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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親事,他家小姐居然還嫌棄,別人撞破頭都碰不上。 他是不懂了。 何家的小姐長得確實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自視極高,看不上武夫,只喜俊俏兒郎。 何婉柔在一排奴隸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最邊上,花露的臉上。 哪怕被抹了灰,哪怕臟兮兮,也難掩其絕色。尤其那眼晴,顧盼生輝,也正看著她。 而且看臉形,也是鵝蛋臉,看其穿著,身上雖然很臟,但質地料子都不是普通人的穿著,也許是哪個落難千金,或者是哪個罪人官宦人家的小姐。 她思量半天,她思慕白家兒郎,只可惜郎君一直未中功名,父親不同意,可她絕不會嫁入將軍府,她只愿與白家兒郎雙宿雙飛,白家兒郎也心悅她。 她瞧著這奴隸與她身量差不多,個頭也差不多,臉盤也差不多,倒是可以代替她。 一旦提親,他父親是絕不會拒絕的,對方是救了他們一家的恩人,他父親是打著報恩的旗號,非要強摁她嫁人,就算是恩人,也不必要她以身相許吧?那將軍若真是真以恩挾報,她是頂頂瞧不起。 不如把這女子買了收在府里,若是要嫁,就讓父親認她做干女兒,嫁過去吧,反正她是不嫁的,若要強逼,她就只好李代桃僵,然后與白家兒郎雙宿雙飛。 何婉柔打定主意,先離開此地,然后差管回來買,不要讓人看見,悄悄帶進府里…… 花露現在又流汗又干渴,嗓子干到刺痛,沒有水,只能忍著,此時見到那一閃一閃的寶貝,就想起了那些仙花仙果,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一招手。 只見那乳白有光的玉佩,白光一閃,倏然投到了她手腕的紅線中。 她看了眼周圍,那幾個看管奴隸的人嫌曬,正坐在遮陽的墻跟角處,看著的也是奴隸們的背影。 而來來往往的行人,偶爾有目光落在她們身上。 九月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 “系統,把我的金手指拿出來,給我個仙果吃?!彼炜仕懒?,男主怎么還不來。 一遇到男主,她就有好日子過了,這是根深蒂固的,她盼著。 系統:……給你。 它小聲嘀咕:……仙界的好東西……都被搜刮了……還有白玉蜂漿膏……真眼饞。 花露手里多了塊玉佩,仙氣繚繞,她趕緊精神往內一探。 這只仙佩,上面有個風景圖案,一進去,是個直聳入天的峽谷,而峽谷里,上面仙云繚繞,望不見天,下面霧氣森森,深不見底,只有一片直聳云間的懸崖峭壁。 而玉石峭壁上生著一片綠色藤蔓,上面開滿了指甲大的小花。 “怎么?怎么沒有果子?光開花,果子呢?”花露在那一片峭壁上尋找,哪里有一顆果子啊,沒有啊。 那花瓣很薄,薄如蟬翼。 花露舔著舌頭,她渴,果了果子果子…… 然后她就看見,靠近上方仙霧的地方,半隱半現一個白玉般的蜂巢。 而且很多白色小花上,會有一種很小的玉蜂蟲,長著和小白花一樣薄若蟬翼的翅膀,正在花間飛舞。 那玉蜂只有指甲的一半大。 小小的一只,在無數朵小花間忙碌。 蜂兒,蜂巢。 花露眼前一亮,那就有蜂蜜喝了?她現在嗓子正干刺,喝點甜甜的蜜,潤潤喉也好。 她立即移向那處半隱在仙云中,差點沒發現的白玉一般的蜂巢處。 足有十米見方,可真大!就像個蜂界地宮,里面至少十萬只白玉蜂,因為長年沒有人摘蜜,它們儲存了足夠的仙蜜,別問花露怎么知道這是仙蜜,反正她每一樣金手指,都是仙界的寶物。 儲存太多的蜜,總會有蜜溢出來。 果然。 那蜂巢下面不知是天然,還有人刻意切出的一塊突出的石臺,石臺的石頭上,就有一大塊厚厚的白玉膏。 比玉質還細膩,比豆腐還嫩,比羊脂還白。 散發著濃郁的花香,沁人心肺。 花露的口水嘩啦啦的,饅頭算什么,如果有這個膏蜜蘸著吃,一定美味極了。 她要切下來一小塊。 她心中所想,就真的從邊角切下來牛軋糖大小的一塊,真是如膏如脂,白膩膩的,像糖塊一樣,她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把手抹了抹,顧不上地取出那一塊,放進嘴里。 微涼,香甜,入口即化。 滿口的仙香氣兒。 剛剛她還覺得酷暑難忍,口干舌燥,嗓子刺痛,這一口“牛軋糖”下去,立即精神了,那如膏如脂的白玉膏蜜,滋潤著她的口腔,喉嚨,肺腑,心肝,胃腸,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仙膏蜜流經的路途,每到身體一處,那一處都如泡過溫泉一般,毛孔張開,舒展,舒服,享受。 甜,香,蜜,真。 真好吃。 就在她美滋滋想再想切一塊吃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她面前,遮住了日頭,上面傳來冷酷低沉又有力的聲音:“這個女人……” 花露還樂滋滋地抬頭呢。 入目就是一張相當威風的臉,那氣勢,那臉上的棱角,那神態,絕了。 晚上保證能嚇哭小孩子。 就跟錦衣衛似的,動不動就抄你全家的眼神,正銳利如刀地看著她。 花露一怔。 就聽到他說:“……怎么賣,一斗米夠不夠?!比缓笤竭^她,看向她身后賣奴隸的人。 花露聽到一斗米,她腦子里還算了算,一斗米多少錢?不對,這個人…… “系統出來,他是男主嗎?”不是她不能確定,而是,男主好像還沒有這種冷酷無情的類型呢,他那眼神,那眼神…… 很不善啊。 系統:“是的,宿主,男主已經出現了,這個世界,男主的名字叫刑鴻澤。” 花露:“哦?!彼劬σ徽2徽5乜粗媲斑@個男人。 她看向他頭發,束得高高的,非常整齊,沒有發冠,只是黑發帶繞綁。 濃眉利眼,鼻梁高挺,薄唇,極其英俊,但面容有些陰鷙,顯得冷酷無情,身上穿著深色麻衣,腰間系著黑色腰帶,顯得腰非常精廋有力,袖子也用黑色布帶纏繞,衣著普通,氣勢倒很足。 后面的人走了過來。 然后花露就看到,那個叫刑鴻澤的人與那人說了幾句話,就從懷里掏出了……十五文錢。 十五文錢? 他將錢遞給了后面的男人。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銅板,笑著說:“行,你帶走吧。” 旁邊一眾奴隸瞪大了眼睛,他們這里面最便宜的也沒有賣十五個銅子的,還不夠一日三餐的費用呢。 花露…… “十五個銅板兒?”這年代的錢這么耐花嗎?她疑惑。 她懵神間,就見刑鴻澤目光不善地看著她,從腰間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