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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生。 而魚同寶被余家請來的大夫包扎了腿上的傷口,并被列為上賓對待,余同寶又對其恭維一番,稍微套個話,他就好似想起當年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我媳婦兒生我那不孝女的時候,是我娘接生的,她是接生一把好手,十里八戶都是我娘接生的,當初正好有一富戶人家路過,那女人也要生了,問了人才找到了我們家,我娘接生的手藝極好,一人接生了兩個……” “我還記得那富戶小娘子,長得頗為俊俏,也是生了個女兒,生完后就暈了,后來醒來沒待一會就走了,還給了我娘一塊銀子做答謝……” 余同寶臉色微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余氏,余氏似乎也想到什么,臉色發白,對余同寶點了點頭。 當年,確實有這回事,她才懷了七個月,去老宅賀壽的路上,突然腹痛難當,要早產,當時駕車隨行的老婆子丫鬟,都急壞了,就打聽到附近有個接生婆的地址,求上了門。 她依稀記得那戶人家的媳婦也生了個女兒。 事后也沒待多久就急著回宅院,確實也讓下人賞了那戶人家的接生婆一塊銀子。 不會吧?不會這么巧…… 就是眼前這一家? 那,難道老爺是懷疑…… 怎么會,那熙佳…… “你那個隨行的丫鬟呢?”余同寶問向余氏,當年那個老婆子已經告老還鄉了,但是當初跟著余氏的丫鬟現在還在府里做事。 余氏臉色發白地讓人把那丫鬟叫過來,這么多年過去,丫頭已經為人妻母,是余家府里的一位內務管事,深得余氏信任。 把人叫來后,余氏避開人將當年的事問了一下。 當年余氏半路突然生產,可把隨行人嚇壞了,這些年過去,那件事還歷歷在目,她還能清楚地說出在哪個地方,哪一條街,畢竟是她去打聽人,找到的接生婆家,打聽的人清楚地說,“是魚家,再過前面的胡同,大楊樹第二家宅院。” 那時候的余家還不算很富裕,住得也是普通房子。 “你確定是魚家?”余氏顫著唇問,“那你看看,是不是那邊坐著的男人和婦人,你認得他們嗎?” 那丫鬟管事,看了兩眼,微一思索,“夫人,當年太著急了,也沒有注意那家人,那個接生的老婆子,我倒能認出來,她嘴角有顆黑痣,其它人,我真記不清了,當時人慌馬亂的……” 這丫鬟管事在大宅院做了這么多年,那是看著夫人臉色,就能猜到什么事兒的機靈,她一聽夫人問起當年的事,再一看對面坐著的男女,就有點想法了,因為當年,兩個夫人一起進的產房。 出來的時候,嬰兒都包上了小被子。 當時那個隨行的老婆子還問了句:“沒有錯吧?” 那老婆子還很不高興:“你要不相信,就別找我生。”說完轉身就走了。 現在她想起這個來,她也臉色發慌…… “夫人……”她道:“我好像想起件事?” 余氏正心思亂著,“什么事,快說。” “當初我給產房里端水到門口的時候,好像聽到里面那個接生婆子嘴里念叨著,什么同名……換了富貴……”但是當時她也沒有在意。 但現在想來,換這個字,就很微妙了。 “同名?她怎么知道?你,當時說了老爺的名字?”余氏問道。 那丫鬟管家都快哭了:“有啊,當時那老婆子問我們是誰家的,我們就說是余少爺家的夫人,她還問了少爺叫什么名字,我們就說了,可是當初打聽的是余金山家,和我們老爺也不同名同姓啊……” 余氏聽完搖搖欲墜。 而站在余氏身后的余同寶,臉色就不好看了,已經沒有了初時的和善。 他轉身就回到了座位。 魚同寶雙腿包扎好,上了藥,正倚在客廳的塌上,魚氏坐在椅子上,那個十歲的兒子正在胡吃茶點,他們覺得自己遇到貴人,滿臉的感激,對余同寶是有問必答。 這會兒魚家人見余同寶臉色不好看,都有些忐忑。 “我聽夫人說,你母親嘴上有一顆痣?”余同寶開口問道。 魚同寶震驚,“這位老爺,我母親去世十幾年了,您怎么知道她嘴角有顆痣的?” 余同寶冷笑:“我怎么知道?當年在你家接生的那個富人家的媳婦,我就是余某人的妻子!” “啊?”魚同寶心里一喜,這是何等的緣份,當年那個婦人就是在他家接生的,那沖著這份恩情,也能接濟他們一家老小,“余老爺,真沒想到,我們還有這等緣分呢……” 余同寶哼了一聲,看也沒看他,對下人道:“去把小姐請來。” 余氏走到他身后,“老爺……” 余同寶打斷了她,之前一臉和善笑呵呵對魚家人的樣子也沒有了,“我倒要看看,她倒底是不是我余家的孩子。” 很快,余熙佳就被叫了過來。 她這兩天坐立不安,今日聽說父親帶回了幾個人,她就開始不斷地在閨房里走來走去。 直到丫鬟過來喚她到正廳,她才慌張地跟著出來。 一看見大廳里坐著的魚同寶和魚氏,還有那個十歲的男孩,她臉色就蒼白忐忑,走到余同寶和余氏面前:“見過父親,母親。” 以前的她,何時這么規距,有父母的寵愛。 她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余同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再看向桌子邊吃東西的十歲男孩,再看向魚同寶。 他半天冷呵:“呵呵,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真像,真像啊!” 大廳里連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余氏手拿著絹帕,捂著嘴,她還一直想找理由,給老爺的猜測推脫,可是血淋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看看魚家人,再看看他們寵愛的女兒,這一家長得,長得也太像了。 圓臉,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余氏忍不住哭了出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那我女兒呢?” 魚同寶一家愣了,不知道這位魚夫人突然哭了是什么意思,還有這位和善的老爺,為什么把自己女兒叫出來說,還看著他們說真像? 他們看向那位老爺的女兒。 別說,看著是有點眼熟,圓臉,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 這…… 魚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看了看魚同寶,又看了看兒子。 她突然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手也開始抖起來,一個勁兒的拉魚同寶。 當年的婆婆沒死的時候就跟她提過,要把露珠兒找個遠地方嫁了,最好嫁外省。 她沒在意。 魚同寶的娘死得挺突然的,是摔死的,摔斷了脖子,死前嘴張了老半天,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露珠兒,露珠兒不是……你……”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