蘭十分有禮,保持了幾步遠,頗有男女大防的樣子,好似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就算來送東西也并不隨便。 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鐘家的意思,要真是顧及男女大防,就不會讓自己女兒家一個人送來一碗餛飩了,鐘綠蘭的作派,反而讓人覺得好笑,這是既要當,又要立。 “放那吧,多謝鐘小娘子。”刑鴻澤對花露從來沒有這樣有禮過,他都是想拉就拉,想拽就拽,根本沒有男女大防,花露更是想爬他后背就爬,想窩在他懷里就窩,她沒有覺得不妥,他亦沒有,只覺得天生就好似該這樣,她天生就是他的。 但對著鐘綠蘭,他禮節到位,頗有距離感地遠遠施了一禮。 花露正拿著那根火折子,不知道怎么用,然后就聽到那一聲,鐘小娘子。 她:…… 她在他背后吐了舌頭,小娘子,嘔…… 刑鴻澤立即回頭。 花露變臉極快,哪怕被他看到了表情,也立即一臉純真地問他,“這個東西怎么用啊?我不會。”然后她捏著嗓子也學那鐘綠蘭的腔調,柔柔地一句:“官人,你教教我……” 然后她又轉換成刑鴻澤的腔調,小聲用著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花小娘子……” 刑鴻澤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把取過她手里的火折子,一拔開了塞子,對著吹了口氣,里面著出了小火苗,要滅掉火苗就把塞子塞回去。 鐘綠蘭看到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花露的小腦袋都靠在刑官人的身邊看,都挨上了,刑官人也沒有躲,她手扯了扯帕子,半天后,強笑地走上前,柔聲道:“廚房做些吃食,我也會些,我來幫助這位小娘子吧?” 把他們分開才是正經。 刑鴻澤一想,聽鐘樂山說過,他meimei廚藝不錯,倒是可讓這無知小兒自慚形穢,到時做得不好吃,他可羞辱一番,就如同這黃口小兒纏著他要他刀刻一只馬兒,他花了一夜時間刻出精美的馬兒,她卻扔進了火盆里,說那馬兒像驢子,丑陋地讓她吃不下果子。 他也要讓她也嘗嘗這等被人羞辱的滋味。 “也好,你只告訴她怎么做,不必幫手。”他目光冷厲地讓開了位置,走出了廚房。 花露從袋子里取了一只蘑菇,口水都要落下來了,她最喜歡啊蘑菇,那她就做個醬菇吧,她以前是懶,但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會驚艷所有人。 灶臺有缸,缸里有清水,她清洗了蘑菇和幾樣青菜后,一回頭,看到鐘綠蘭站在那兒。 花露問她,“這個灶火怎么燒啊?” 鐘綠蘭果真不搭把手,只站在那高傲且冷淡地告訴她怎么點火,怎么燒。 心里暗嘲:連燒火都不會,估計做出來的食物讓人難以下咽。 一會兒她要問自己怎么做,她必不會全部告訴她的,只看她笑話即可。 誰知,花露一開始不熟悉,待每一樣了解熟悉后,上手起來,如行云流水。 食物,有人是為了飽腹,有人做起來是藝術。 而花露,做東西,是帶著赤誠和對食材的感恩之心,在她心中,滋養我身體,能讓我活下去的食物,猶如生養我的父母,對我有恩,我以恩情愛意待之,它必會回報我一口感天動地的美食。 美食中,還加入了一絲白玉蜂槳膏。 她揉了面,在面中也加入了玉蜂槳,然后蒸了一鍋小饅頭。 不久,廚房就傳來了濃郁的飯香味。 一小疊醬香蘑菇,黑黑的皮子,白白瓤,咬一口比rou香。 翡翠彩蔬卷,好幾樣蔬菜,用蒸得透明的菘菜葉子薄薄卷上一層,露出里面幾種顏色的內餡,菜葉以蜜調之,每一個上面還被她放了一朵小白花,又可愛又精致,十分清新可愛,排在粗陶盤里,別有一番童趣。 還有一道麻仁鹵香菇,都是她愛吃的蘑菇。 還做了一道蔬菜丸子湯,清湯里再撒點綠色蔥花。 又給男主做了一道他喜歡吃的rou食,小炒臘rou,油滋滋地出了鍋。 花露輕輕松松,過程中一邊做,還一邊以試菜為由,吃飽肚。 看著她吃,看著她將一個饅頭慢慢撕開,里面……那面筋,香得啊。 旁邊的鐘綠蘭由開始的不屑,到后面的震驚,再到聞到香味后,一個勁兒地咽口水。 那小饅頭,一個只有拳大小,為何蒸出來,如此的白? 因為加了白玉仙蜜。 為何如此的香。 因為有仙蜜。 為何面皮看著如此油滋發亮,像裹了糖? 因為加了仙蜜,這叫仙蜜饅頭。 同樣是蒸饅頭,這饅頭又松又軟,還發亮,想讓人拿起一個吃。 “這饅頭……”她想討一個。 “不可以!這是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