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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兒子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張娜!”鄭中輝嚴肅道:“你冷靜點,我也不想送他走,但你也看了他這些年在昌河的檔案,他的所作所為,這是非常嚴重的錯誤,必須要嚴厲糾正,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釀成了無法挽回的過錯,如果不是我讓人查了他這些年的行蹤,那中鄂兩國交界的特大搶劫案,你兒子就可能參與其中!他這些年的思想行為已偏離正軌,他必須去軍隊中接受改造。”下句話鄭中輝沒說,如果不是他心里舍不得,他這個丟了十幾年的兒子,就單是這些年的投機倒把,已經能夠進局子一輩子了,是他這個父親替他遮掩起來,幸好只是投機倒把的罪名,若真的參與了搶劫殺人案,他就算是首長,也保不了他。 一切幸虧發現的早,而且是他這個做父親先發現了,并且是他親自下的命令,讓自己手下最信得過的部隊去圍剿,也幸虧他讓人把所有參與者中接觸過兒子的人,親自關押全部封口,沒有留下隱患。 張娜之前詢問許久,認出了兒子,留下的是喜極而泣的淚,現在面對丈夫的絕情,是憤怒至極的淚:“放屁,鄭中輝,我兒子為什么會做錯事,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當年,你急著調回首都,兒子病得快不行了,你都不肯停下來帶兒子去看病,還讓你部隊里的表兄帶著清河脫離隊伍,去昌河衛生院,還不讓我跟著,說我一路水土不服跟著也是添麻煩,結果呢!” 張娜哀痛欲絕,“到了首都,一個多月你那個表兄才回來,說清河病重,已經不在了,尸體帶不回來,被葬在了昌河……” 她憤怒地笑了兩聲,“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那么憨厚老實的人,居然在騙我們,清河根本沒有死,他根本沒有死!是你那個好表兄,把清河弄丟了,沒辦法向我們交待,才回來說清河死了,他騙得我好苦,騙得我流了多少淚,鄭中輝!都是你的好表兄干的!都是你們家的人,更過份的是,他死了,還把他的兒子送給我們養,還說過繼給我們?就讓我們把佑平當成自己的兒子?他弄丟了我的兒子,還要我們給他養兒子,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真是一手好算計啊!” 鄭中輝看著嬌妻痛哭滿面,他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當年,首都軍部一聲令下,三軍會師,時間本來就很緊張,要連夜行軍才能到達首都,他哪有時間給兒子看病,妻子因為兒子的病,也急得頭暈,他不得不把兒子交給跟他參軍入營的表兄,讓表兄帶著外甥佑平去昌河的衛生所,妻子也在他的勸說下不得不答應了。 可他也不知道表兄是怎么將清河弄丟的,回來又為什么告訴他們清河病死,這個表兄憨厚、實在,和他們感情都很好,他一路提拔他,平時對清河像父子,比他和兒子還要親密,他和他的妻子都沒有懷疑他的話,當時他的表兄悲痛欲絕,跪在他們面前,哭得比他們還難過傷心。 幾年后,他因內疚病逝,病逝的時候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跟妻子張娜懺悔,把自己的兒子送給兩人,他知道,張娜身體不好,不能再生了,就把自己兒子給他們,讓他兒子替他們養老,送終。 否則以他妻子的性格,絕對不會給人養兒子,他清楚,他這個表兄也承受了莫大的良心痛苦。 人已去,當初的事恐怕已經無法還原了,鄭中輝猜測,也許是表兄在醫院跑上跑下拿藥或是上廁所的時候,清河丟了,當時一個六歲的孩子,病得很重,一旦丟了,跟死沒什么區別,因為沒有人家會養,當時糧食非常緊張,縣里居民自己家的糧都緊張,怎么會養一個別人的孩子。 他那表兄恐怕把當時縣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他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大半個月后了。 他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自己,死前恐怕也是一片好意,可妻子正在氣頭上,她憤怒,她氣惱,她無法原諒,如果早早告訴她清河沒死,她也許早就找到了兒子。 鄭中輝最看不得嬌妻哭泣,平時在人前是很堅強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才會軟弱,他走過去將妻子抱在懷里,輕輕安撫,安慰。 “不要把兒子送進軍隊里,求你了,我會好好教育他,他是個好孩子,你就別管了,好不好?中輝,交給我,好嗎?” “你想怎么管,你有什么打算。”面對妻子對他的哀求,哪怕心硬如鐵的首長大人,態度也軟了下來。 “我是大學老師,我教了這么多年的書,難道還教不好自己的兒子嗎?我教他知識,教他做人的道理,難道不行嗎,還需要你把他送到軍隊里讓別人教嗎?我會給兒子做學習計劃,爭取三年內讓他學到高中的知識,五年內考上大學,我還有個同學,他在s市制藥廠做領導,為人很不錯,經常去縣里開會,我讓兒子進去給他開車,讓他多關照關照清河,讓清河平時跟著他多見世面,多學習為人處世之道,讓他適應這個圈子,適應這個社會,五年后,我一定給你一個合格的兒子,而不是像你一樣生硬的只會將他拋給軍隊體系去管理,壓制,兒子缺少的從來不是吃苦,他缺的是溫暖,是家庭,是愛,你懂不懂……” 鄭中輝對妻子向來沒辦法,一個軍旅派,強硬風,一言堂,一個文藝風,感性體,嘻笑哭惱無所不能,他也無奈,想著兒子才認回來,對他們還缺少感情,妻子的教育方式,或許才是對的,最后許久才道:“好,我聽你的。” 張娜頓時喜極而泣,擦干了眼淚,放下了一身的防備,她對丈夫呢喃。 “幸好,幸好我怕他們去縣里,他揣著錢會被人扒走,就把錢放到了清河身上。”一般的人,不會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身上會有錢。 也正是她塞的那三百塊錢,讓紅旗大隊的人收養了清河,也正是這三百塊錢,讓她在詢問中,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她這么冷的一個人,看著兒子乞丐一樣襤褸的衣裳,看著他憔悴到沒有刮的胡子,差點嚎啕大哭。 有緣,終有緣相見。無緣,終無緣相逢。 一切都是因緣際會,一切也都是命中注定。 …… 等回信的時間,江露心急如焚。 周梅看江露急的樣子,笑著說:“真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春,之前我還說你和李援朝同志,兩個人是不可能的,現在好了,他親生父母找來,接到了s市,以后你回城,就能和他再續前緣,李援朝同志可是個很不錯的對象,你可要不再辜負他了,這樣體貼照顧你的好對象,可不是大街上都是,隨便找都能找到一個的。” 江露洗漱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煩惱,眉頭不展。 “什么再續前緣,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不說了,不說了,煩。”這些人都以為事情這么簡單呢,可她