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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菜炒rou、涼拌茼蒿、及一碟咸脆胡瓜。 這午食兒頂頂好,鐘家日子過得順心,也沒有人爭搶,人人有份,飯桌前有說有笑。 鐘樂山一掀簾子,走了進來。 鐘綠蘭就笑著招呼:“二哥,快來吃些混沌,用得最嫩的菘菜與豬rou,嫂子做得很香。” “哦。”鐘樂山這才魂兒回歸,聞著混沌與飯菜的香味兒,坐了下來。 端過了鐘綠蘭遞過來的大海碗。 鐘家二老對鐘樂山這二兒子很滿意,老大以后留在二老身邊養老,鐘家老二,那大小是個官兒,將來不一定在老家定居,老三又走科舉的路子。 花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小錢,一家子人,幾乎都是老二的俸祿在養著。 無論是老三還是老大兩口子,對鐘樂山都是畢恭畢敬。 就連二老臉上都滿意至極。 等供得老三考上了舉人,那他們鐘家就不止現在這氣象,他家老二是功臣,如今連女兒鐘綠蘭的婚事都要靠鐘樂山張羅。 鐘家的老爹最先用過飯,他先吃完了,放了筷子,坐直了才說道:“樂山,你meimei綠蘭也不小了,過了年就十九了,這婚事,還要你幫他張羅張羅。” 當初那門訂親的富戶,就是看鐘樂山做了從九品武官后,才牽成的線,誰知還未過門人就死了,真是晦氣,早知道就定這門親了,害綠蘭擔了個克郎的名頭,后來找人算,說鐘綠蘭得找個能降得住她命格的人,最好陽氣旺,找個武官是頂好的,若沒有,從武參軍的男人也行。 從鐘樂山回到鐘家,這話已經提三次了。 對家里這一窩人,他真是一臉無奈,想要在軍中出頭那有多難?像他這樣在軍中無根無實的人,升了從九品,那是他運氣好,跟對了人,又一鼓作氣,抓到了敵軍首領,立下了大功,才給了個從九品,武將想升職太難了,以為那么容易呢。 軍中能有幾個武將?能介紹給綠蘭? 就算有,不是人家有背景,就是已娶妻生子,再就是人家比他官銜大。 哪個能要他meimei?一個農家女。 他看了眼鐘綠蘭,給他遞過碗后,聽到老爹提起這件事兒,羞得臉紅,小女兒態地嗔道:“爹,這么多人,說這個干什么。” 鐘老爹道:“你不小了,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看向鐘樂山,做過一家之主,說話都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這事兒,去年就在催你,你一直說沒有合適的,我看前幾天和你一同回來的那位同僚官士就不錯,聽說他還沒有成親?與他說道說道你妹子,結個親,親上加親……” 這鐘家老丈,眼睛毒著,二兒長年在軍中,聽說這次調到了陰淮這邊守城,陰淮離這邊很近,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同僚,在家中住了兩天。 鐘家老丈瞧著那叫刑鴻澤的官人,英武帥氣,氣場過人,面對人不卑不亢,氣質出眾,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現在看著與二兒是同僚,說不得將來還能往上走一走。 老丈覺得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女兒若能與其早早結親,那人將來飛鴻騰達,那對鐘家女來說,可是門極好極好的親事。 鐘樂山本還大口吃著蒸餅,他在軍中食量可是很大的,結果,聽到此言,白面蒸餅咬在嘴里都不香了。 “爹,你說啥?”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meimei看一個女孩子,沒出過村子,沒見過幾個外男,見到個不錯的,就看上了,但他妹子臉皮薄,他就裝不知道,meimei總也不會跟他明說,我看上了誰,要嫁給誰。 他裝糊涂,哪想到,他這老爹竟然在飯桌上挑明了,這是逼他表態答應牽線拉媒? 呵,別說他那同僚是將軍,就算不是,你當人家能看上一個農家女? 同僚又怎么樣,哪怕同是從九品,也沒幾個武官想娶農家女,最少也要娶個小家碧玉,哪怕沒有,也要是個粉面桃腮,嬌滴滴,眼睛會說話的那種…… 他又想起了剛才見的那小娘子。 如果農家女長她這樣,那他可可可…… 唉,他妹子雖長得清秀可人,在清溪村是很出眾,但出了清溪村,那模樣也就正常的水準,模樣不出挑,身世又差一截,年紀又十九了,還想找好的。 出去看看,無論是小家碧玉還是大家閨秀,說出來哪個不比農家女體面呢,哪怕她哥哥是個武官。 更不要提,他老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刑將軍的頭上。 他鐘樂山要是能做了刑將軍的小舅子,他能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可惜,刑將軍這事兒不能跟家人說明,刑將軍嚴令鐘樂山不得將他身份說出去。 他頓了下后,往嘴里塞了口餛飩,才聲道:“等我回軍中,給妹子找個老實靠譜的夫婿,我手下有幾個隊頭,看著都不錯,妹子嫁了,他們也不敢欺負她。” 鐘家老丈“啪”地就把碗摔在了桌子上。 一桌子老大家的,還有生的兩個孩童及老三,正豎著耳朵聽呢,都被嚇了一跳。 “老二,你現在都是從九品朝廷官員了,就讓你唯一的妹子嫁給個鄉兵?”別以為他在村子里不知道,有品階的和無品的差距巨大,哪怕從九品武官,只要有品,那就有權有糧有銀,哪怕管百人的隊頭,沒品階,也鳥也不是。 “爹,現在軍中沒有合適我妹子的人,不是有妻室就是人家有婚約,你說我那同僚……他就更不行了。”鐘樂山心中煩燥。 “怎么不行?既然跟你一樣是從九品,怎么就看不上你妹子了?你妹子的模樣十里八村都難找,長得好還賢惠,cao持家務,都是一把好手,哪里配不上你那同僚?” 鐘綠蘭被說的,眼晴紅通通,手里捏著帕子。 鐘樂山:…… 哪里配得上?刑將軍要是能看得上他妹子,那早就娶親了,不知多少人家想把女兒塞進將軍府,那是眼巴巴的,可如今刑鴻澤二十七歲還未成家,二十二歲的鐘樂山都算大齡男子了。 有不少成家早的,孩子都滿地跑,叫他叔叔了,二十七,若早成家,生個兒子都快娶妻了。 現在看來,都怪當年那個折磨他們將軍的那個可惡女人,長得竟然跟天仙一樣,惹人心生憐愛,怪不得將軍一直沒娶妻,這么一個驚艷絕綸的人兒早早遇到了,那其它女人,再看豈不是都是稻草。 根本入不了眼了。 哪怕那個女人,是個惡毒的。 鐘樂山一邊想著,盼著將軍懲罰完了,能賞給他做媳婦兒。 一邊又想,那怎么可能呢?這么多年,他恨得咬牙切齒要報仇,對此念念不忘,前段時間路上遇到一伙劫道,順便出手斬殺后發現被劫車內的人,竟然就是那個當年得罪了他的那該死的仇人。 在他看來,小心眼的將軍,為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